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 劫(1 / 1)

礼毕,紫鸢在侍女的搀扶下像房间走去。

来到房内,烛光摇曳,火红的嫁衣,刺眼的喜字,无不在提醒着紫鸢她已嫁人的事实,心中悲凉吗?当然,在盖头后面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布满泪痕,目光空洞,嘴角也扬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此时的她像一只断线的风筝,摇摇欲坠。“嫁人了,我那段青涩的暗恋,还未开始,就已结束,不知你是否知道我欢喜你?”紫鸢尚在喃喃自语,并不知有人来。

不多时,一声沉稳的脚步声打破了暗夜的宁静,子苏寒推门而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情景:女子端坐在床沿,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

子苏寒轻声走过去,在床沿坐下,子苏寒向她伸出手,一只骨节分明,白哲修长的手,缓缓的覆上去,轻柔地挑起盖头。

脸还是那张脸,可那张鲜明的脸上失去了光鲜,多了份晦暗,当看到她眼中的苦涩和嘲弄时,向来觉得万事都是如此,无所在乎的他,心头有些苦涩,她是那么不愿嫁给自己?

看不得她那嘲讽的眼神,将她扑倒在床上,密集的吻从眉眼到脸颊,因酌了酒,嘴里一大股酒气夹夹杂着一抹幽香,紫鸢绝望的闭上眼睛,这是她如行尸走肉一般,像一只被困在金丝笼里的鸟,本该展翅翱翔。

吻快要触及嘴唇时,紫鸢连将脸侧开,在她以为他要做什么时,他却突然起身,冷哼一声,往外走去:“我睡书房,我不会强迫你。”没有回头,背影决绝,看似强大,实则很孤寂,孤寂得让人心疼,“因为,我爱你,在遇到你时,我便知道你是我的劫,让我无法逃避,只得顺流。”最后这句似乎是说给自己听,声音几不可闻。

紫鸢还沉浸在刚才的惊吓中,只是木纳的看向房顶,似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