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 割血喂食(1 / 1)

子苏寒环视了下周围,没有猎物,也没有野果,加上现在到处黑暗,就算想去觅食也无从下手。

现在最重要的是需要补充体力,现在只能这样了,子苏寒从腰间拔出短刀,这刀名叫麒麟锋利无比,用了世上最尖利的铁器制作而成,这世上有这刀之人不出三个。

把紫鸢靠在自己胸膛上,找了一个合适的姿势,两手环在她身前。刀光反射在他脸上,配合他此刻毅然决然的表情,这个男人,散发出一种极致的英俊。让人移不开眼。

他右手握着短刀,左手高抬起,而后锋利的刀刃划破了左臂,可这男人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汩汩温暖而黏稠的红色液体从伤口处流了出来。触目惊心。

子苏寒赶紧把伤口凑到紫鸢唇边,喃喃道:“鸢儿,来……血可以补充体力,多喝点应该不会那么难受了,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受,只是说不出来是不是?”

紫鸢闭着眼,唇畔贴着他的手臂,鲜血一点点进入她嘴里,慢慢流入嗓子眼进入胃里。子苏寒很小心,动作很轻柔,生怕呛着她,昏睡的人是很容易呛着的。

给紫鸢喂了点血,山底天气寒冷,子苏寒又抱着她暖和了一阵,可怀里的人还没有醒来的痕迹。

子苏寒看着这张绝美的脸庞,安静的睡容,更显得她像天使一般,浓密的睫毛垂下,在脸上留下一排阴影。

忽而,子苏寒嘴角勾起了一个自嘲的弧度,她的心中终究不是我呀!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希望有一天,你终会看到身后的我,明知这一是一个漩涡,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陷了进去,无法自拔。我爱上你,此生无悔。

夕阳西下,柔和的落日射在这样一个画面:墨发男子脸庞刚毅,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本来阴鸷的脸,也在阳光下显得柔和起来,这样一个绝美的男子上,任谁也想不到这是一个征战沙场多年,杀人无数,被称为“死神”的男子。

怀中女子风髻露鬓,娥眉一点朱砂痣,,肤润柔光若腻,樱唇不点自朱,娇艳欲滴,而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眉头轻蹙,像一朵盛开的白莲,其中却蕴含着妩媚,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溪水长流,这样一幅画美的毫无违和感,想让人将时间定格在这一刻。

黑,渐渐布满天空,无数的星挣破夜幕探出来,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扩散出一种感伤的氛围。仰望天空,求摸的星空格外澄净,悠远的星闪耀着,像细碎的泪花……

子苏寒背着紫鸢来到一处山洞口前,轻轻发下紫鸢,虽说现在正值夏季,天气炎热,可这谷底的温度还是让人牙齿打颤。

捡来干柴,生好火,熊熊的烈火燃烧着,温暖了山洞的冷寒。

远处的乌鸦打破了宁静,风,吹过树梢,带来一阵“沙沙”声,竟平添出一种诡异,空灵的感觉。

夜半,远处的溪水哗哗作响,子苏寒拥着紫鸢小歇了一会,怀里的人突然不适的扭动了一下,本就睡眠极浅的他也缓缓地醒了过来。

怀里的人似乎很不舒服,扭动着,原本红润的嘴唇也有些干裂,小脸蒙上一层不自然的绯红,身体的体温也有些偏高,子苏寒直觉心里不妙,手附上紫鸢的额头,心底暗骂一声:该死。

紫鸢竟发起了烧,随后只听一声棉帛断裂声,子苏寒飞快地跑到小河边,用撕下的布放在水中浸泡,扭干,回到山洞。

紫鸢直觉得自己一下掉到的火炉,仿佛要把自己烧干,一会儿又像抵达冰天雪地,冷的仿佛要结成冰,小心地将棉布放在紫鸢的额头上。更紧地搂住紫鸢的身体,只为给她带来一丝温暖。

因为没有盛水的工具,子苏寒只好来回穿梭在洞与小溪之间,兜兜转转几十次,紫鸢的烧也渐渐退了下来,原本红润的嘴唇,也有丝丝苍白,脸也毫无血色。

可怀里的人又不安分了,紧皱着眉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手紧握着子苏寒所剩无几的衣角,因为用力,原本纤细的手指尖也微微泛白。“我。。。为。。。。。”只因声音太小,只听怀里的人发出呜呜的声音。子苏寒把头侧向她嘴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明明知道我很爱他,为什么还要拆散我们,你知道什么叫爱吗?我对他是。。。”还未说完,紫鸢便沉沉睡去。

听到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子苏寒勾起了嘴角,似苦涩,似自嘲,眼底的伤痛也一览无遗。“为什么?我对你的感情就像你对他一般,无法割舍,就算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也该被我捂热了吧?虽然知道这样做,你也许会讨厌我,可我不曾后悔,因为我爱你”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怀里的人听,也都是一种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