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另一个房间放着一台很大的织布机。

卫玮的记忆里，妈妈没有和她一起睡过觉，隔壁房间的织布机吱吱呀呀的一直响着，窗台上放着一盏煤油灯，小火苗总是忽闪忽闪，忽明忽暗的。

那长大床上卫玮每次醒来都只有自己一个人，然后姐姐会在发现她行了以后给他穿衣服。衣服越穿越后，等到下了两场雪之后爸爸回来了。

这一年，卫爸爸和卫妈妈，三个孩子，还有亲娘一起过得年。年初五之后奶奶这张刚认清楚的脸又不见了。

卫妈妈说卫玮一周半才会走路，因为走得晚，没少挨打。那时候不知道因为孩子缺钙，只是觉得孩子长得那么胖，估计也就是懒得。等卫玮走得很稳当的时候，爸爸又不见了。

好在卫妈妈已经习惯了自己家男人每一年来了走，走了来。回来，就是多一个人帮忙干活，不会来自己一个人也能干。只是地里忙不完的农活让卫妈妈做事的速度越来越快，性子越来越急，有时候孩子不听话也会捞来一顿骂，惹急了打一顿也是常事。“棍棒底下出孝子”，卫爸爸在家的时候，回去安全媳妇，不过农活忙，顾不上的时候也就算了，孩子不打不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