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苏寒将手里的信封打开:有一批乌香要流进陈国,有官兵要搜查船只,我现还停留在码头,希望你能帮我躲过官兵的检查。萧留
子苏寒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头,此事确实不好办,乌香在秦国是禁品,如若查到,当斩首示众,还有可能殃及全家,运那么大批乌香无非是在老虎头上拔毛。
将泛黄的纸张,放入猩红的火焰里,很快,便变成了一堆灰烬,这些年来,每日都在刀尖上舔血,如履薄冰,不能留下丝毫蛛丝马迹,不然就会和这堆灰烬一般。
次日,灰蓝色的穹隆从头顶开始,逐渐淡下来,淡下来,变成天边与地平线接壤的淡淡青烟。
紫鸢如往日般,走在去琴瑟楼的路上,轻轻推开门,一股檀香的幽香袭来,一缕阳光泻下射在一张檀香木桌上。
只见木桌上有一座座如诩如生用竹片搭成的房子,十分精致,再仔细一看,你就会发现,这几座房子都是这将军府的建筑物。
这也是子苏寒不愿让人上来打扫的原因,怕那些粗手粗脚的丫鬟把他的收获给毁了,这也是这男人的特殊爱好,这是要很成熟,很稳重的人才可以办到?。
紫鸢正看得出神,子苏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觉得自己夫君厉害了,没关系,我的就是你的,改日我会教你搭的。”那句我的就是你的,使紫鸢的耳朵根都红了。
“好了,别贫了,平日里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铁血将军去哪了。”昨日的伤,使紫鸢也放下了戒备。
今日的子苏寒没有将头发困住,三千墨发垂于身后,只穿了一件中衣,刚睡醒有点睡眼朦胧,更显妖娆,让人止不住脸红。
子苏寒端坐在铜镜对面,紫鸢轻柔地将三千墨发挽起,用紫金冠束上,描眉,像一对平凡夫妻一般,“这些让下人做就可以了。”子苏寒轻声说道,“都说夫唱妇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是妾身该做的。”紫鸢答道“你的意思是我是鸡狗喽?”“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穿上银紫色大氅,此时镜中男子美轮美奂,让人移不开眼。
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银紫色大氅,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皂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花。
用完早膳,今日早膳是紫鸢亲自做的,一碗白粥,几碟小菜,清润爽口。将子苏寒送至门口,只见一顶紫色轿子,珠帘从矫顶一泻流下,耀眼的红色纹路布满整个矫身。淡黄色的窗布随风摆动。
紫鸢看着轿子在门口逐渐变小,变小,最后消失,才将府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