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间已经对其完全习惯了。现在忽然间战斗余波消失，那种难言的痛苦不再产生，这与那无比痛苦之间的落差，才是这种难言舒畅的根源所在！

回过神来之后。他便发现，因百花这个时候面上有着奇异的笑容，似乎也是享受到了难言的舒畅。只不过，相比于罗帆能够很快回过神来。知道这种舒畅的真正根源，因百花似乎没有这种能力，却是一直保持着那个奇异的笑容，完全沉浸在那舒畅之间，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罗帆并没有多注意他。而是将目光一转，看向前方，那老者与那童子的战斗情况。

此时此刻，他们两人的气势依然是封住周围，完美的封堵了一切漏洞。让他根本无法找到能够突破离开的破绽，这让他知道，现在那师徒二人之间的战斗，必然是还没有分出胜负出来！

而也正是因为没有分出胜负，罗帆方才对他们为何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而感到好奇不已。

正常来说，以他们两人之间的仇恨来说，没有到一方身亡，那当真是不太可能结束战斗的……

“汝，不可能战胜吾，还是回来吧，回到吾身边，吾传你大法，引你成圣……”尚且没有看清那战场中央的事实，这样一把声音，就传入了罗帆的耳中。

这声音自然是那童子的声音，只是，比起最开始的时候，其中却似乎多了一丝感情色彩，这种感情色彩很是奇异，似乎是欣喜，又似乎是愤怒。

这声音本身的威能强大得恐怖，加上了这一丝感情色彩之后，那威能更是惊人。在瞬息间，罗帆就被化入那声音当中，感觉自己似乎要投入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之中一般。

好在，罗帆的心灵经历了这么多次的惨烈淬炼，比起之前早已是强了不少，在瞬间，一股琉璃色泽在他心灵深处闪过，瞬间将他拉出了那种状态，重新恢复了正常的视角。

这个时候，他方才看清周围。

这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虚空。在这虚空当中，无数时空碎片化作一团又一团的迷雾，分布在这虚空各处，将这一片虚空映照得如同一片战场废墟一般。而罗帆和因百花两人此时便是在一片时空碎片组成的迷雾包裹之中，看起来和其他位置的其他迷雾看起来相差不多，从外面看进来，根本就看不出他们两人的存在。

当然，是以一般视角来说……

而在这一片虚空的中央，在那一道被打通的层层通道之前，那童子和那老者遥遥相对。

两人的外表，和最开始的时候都没有任何区别。同样的发型，同样的衣着，同样的风采。完全看不出他们两人在之前经历了那样惨烈的战斗。

这也是自然的，哪怕是对于罗帆这等级数的伪圣来说，只要不死，将自身换一个模样都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更何况是对于九级伪圣级数的存在了。

而相比于当初，这个时候，他们两人的眼神，都有着微妙的变化。

那老者的眼中，除了愤怒与仇恨之外，多了一种难言的惊喜。而那童子的眼中，却第一次有了情绪，似乎是欣喜，又似乎是愤怒，极为难辨。

“你难道以为，在只差一步就能将你毁灭的时候，我还会陷入你的谎言当中吗？若是你真的是这样想的，那我怕是对你感到失望了，神尊。”那老者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道。

“吾之能，非汝所能理解。”那童子这样淡淡的道。

“是吗，或许你因为触摸到了圣境确实是比我强。但，你现在已经死了。你当初抵挡不住五十四位圣人的力量排斥，连生命本源都完全崩溃，耗费了几千万亿年才重新凝成如今这么一点真正的意志，你还能够怎么抵挡我？”那老者淡淡的道。

“汝莫非不懂得，若非凝成一丝圣意，吾如何能死而复生，历经如此多岁月重新归来？吾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当初一般臣服在吾面前，亲吻吾身前之土，吾可既往不咎，更可将凝圣意之奥妙传授于汝。”那童子神色平静的说道。

两人在这个时候都是信心满满的，光看他们的模样，却是根本分不清他们两人到底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