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青素和青香一惊,连忙跪了下去,“奴婢誓死跟着主子,绝无二心!”
苏络正欲再说话,却看见了扶着门的青璃,连忙上前扶住青璃,将她扶到桌子边做好,看着她还青肿的脸颊,有些心疼,“你怎么过来了?”
青璃自然听到了她们的对话,拉住苏络的衣袖,“小姐,这也就是为什么今夜送我回来的是九皇子的人,而不是离露的人吗?您是不是早就料到了离露会……”
苏络摇了摇头,“不是,我们当时处在皇宫内,我怕别人察觉到离露与我的关系,才没有去找她的。 ”
苏络没有说出口的是,她知道离露为了报仇,终有一天会采取激进的手段,却没料到,离露会选择这样的方式,与她决裂。
“好了,青素,你今晚出去安排这件事,一定要让大家在一夜间撤离。青香,你扶着青璃下去。”
青璃还想再说什么,见苏络一脸疲惫的模样,知道她今晚心里也不好受,叹了口气,同青香、青素一起下去了。
苏络站在窗边,特意不再去想离露那件事情,却不期然地想到了姜寒笙紧握的那双手。
当姜寒笙提出这个游戏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以前她很喜欢侥幸这个词,觉得这样的事情是世间最易给人惊喜的词。
比如,她小的时候和母亲玩游戏,她每次侥幸赢了母亲,就会开心好久。
比如,她刚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外面就下起了滂沱大雨。
再比如,她曾经以为,她那般“侥幸”地得了姜天衡的青睐,“侥幸”地以为,这样的幸福会一直持续下去。
后来她才懂得,靠什么,都不能靠侥幸;赌什么,都不能用侥幸去赌。
侥幸得来的东西,总有一天,会让她加倍失去。
所以姜寒笙到底哪只手里握有叶子,她并没有心思去猜,她知道,就算侥幸猜到了那片叶子,以后她总会付出别的东西,却填补这侥幸得来的东西。
夜里蝉鸣声越发尖锐,苏络在晚宴上喝的酒,在这蝉鸣声中逐渐发挥了效应,苏络揉了揉越来越沉的脑袋,放任自己,难得侥幸地想,今夜应该能睡个好觉了。
苏馨荷被罚半年内不得再入皇宫,这样的事在苏简眼里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所以苏馨荷一如既往地在丞相府进进出出,四姨娘也一如既往地母凭子贵,在这后院里越发嚣张。
二姨娘难得地叫了苏纯一人出来赏荷,荷花还未完全绽放,只稀稀疏疏地露出花骨朵,苏纯坐在舒心亭内,看着四姨娘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被众人前呼后拥地从跟前路过,冷哼了一声。
“我还记得,以前我忙的时候,纯儿总是央着我来这儿赏荷,只可惜我分不开身,每次同你在这儿坐着,手里翻着的,都是丞相府的账本,你坐得无趣,总是乱跑,我手里的账本看完,你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如今想来,纯儿许久未曾同我一起赏荷了。”二姨娘仿佛没有看见似的,端着茶杯,轻轻地嗅了嗅,“是二姨娘哪里亏待了纯儿吗?”
“没有啊。”苏纯睁大了眼睛,无辜地看向二姨娘,随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姐说作为丞相府的三小姐,总该学些东西,才不会丢人,所以我最近在院子里学习古筝呢。”
二姨娘这才点点头,了然道:“原来是这样。”
“二姨娘,这四姨娘可真是可恶!”苏纯远远都能听见四姨娘的娇笑,到嘴的“贱妇”二字又默默地吞了下去,她愤愤道:“不就是生了个儿子吗?丞相府里又不止苏士扬一个少爷,您瞧瞧她这模样,好像这丞相府明日就是她的了!”
二姨娘眼神跳了跳,不在意地道:“听说你母亲近日同她走得挺近的。”
苏纯立即就紧张了起来,与她母亲划清立场,“我母亲是我母亲,我是我,二姨娘,我可不像我母亲那样,我一直记着二姨娘和大姐对我的好呢。”
二姨娘笑着摸了摸苏纯的发髻,嗔笑道:“你这孩子,什么你母亲那样,你母亲那样做并没有错啊。今日二姨娘找你来,也是想为你好。”
“二姨娘,您在说什么啊?”苏纯听得一头雾水,她以为二姨娘今日找她来,是为了让她去劝母亲少同四姨娘来往,站在二姨娘那边,可听二姨娘这意思,好像不是啊?
“我前几天听到四姨娘同你父亲说,你不仅不喜欢她,还老是在背后骂她、骂三少爷。你父亲听了,很是生气。”二姨娘小小地啜了一口,看向不远处,“纯儿,你本就不讨你父亲喜欢,如今四姨娘又这样做,你以后若是想要嫁个好人家,可能就很困难了。”
苏纯忿忿地一掌拍向桌子,吓得身后的青淑与青灵两个婢女一惊,互相看了眼,咬紧了唇,默默地低下了头。
“这个贱人!”苏纯咬着唇,起身就要离开,却被二姨娘一把拉住,“纯儿,你到哪里去?”
“我……我要去找父亲,我怎么能任凭四姨娘在父亲跟前说我坏话却无动于衷!”
“纯儿,你坐下,别胡来!”二姨娘拉着苏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