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被刺激到,挣扎着坐起来,手脚并用地一把将被褥扔到地上,慌张恐惧得仿佛那团被子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公主?”香尘面带担心地上前,担忧地抱起被褥,小心翼翼地唤道。
“出去!”朝阳的声音异常地激动,带这哭腔。
“香尘,你让他们都出去!”朝阳哭喊着,让人听起来伤心欲绝,虽然没有威严,却不得不出于心疼而遵守。香尘担忧地关上门,与门外睁着大眼往里头看的香雨对视了一眼,双方一阵沉默,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好呀?
朝阳遮住脸,不要别人看到她这幅样子!
可入眼的就是布满了淤痕的手腕,怔怔的盯着手腕上的痕迹,想到昨晚自己没有吃春药却放荡到了极致的样子,她咬唇流泪,哭得不能自己。她居然,她居然和自己的亲哥哥乱,伦,居然还享受着。她怎么会这么……急忙摇摇头,不让自己在继续想下去。
将自己关在寝室之中,她就这么坐着发呆着不知道多久,直到外面的阳光渐渐地减弱,改变了颜色。
她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只是脚刚落地脸色煞白了起来,咬住唇站了好久,才再次走动。双腿间还有些胀痛,她每走一步都觉得羞愧不堪。
出了内阁,通着的是恋阳殿的正厅,看着自己宫殿正中央,摆放的形状精美,化工细腻的花瓶。她恍恍惚惚地走过去,颤抖着双手抚摸着那花瓶。动作轻柔地仿佛是触摸着婴儿细嫩的肌肤一般,可是当看到上面游龙戏凤的花纹时,她突然像是被刺激到一样,一掌将花瓶挥倒,花瓶应声被摔成了无数碎片。
巨大的声响让守在殿门外的香尘香雨们想直接破门而入,却因为朝阳的再次制止,而心怀忐忑地呆在门外。
噩梦般的景象一遍遍地重映在脑海里,朝阳一个不稳地跌坐在了地上。
多久了……应该半个月了吧。
半个月前,她十八岁生辰,也是他十八岁生辰,他穿着龙袍,回到属于他的寝宫,那时他正式亲政的大喜日子。而她早早地在那里等候……
看到皇兄回来了,眉目之间已经带着威严,她欢快地跑到他的身边抱住他,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不肯松开。
“皇兄!”她真心地为他开心,隐忍了这么久,努力了这么久,他终于可以掌握权力,可以摆脱傀儡般的皇帝身份了。
可是,独自开心的她却没有发现当时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以及他过于沉默。
她当时依偎在他怀里,笑弯了眉眼,充满期待的说:“朝阳特地准备了礼物哦!皇兄随我过来!”
她迫不及待地拉着他要进入内殿,却被他抱在了怀里
他紧抿着唇,将俊脸贴在她发髻上,薄唇贴着她小巧的耳朵,低声说:“不用看了,皇兄得到了更好的礼物……朝阳,朕今天真的好开心,你想象不到的开心。”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低哑,压抑着许多情绪,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压抑天气,包罗万象,却深藏不露。
只是当时,心思简单的她根本没有察觉到,她同样很开心
“朝阳也是,皇兄终于可以摆脱朝堂上那些倚老卖老的官员,可以亲政了,以后你可以自己做主,做想做的事情了!”
“所以这份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那是她亲自做的龙凤呈祥的花瓶。她花了好多时间去绘制的,是她满满的心意。
“不用了,有你就够了!”有力的双臂,将她牢牢地禁锢在怀中,紧得朝阳都可以感觉到身后他那剧烈的心跳。
“皇兄……?”朝阳有些不解。
天頵夙沉默了很久,突然松手,抓住她的肩将她转身,面对自己。
直直地看着朝阳。“朝阳,我想了很久,现在终于不会有顾忌了,我等不了了!”他说的迫不及待,眼中十分坚定。
“怎么了?……啊!”天頵夙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她慌张地抱住他。
“啊!皇兄你……?”
他停顿了一下脚步,坚定地说:“朝阳,朕想要你,你不是说要送给朕礼物吗,把你送给朕吧!”他看着她的眼神炙热,朝阳终于感觉到得有什么不对劲了,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她不自然地扯了个笑容,小声说:“皇兄在胡说什么,我们是兄妹呀!”
“我们……就算是兄妹又怎么样!我要你!”他眼中是从未有过狂妄,不顾一切。
“不要!”她害怕了,当他抱着她躺在了龙床上的时候,她挣扎着要起来,又被他压下。两人对视,他眼中是灼人的欲望。
第一次,他让她感觉到了害怕。
“皇……唔……!”
被强势地吻住,她生平第一次的亲吻,居然是她的皇兄,天頵夙动作急躁,撕咬着她的红唇,直到她的嘴唇里头尝到了腥甜的味道,他吸允着她的血液,仿佛甘泉。
朝阳有些窒息了,一股剧烈的压迫感让她头晕。耳边依稀听到布帛撕裂的声音,直到身上一凉,她才意识到身上的衣服被他撕扯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