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淳从昏迷当中醒来的时候,他之感觉脑子一抽一抽的疼,好像脑仁都在抽搐——王崎是用暴力手段将他弄晕的,他脑子不疼才怪了。
但是,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自从几天前被退婚了之后,他就开始拼命的修炼了,修行不慎弄伤了自己也不是没有的事。
杜淳觉得口干舌燥。他想起来倒杯水喝。但是茶壶里的水都结冰渣子了,喝进肚里刺痛肠胃。这多少让杜淳清醒了一点。可他心中的怒火反而更加炽烈了。他愤怒的将杯子往墙上一投,怒道:“混蛋!”
实力……势力……
这个世界,没有这两样东西,连一坨狗屎都不如,至少,狗屎还没人敢去踩。
他被那个女人狠狠折辱之后,就连下人都无视他了。
十指插进一头黑发之中,杜淳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任由那淡淡的血腥在嘴角散开。
他太想要实力了。
“那日的侮辱,我不想再受第二次!”摊开那有着一道血痕的左手,杜淳的声音,嘶哑却坚定。
“嘿嘿,小娃娃,看来你需要帮助啊?”就在杜淳心中刻下誓言之时,一道苍老的怪笑声,忽然的传进了耳朵。
小脸一变,杜淳豁然转身,鹰般锐利的目光在身后一阵扫视,可却未曾发现半个人影。
“嘿嘿,别找了,在你胸口上呢。”就在杜淳以为只是错觉之时,那怪笑声,再次毫无边际的传出。
杜淳低下头,摸索着,很快就握住了自己的玉佩。
“是你在说话?”杜淳强忍住心头的惊恐,努力让自己声音平静下来。
“小娃娃定力还不错,竟然没被吓得跳下去。”坠子之中,响起戏谑的笑声。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玉坠之中?你想干什么?”
“我是谁你就先别管了,反正不会害你便是,唉,这么多年,终于碰见个灵性过关的人了,真是幸运。”杜淳突然感觉到胸口发烫,自己佩戴了十三四年的玉符就这么悬浮起来。更让杜淳震惊的,还是玉符的上空处,正飘荡着一道透明苍老人影。
真阐子高深莫测的笑道:“你,想要力量吗?”
“那就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麻侯派传人吧!”
戒指“数学”构筑的幻境里,真阐子摇头叹息:“老夫觉得,那套说辞好蠢……如果真要坑那个被退婚的小鬼,老夫这儿还有几套比较适合的说法,保证坑得那个家伙连底裤都不剩下。”
王崎自然不可能将真阐子送给别人当外挂戒指老爷爷去。这老头多少还是都写价值的,又知晓了很多自身的秘密,让他脱离自己掌控太过冒险了。
那个伪造的玉坠,其实就是一个幻术终端,能够和贾维斯联网,将真阐子的幻象投影到杜淳心中。除此之外,那个玉坠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只有一个防护灵力罩。刚才那个飞行的特效,也是考这个防护罩做出来的。
王崎安慰真阐子:“老头,你要这么想,我们呢,不是要坑他,是要帮他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
“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是什么观想法?和不净观、飞天观、慈悲观有什么区别?”
“……就是学会正确的看待世界,看待人生,看待道德。”王崎按了按脑袋:“我要让他学会如何做一个好人。”
“另外,也要培养一个圆环之理的正信,作为后续实证的对象。”
真阐子没好气的道:“要不是为了这件事,老夫可不会任你差遣。”
如果说圣光的正信是道德,那么圆环之理的正信就是“科学精神”。王崎让真阐子教导杜淳这方面内容,未必没有给这老头一个机会,让他调整自身认知的理由。
“说起来,你得保证杜斌能在族比值周得到好成绩,才好接着讹东西讹人吧?”真阐子又问了一个关键问题:“若是我来调教那小子,明年族比他势必要超过杜斌的。”
“明年?明年我在不在神京还两说呢。再说啦,要是真不行,你就告诉那小子,说些窝在神京城里能有什么出息啊、外面的世界一定会更精彩啊、你所欠缺的是铁与血的历练啊之类的说辞,告诉他,不出去历练就永远这不可能在那个女人身上找回场子——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我没骗她的,神京所有修士齐心协力冲击流云宗,都不可能撼动流云宗的大阵,呆在这里确实不可能有前途。虽然出去也不会有就是了。”王崎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总之,你就这么一说,然后呢,引着他往纳西古地啦、东海扶桑啦,南海建州啦或者北冥雪地啦之类的无人区钻。”
“那个时候,要是我已经离开了神京呢,就去挖几个洞府,埋一些他用得上的东西。更重要的,要让他深信你是靠智慧推断出,钦慕于你的智慧,被智慧所吸引,然后,你就慢慢的引导……哦,对了,你一定要满口圆环、圆环之理的。修行功法之中,所有‘圆’都给我换成‘圆环之理’……”
真阐子摇摇头,开始回想自己记忆当中有哪些和“圆”相关的修行法门了。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