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了天荒地老(14)(1 / 3)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临夜风凉,半开的窗户里吹进几丝凉风,雪白的枕头上,顾晴沉睡地躺着,身体依然还保持着前半夜温绍廷睡时为她调整好的睡姿,眉眼温顺的偎在他怀里,像初识一样,乖巧又温顺。

温绍廷摸了摸她的眉眼,出神的看着,最初勾动他内心的就是这双眉眼。

只是睡到一半,怀里的人不自觉的伸出手来,将他搂紧了,隔着肚子的宝宝。

温绍廷脸上露出笑容,掖好两人的被子,也逐渐迷糊着睡去了。

※※※※

“近一周内,温氏集团的上市股份……”

新闻汇报着集团股份的最新异动,声音回响在房间内。

置身沙发中,温政勋望着墙上的液晶电视。

身姿坐得笔直,他沉着面容,双眉紧紧皱在一起,听着电视里主持人一字一句十足清晰的报导,每一个毛孔都沉浸在气愤的触觉里,眼底闪烁着愤怒的火焰,狠狠盯着电视。

※※※※

一个月后。

温氏会议室。

经理拿着一份文件递了过去:“温董,这是一份这个月业绩报表。”。

温政勋愣了下,接过文件,打开细阅,面对业绩报表,久久盯着那些数字,越看脸上神色就越凝重起来,面容十分僵硬,周围气氛似乎也随着这份业绩报表的展开而凝滞。

在座的所有高层始终观察着温政勋的神情,眼观鼻鼻观心,将温政勋所有细微之处的神情都揽入眼底。那递文件的经理也在一旁站着,面露不安,这两个月下来,‘温情’俨然已经在国际领域打响了名号,上周在纽约一个利润十亿的项目,加入了各个实力强大的财团竞争,居然给‘温情’一举拿下了。

而“温氏”的位置越来越尴尬。递上去企划没有被认可,原本合作多年的老顾客亦翻脸不认人,也没有再继续合作。两个月的时间,‘温氏’流失一半的客户,而剩下的一半客户里,大多都是刚上市的公司,利润连任何一间大企的利润都比不上。

“温董。”

忐忑不安地看了面色深沉的温政勋一眼,经理尴尬地说:昨天‘莫荷’集团再次打来电话,问利润是否可以再降低20%。‘莫荷’经理说,自从温先生自立门户开始,他们总裁就一直有意愿找‘温情’合作,有一大笔的项目正要和他们恰谈,如果我们想要争取,只要降低了20%,她可以……”

“啪——!”

手中的报表狠狠摔在桌面,温政勋怒视经理,一向沉稳的面容竟显得有些狰狞,厉声喝道:“我已经告诉过你!‘温氏’不接受任何的威胁!他们以为她们是什么东西!什么时候合作生意,我要受他们摆布了?!我告诉你们在场的每个人,你们如果觉得‘温氏’没有前途,想转去‘温情’,那现在就去,我绝不留你们!你们走!全都走!统统走!”

温政勋的眼睛是愤怒的,带着不加掩饰的恨意,愤恨的火苗在他眼中升起!

“温董!”

经理皱眉,力图保持平静。他进入‘温氏’十多年,见证了‘温氏’辉煌的岁月,虽然‘温氏’的业绩很好,但温政勋这十多年一直沉稳淡然,,令他非常欣赏,多年来也甘愿留在‘温氏’为他们卖力工作。而这段日子,温政勋变得越来越心浮气躁,屡屡失态。

几乎整个集团一下的人都知道。

温总出去自立门户,两家绝裂并且在S市一拼高低,发展到如今的局面,一时受不了打击也是有的,经理心里感叹着,察颜观色地说:“每个上市公司都有自己面临的风险和机会,有时候抓住了机会,就能一跃成为知名企业,‘温氏’只是暂时的进入了低谷期,我相信以温董和温总的关系,两人合并,也许可以改变局势……”

摇摇头,温政勋无力地撑住额头,深呼吸。

当着这么多年老员工的面前发火,他知道自己失态了,

这些天他的心底一直在策划如何让‘温氏’脱离前面的窘境,斥巨资去国外请职业经理人,可是一切都不顺心。没有人能比得上慕言,‘温氏’在慕言管理里处于世界企业巅峰十几年,再没有人能跟他一样得心应手的管理一间大企,成功挽回经济损失。

‘温氏’的业绩不好,虽然有各业权威人士给他出过许多意见,但始终都是不行,试过一个又一个方法,致命伤是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误,集团各个部门照常工作,和客户照常往来,偏偏是碰上大项目的时候,‘温氏’往往被人抢在面头。

这去的一个月里,他日夜焦虑,不仅因为‘温情’的业绩日益增长,也心中惴惴的,开始担心‘温情’迟早有一天会危害到‘温氏’的利益,而这一刻,终于是到来了。

至于温慕言……

那就像扇在自己脸上的一记耳光!

“抱歉,我刚才情绪激动了,”手指揉着眉心,温政勋面露疲态,无力地说,“最近集团遇到很多的事情,所以……”

“温董,我们都理解的。”经理率先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