渊他们父子间的破事,他实在不想发表任何评论。
就在说话之时,忽然只见孙思邈终于收回了李渊身上的银针,随后又给李渊号了下脉,这让平阳公主和长孙氏都露出紧张的表情,不过李休却显得十分冷静,一脸淡然的看着病床上的李渊。
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只见孙思邈皱着眉头收回手指,平阳公主这时立刻上前询问道:“孙道长,我父皇的病情如何?”
“启禀公主,陛下的病很是奇怪,刚才汤药不能喂下,所以贫道只能以针灸施救,刚才我也已经给陛下号过脉了,发现陛下的脉搏已经平稳下来,病情虽然严重,但还算稳定,只要醒来后注意一些生活习惯,然后好好的调养一番,日后还是可以恢复健康的!”孙思邈这时也抚着胡须道,脸上也满是不解的表情,因为以他的经验,自己针灸过后,李渊就算没有完全清醒,也该有点反应才对?
“这……这可怎么办?”听到孙思邈也对李渊的病情有些拿捏不住,这让平阳公主一下子就慌了手脚,眼泪也一下子涌了出来,甚至旁边扶着她的李休感觉到她的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
相比平阳公主,长孙氏也同样一下子脸色惨白,她可不是普通的女子,身为长孙无忌的亲妹妹,平时又深受李世民的信任与宠爱,所以她对朝堂上的局势也十分的了解,如果这时候李渊真出了什么事,到时无论是什么原因,这件事都得由李世民背黑锅,到时史书上肯定又会让李世民背上一个弑父之名,如此一来,哪怕李世民做了皇帝后立下再大的功业,恐怕也很难洗刷这个罪名了。
李休感受到平阳公主身上流露出的恐惧,当下也不由得暗叹一声,扭头哈哈一同跟来的侍女头盔扶住平阳公主,然后他大步走到李渊的病床前,然后伸手翻了一下李渊的眼皮,并且装模作样的摸了摸李渊的额头,最后甚至还趴在李渊胸口听了听他的心跳。
平阳公主与长孙氏等人也都被李休的举动所吸引,最后只见李休忽然转过身来,然后声音低沉的对平阳公主他们道:“秀宁,陛下的病情我也许有办法……”
“真的吗,夫君你真的有办法治好父皇?”没等李休把话说完,平阳公主就惊喜的上前紧走几步道,虽然她知道李休并不懂得真正的医术,但他却懂得许多奇怪的医学理论,也正是因为这些医学理论,孙思邈才一直赖在他家中不愿离开,所以有时候别人治不好的病,李休却可能有办法治好。
“秀宁你误会了,我只是有办法将父皇救醒,至于给父皇治病还需要慢慢的调养。”李休这时笑呵呵的解释道。
“那可太好了,还请驸马您施以妙手!”孙思邈一听李休有办法,当下也是眼睛一亮道,对于李休那些奇妙的医学理论,他这段时间也学了不少,也让他对医学有了更深的了解,医术也大为提升,所以每次李休展示一些新东西时,他都十分的兴奋。
“这个……我这个治病的办法不能求人,所以公主你们恐怕要出去一下,不过孙道长你的药箱要留下,我需要用到一些东西。”李休这时犹豫了一下再次开口道。
“不能示人?可是……”孙思邈还是第一次遇到李休不愿意教自己的东西,当下也又意外又可惜,不过在这个时代,很多行业的老师教学生都喜欢藏一手,所以李休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夫君,我绝对不会打扰到你,就这么安静的坐到一边行吗?”平阳公主听到李休连自己也不让留下,当下也焦急的道,她倒不是不相信李休,只是想亲眼看着父亲被救醒。
“秀宁,有些治疗办法太过匪夷所思,甚至可能还会有些血腥,你还怀着孩子,实在不宜看见到这些东西,所以还是在外面等候好吗?”李休这时却表现的十分坚决的道,其它的事情他可以答应平阳公主,但唯独这件事不行。
“那……那好吧!”看到李休的态度坚决,平阳公主最终也有些失望的答应道,这时长孙氏也上前搀扶着她,然后两人带着身边的侍女离开,孙思邈也依言把自己的医箱留给李休,然后房间里的宫女与内侍也都被李休赶了出去,本来这根本不合宫中的规矩,因为李渊身边每时每刻都得有人侍奉着,但这时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等到所有人离开了卧室后,李休亲自把卧室门关上,然后这才来到李渊的病床前,看了看病床上的闭目躺着的李休,然后忽然笑了笑,伸手打开孙思邈的药箱,从中拿出一根粗短的艾绒,并且将它点燃。
所谓艾绒,其实就是用艾草制作的一种外用药物,主要用于针灸之中,后世许多人以为针灸其实就是扎针,这其实是不全面的,针灸这个词其实应该拆分开来看,针就是后世常见的扎针,而灸就是指将点燃的艾条靠近人体的穴位上,以高温和艾条的药物作用到人体,所以一个懂得针灸的大夫,他的药箱里肯定有银针和艾绒。
只见李休将艾绒点燃,但并没有放到李渊身上,而是放到桌子上的一个小碟子里,很快整个房间都带着一股艾草的香味,随后只见他又把孙思邈整理好的银针拿出来,然后随意的放在桌子上打乱,好让它们看起来被人用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