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看,所有的人都感觉身后泛起一阵凉意,从骨髓里透出来,弥漫全身。那双嗜血的眸子比洛老大的气场还要低,好像下一刻,就能让人凌迟一般。那种威压让所有的人不自觉的缓缓跪了下来。
黑暗中,交叠的双腿放下来,身体向前一倾,棱角分明的俊美的脸庞暴露在灯光下,同样无情冷酷的眸子,昭示了他此时的怒意。浑然天成的霸气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周身弥漫着肃杀的气息,这个男子,有着他人没有的冷酷魅力,轮廓很深,眉角锋利。
包厢里的气氛顿时跌至冰点,每个人都浑身颤抖着,不敢吭一声。
幽然揪过自己的大衣,疾走两步,来到女子面前。看着她窝在墙角,紧紧抱着双腿,那么无助,那么绝望,轻轻的抽泣着,整个人狼狈不堪,让她想到了当年在警察局中的自己。
将自己的大衣披在女子身上,扶着她起身。走到门口,将挡在门口的那个人狠狠的踹了一脚,那人跌倒在地,连忙躲到一旁继续跪着。幽然冷冷瞥了一眼这些人,打开门,带着女子离开了这里。
房间陷入了死寂,洛宇泽胳膊搭在膝盖上,两手交叉着,侧目扫向众人:“行啊,胆子越来越大了,今天竟然在我洛少的面前撒野?当我不存在吗?”不高的声音,却透露着盛怒,还有让人恐惧的杀意。
听到洛宇泽的话,众人纷纷磕头认错,并且保证没有下次。
“阿辉,今天你叫我来说要见见嫂子,给你个面子,我来了,可是呢?你让你们嫂子看到了什么?你们嫂子和你们这些人渣不是一路人,竟然当着她的面干这些恶心的勾当,你真给我张脸啊。”
“洛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今天和哥几个吸了点面子,有些失常了,请洛少见谅,我们下次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们会向嫂子赔罪,一定的,请洛少饶了我们这次。”说着,就带着众人一下又一下的磕起头来。
重重的磕头声回荡在包厢里,每个人的频率都整齐划一。
半个小时后,这些人磕的脑子都开始犯晕,地毯上都清晰的出现了血迹。原本整齐的磕头声随着有些人跟不上边的凌乱,一个人一个频率。
看着他们每次晃晃晕晕的抬起头,然后无力的磕下去,用尽全身的力气,再将沉重的脑袋抬起来,扔到地上,然后整个人保持这个动作,再也没有动,昏死过去。
“行了,念在你们吸多了面子的情况下,这次就饶你们一次。”说着就站起身,打开门离开了。
“谢谢洛少,谢谢洛少。”
“谢谢洛少,谢谢洛少。”
这就是这个圈子。在这个圈子里,有钱,有权,有能力的人就是老大,就是王。别人整你,别人欺负你,把你折磨的半死不活,你还得陪着笑,和人家说谢谢。只因为,你不如人,你只能当别人脚下踩的狗。
这,就是现实。
带着那个女子来到了洛宇泽专属的顶层会所,让她轻轻坐在沙发上,幽然轻声安慰着她:“别哭了,都过去了,你安全了。”
洛宇泽知道,先不说那女子长得和李绫有八分相像,单单是今天看到的那个女子,让她想起了两年前的她这一点,就足以让幽然出手救下这个可怜的女子。
洛宇泽回到自己的地盘,幽然背靠着沙发,双腿*交叠闭目养神。至于那个被幽然救下的女子,可能是哭累了,躺在沙发上陷入了梦境。
没有叫醒幽然,而是将自己的大衣脱下,盖在了幽然身上,坐在旁边,静静的喝起了酒。
一向浅眠的幽然被酒瓶和酒杯碰撞的声音吵醒,看到身上盖的衣服嘴角微微一笑,转头看了看还在沉睡的女子,走到洛宇泽身旁,挽着他的胳膊,将他的大衣披在两个人身上。
“怎么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习惯性的身手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摩挲着,一伸胳膊,将她纳入怀中:“老婆睡的正酣,不忍心叫醒你,只好自己买醉。”
在他的胸口用脑袋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昏睡的情绪还没有完全褪去,闭上眼睛:“泽,刘霞是为了筹给奶奶治病的钱才到这里的,我看她可怜,就私自做主让她去咱家当个钟点工,总比在这里好上千百倍,你……不怪我吧。”
宠溺的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怎么会呢,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就连我都是你的,以后也全部听从你的吩咐,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被洛宇泽逗笑,幽然的睡意彻底驱跑了,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刘霞,怔怔出神。
杨家书房。
“亦博啊,幽然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父子两个人难得有机会坐下来,尽兴的厮杀一盘棋。
“进度放缓了,因为越是到最后,越要精心筹备,免得棋仛一招,让对方翻盘,丢盔弃甲。”说着,手上的車就吃掉了杨父的炮。
盯着棋盘,杨父抬了抬眼镜,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的炮会被干掉。看清楚后,嘿嘿一笑:“有失才有得,将军。”
这下轮到杨亦博惊讶了,明明自己的胜利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