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〇章 都想要个交待(2 / 4)

去想,打不了的圆场也要试着打一下,刘正风急忙干咳了两声,笑道:“让各位见笑了,我这位故人之子原本血气方刚,少不经事,眼下想是旅途劳顿,说话也不着边际,待在下带他去歇息一下,回头再来奉陪几位……”

他嘴里说着话,原本拉在钱青健手臂上的手已在用力,同时侧过脸来给了钱青健一个眼色,意思是赶紧跟我离开这里。也顾不上等他女儿刘菁来领人了。

“且慢!”余沧海暴喝一声,震得大厅内嗡嗡作响,似乎屋顶横梁亦有灰尘掉落,人人都是心头一惊,看不出这矮小的身躯里竟然能爆发出如此洪亮的声音,有经验的人当然都知道,这是余沧海的深厚内力所致。

“刘师兄,我也不知道这位钱青是你哪位故人的子嗣,我只知道他伤我弟子在先,辱我个人在后,但若是你就这样带他走了,你让我余沧海的一张脸该往那放?”

刘正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是啊,余沧海的话全然在理,这怎么回答啊?他想寻个什么借口插科打诨一下,把这剑拔弩张的局面含混过去,可是一时之间还真的找不出什么理由。若是强行带走钱青健,那基本上也就等于衡山派刘氏一脉与青城派宣战了。这边如何是好?

刘正风不知应对,钱青健却呵呵一笑,面露惊异之色,向着余沧海说道:“你这个矮矬子也有脸吗?你是个要脸的人吗?”

话到此处,他忽而转向大庭广众:“不好意思,我这话说得有语病,其实我想说的是……”他又转回头来看着余沧海:“你这个矮矬子是人吗?”

他随即加重了语气,一字字说道:“你不过是徒具人形,你配当人吗?”

这话说得太狠了,这等于是将青城派掌门的脸皮给扒下来一样的狠绝。人人皆知,即令是刘正风身为主人,也阻止不了这一场流血事件了。

余沧海暴怒如狂,顾不得刘正风挡住了这钱青的半个身子,刚要出手之时,就听见一阵哈哈大笑。

满厅里没有谁敢在此时哈哈大笑,就是痛恨余沧海,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寝其皮的林平之也没敢笑出声来,那么是谁在发笑?

人人皆往笑声来源处看去,只见大厅门口站着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正自笑得畅快,在这青年身边站着的刘正风的大弟子向大年朗声唱名:“华山派令狐师兄到!”

余沧海不怒反笑,连声道:“好!好!好!你们两个欺负我青城弟子的元凶都到了,这很好,省得我还要一个一个去找!既然华山派的岳掌门不肯对门下加以管束,今日说不得我余某人要代他君子剑清理门户了!”

钱青有刘正风护着,令狐冲可没有岳不群在身边,余沧海也不傻,看见令狐冲自投罗网,就来了个老太太吃柿子,先拣软的捏。

他这么一说,华山众弟子可就不干了,腾腾腾全部站起,奔至令狐冲的身边围护起来,岳灵珊更是惊喜交加,站在师兄们围出来的圈子里,看着近在咫尺的令狐冲喊道:“大师哥,你可算回来了!”

看见华山派的同仇敌忾,余沧海不禁又犹豫了,杀令狐冲他是不敢杀的,因为令狐冲不过就是踹了他弟子屁股几脚而已,就是此时他要拿令狐冲来出气,最多也就是断他一条腿而已。

可是华山这些弟子全部抱成团就不好办了,怎么?把华山弟子全部废了么?真若是那样干,就算岳不群再如何君子风度,恐怕也难以善罢甘休,更何况,华山派还有一个不让须眉的宁中则!那可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儿。

令狐冲并没有立即跟师弟妹们叙话,而是很有礼数地依次向刘正风、天门道长以及定逸师太行礼问安,虽然他不认识何三七和闻先生,却也拱了拱手,以示尊敬,这几位被他问候到的长辈也都点头致意,询问了一番岳不群的近况,令狐冲一一作答,态度极为恭敬。

一番寒暄下来,令狐冲唯独不理余沧海,这一点又与钱青健如出一辙,把余沧海气得脸又黄了,不好对华山群弟子下手,就转头又要拿钱青健说事。

令狐冲这么一搅局,刘正风心里乐开了花,心说料你余沧海也不敢拿令狐冲怎么样,不如趁机把钱青带入内院好生安顿,顺便再警告他几句,这余沧海那是你一个年轻人能惹得起的?

于是刘正风故意把脸一沉,不理正在说话的令狐冲,抢在余沧海之前,瞪着华山派众弟子喝道:“各位虽然是刘府的贵客,可我这家中既不是演武场也不是全武行,你们这剑拔弩张的算怎么回事?难道不把我刘正风看在眼里么?”

他这话明着是训斥华山派弟子,其实却是在警告余沧海,你真要在我家里动手,你得问问我这个主人同意不同意。

余沧海怎会听不出刘正风的弦外之音,眼见华山派众弟子和令狐冲纷纷落座,他却咽不下刚才的那口恶气,又因为刘正风提前出言警告了,已经不便出手偷袭,便也寒了脸对刘正风说道:“咱们大家同属武林一脉,万事也抬不过一个理字,看在你刘三爷的面子上不动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这故人之子伤人在先,辱我在后,是不是应该有个交待?”

气急败坏之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