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香吓得连忙将两个礼盒放下,拍了拍胸脯,“主子您看,它们安全地回到了桌子上,奴婢可没弄坏啊!”
苏络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就听青香再次道:“不知道四皇子和五皇子送了您什么东西,奴婢能看看吗?”
得到苏络的允许,青香又小心翼翼地将那两个礼盒打开,见里面依次放了一根簪子和一对耳坠,再次惊叹道:“主子您看,这些东西都好漂亮,奴婢都很难看到这样精致的簪子和耳坠呢。 看了里面的这些东西,奴婢都不想去看外边那些礼物了。”
苏络沉默地站在桌边,看着青香一一打开的盒子,沉香木桌上,就只剩下一个盒子,安静地躺在那里。
苏络见青香转着眼珠子想着话说,实在听不下去了,“好了青香,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别在这里故意没话找话说了。”
青香见自己的小计谋被苏络看穿了,眼睛盯着姜寒笙送来的礼物,声音里有丝小心,“主子,其实……其实这段时间以来,九皇子来过几次的。”
见苏络没有说话,青香看了眼苏络的神色,才敢继续道:“奴婢夜里守着您的时候,几次看见九皇子坐在那墙上,晃荡着一双修长的腿,透过窗子看您。奴婢见您不想听九皇子的事情,奴婢又打不过无风赶不走九皇子,就……就……”
苏络听得心里一颤,“什么时候的事?”
“就您说以后不要再提及九皇子的事情后,奴婢就没敢告诉您。”
见苏络的手顿在半空中,青香看了苏络一眼,默默地退了出去。
苏络站得有些累了,索性坐了下来,手放在姜寒笙送来的盒子上,迟迟没有打开。
她有一种感觉,觉得如果自己将这个盒子打开了,原本坚定远离姜寒笙的心,就会动摇了。就像上次那碗长寿面,她差一点,只差一点,就动摇了。
苏络想了很久,甚至想到了前世的很多事,她慢慢地想着,也没人来打扰她,她就这样坐着,一坐就坐了半个多时辰,直到门外响起青璃的声音,“小姐,皇宫里来人了。”
苏络仿佛从梦中被惊醒了一样,她慌忙起身,发觉自己失态了后,才稳了稳情绪,换了身衣服后,才慢慢走了出去。
青璃见着苏络这一身衣服,有些诧异,“小姐,您……”
苏络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艳丽的衣服,挑了挑眉,“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同您往常的打扮有些不同而已。”青璃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苏络自然知道哪里不同,她穿着这身衣服,配着她这副不愿低眉顺眼的神色,很是张狂,也很是像一个人。
来丞相府的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安公公,他腆着一张老脸,笑着眼睛都看不见了,对着苏络道:“哟,苏二小姐,老奴是否打扰了您的清梦啊?”
苏络摇摇头,往安公公的手里塞了张银票,“安公公哪里的话,不知安公公这时候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安公公笑得花枝乱颤,一边将银票放进袖子里,一边敲着兰花指道:“昨夜欣赏了苏二小姐的佳作,皇上今日还想继续同苏二小姐聊聊那幅画,所以派奴才来请苏二小姐进宫一趟。”
苏络也料到了这点,昨夜皇上自然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同她说起那幅画,所以说得模棱两可,可苏络没料到的是,皇上会在今早就派人将她召进宫。
随着安公公到了御书房,苏络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等着皇上将手中的奏折看完。
皇上这一看,就是大半个时辰,苏络一直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打扰盛安帝看奏折,盛安帝故意将苏络晾在一边,也不赐坐,直到将手边的奏折看完了,才抬起头来看了苏络一眼,“你这丫头,来了也不说一声,站累了吧?来人,赐坐!”
小太监殷勤地端来了凳子,苏络坐定后,才笑道:“臣女哪敢打扰皇上看奏折,不过站了一会儿而已。不过皇上真是为国为民,这新年第一天都在看奏折,姜国百姓能有如今安逸的生活,全靠皇上的兢兢业业啊!”
盛安帝的一句“丫头”,就拉近了与苏络的关系,苏络明知这不是真正的宠,却依然笑得很开心,再顺便拍了拍盛安帝的马屁。
这一番话果然说得盛安帝心花怒放,他再次展开苏络昨夜献上的画,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褪去,“朕昨夜好好欣赏了一番你的佳作,越想越不明白,你这图,到底是怎么来的?”
苏络做得规规矩矩的,闻言有些疑惑,“臣女昨夜就禀明了啊,这是臣女依据庄小姐和一些地理地质书上,揣测而来的。”
“铛”的一声,盛安帝猛地搁上桌子上的什么东西,他一下子站起来,将那幅画丢到苏络眼前,“你揣测而来的,就敢献给朕?你知不知道,你的这番胡来,很有可能让姜国数百万士兵无辜丧命!而你如今安逸的生活,正是这些士兵辛辛苦苦换来的!”
苏络自从盛安帝站起来的时候,她就跪了下去,听完盛安帝的话,重重喘了口气,才道:“臣女的揣测若是没有几分把握,又怎敢献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