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崎转头去看,却看见奥流与椒一起跟了过来。浭则在一旁,似乎是从另一边过来,和这两个更新妖族不是一拨的。
王崎叹了口气:“奥流同学,我呢,现在心情很不好。我劝你最好不要来惹我,真的。不然,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留手——对了,这一次我就算把你打死了,对外也可以说是因为我新掌握了元神法域,对自身力量将之有些不如从前。”
直白的威胁让奧流勃然色变。但是,椒偷偷踢了他一脚。他咧着嘴,低下头道:“你到底是救了我的性命,我终究需要对你道谢。”
“不用谢,译那位我本来也没有多希望你能得救。暗算那个寄生兽才是最重要的。”王崎挥挥手:“你的谢意我确实收到了,走吧。”
椒扯了扯奥流,示意他快走。
理论上来讲,奥流和王崎的关系现在应该是得到改善的。妖族不依靠先天血脉组成家庭,全靠后天的联系形成社会。因此,对于他们而言,后天的关系就相当于人族的“沾亲带故”。而“同赴战,共抗敌”的关系,也非同一般。
同赴战,共抗敌,生如一,死如一。
“同袍”这种关系也是有资格标示“生死如一”这句话的。两个妖族若是有写手抗敌的经理,那么在他们的观念里,这两妖之间的私仇与不快也应该消弭。对于妖族来说,这是正常的观念。
但是……椒觉得,奥流算不算得上一个“正常的妖族”,还真不好说。
奥流却浑若不觉:“你真的杀死过寄生兽?”
“还真不少。”王崎点点头:“这破地方寄生兽真多。”
“你还杀了一个大的?”
“貌似。”王崎不想多说:“问够了就走吧。”
奥流笑了:“哦。话说回来啊……你觉得你的同族,真的值得让你全心全意庇护吗?”
王崎耸耸肩:“不值得就不值得吧。”
“你在与寄生兽殊死拼杀,而他们现在正要唾弃你的新血。我可是听说了。”奥流神色带着三分得意与三分幸灾乐祸,但还有四分试探:“你们真的是一族吗?”
“首先,我很少作‘殊死搏杀’的。除了修为低微的时候做过几次之外,其余的大部分战斗都是在我自身的充分准备下进行的。在不对等的战斗条件下,大部分谪仙对我来说只是实证动物,仅此而已。”王崎道:“至于‘值不值’……我搜不知道。不过,妖皇陛下他对你们是怎么想的呢?他觉得庇护你们值不值?”
奥流一瞬间涨红了脸。
在文明的后期,妖皇已经对更新妖族生出厌倦之心。
或许那个时候,他的答案已经从“值得”变成了“不知道”吧。
将军。王崎完成了反杀。
他看了一眼椒。这个听话的女学生此刻神色也是有些古怪。看起来,王崎骂人揭短确实戳到痛楚了。
王崎想了想,觉得自己有必要在椒和浭面前维护一下自己的形象,于是说道:“至于我的答案……我之前给你们讲过的,所谓的自我啊、智慧啊,只不过是我们这些卑微生灵的一种顽固幻觉。之于天体,我们不过沧海一粟。天体之于宇宙,甚至还不如沧海一粟。这样的我们所拥有的智慧,真的不值一提。”
“我有一个梦想,想要渠道一个完全的境界,掌握最终的秘密。但是,那个境界以人的心智来衡量的话,远远比以斗量海夸张。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到达那个境界,也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一步放弃。但是,今日的我,至少是希望能有人带着我今日的心意与血汗抵达那个境界的。”
他盯着三妖看了看,道:“我今日说的‘值不值’,大约于几百万年前妖皇的答案近似吧。”
紧接着,呀有换上一副嘴脸,推了奥流一把:“至于你小子,想要这样撼动我的道心?还是想要就这样离间我?让我说出什么不大好的话?过于天真了些。滚吧。”
这一次,奥流出奇的没有炸毛,只是带着愤怒的表情离去。
王崎这才看向浭:“怎么了,你也有话想要跟我说?”
“心中有些疑惑,来询问一二。”浭的声音依旧是冷淡的。他道:“这里不大方便,先生可介意换个位置?”
王崎点点头。瞬间,周围天地变色,失重感与撕扯感瞬间出现又消失。
浭没有抵抗王崎的这一手法术,只是眼神当中闪过一丝惊色。论境界、论战力,他比奥流强很多,更是远胜现在的王崎。但是,王崎这一手,却让他有些“看不透”的感觉。、
这个家伙……明面上说“斗战之能不升反降”,可实际上,降的只有“综合实力”吧?这某些方面的能力,反倒是越来越诡异了。
这里是神京城外的一个小小山丘。此时未到中午。诸多仙盟修士的哀悼似乎完全没有影响到凡人。两三道炊烟点缀在城中,似乎在催促这城醒来。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浭的语气依旧很平静,似乎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我曾与你说过,我作为牲畜诞生,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