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笙冲着苏络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不理他就不理他,谁稀罕!
苏馨荷从小道里走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尴尬的四人,她有些意外地走上前,行了礼后,含情脉脉地看向姜天衡,“四皇子,您怎么来了?”
“四皇子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你,自然就来了。”露美人自然地挽住苏馨荷的手,朝她送去一记秋波,“这四皇子待苏大小姐可真是深情呢,刚刚还来找我要人,唯恐我将你弄丢了呢,说起来还真是让人羡慕,苏大小姐真是好福气呢!”
苏馨荷羞涩地看了姜天衡一眼,就见不远处燃起了烟火,她遗憾地看着那场烟火,向姜天衡告辞,“四皇子,时候不早了,馨荷就先过去了。”
苏络低着头,也告辞跟着苏馨荷离开了。虽然这个皇宫她很熟悉,她曾走遍了她可以走的每一个角落,可她却一点都不愿再回想起,当时她怀着怎样的心情,踏在这每一块砖块上。
苏络走得有些沉重,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沉重,说不在意她的姜寒笙却瞥见了她的表情,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和凝重。
苏馨荷与苏络到达太和殿的时候,大殿内已经来了不少人了,苏馨荷与苏络迅速地找到了赵氏所在的地方,朝她走了过去。
苏络看着独自坐在一边无人理会的母亲,眼里有些辛酸。即使母亲曾跟着父亲出席过一些宴会,但那时的父亲只是个小官,母亲在那些夫人中,自然是被看不起的那个;好不容易父亲走到了如今的位置,她却因为病了这么多年,更是无缘结交些夫人,以至于这些夫人们都热热闹闹地坐在一起,哪怕互相攀比,也是热闹的,总好过母亲孤零零地坐在那儿,无人说话。
宫廷里的宴会向来如此,大臣们坐一处,贵妇们坐另一处。苏简自从到了太和殿后,就将赵氏撇在了一边,同那些大臣们闲聊了起来。赵氏坐得无聊,却唯恐自己不小心就做错什么事,只得安静地在那儿坐着,仿佛一尊入定的佛像,不言不语。
“夫人,你怎么独自在这儿坐着?”苏馨荷埋怨道:“父亲带你进宫,可不是让你在这儿就这么坐着的。”
苏络走到赵氏身边,挽着她的胳膊坐下,“丞相府里有你这么位大小姐为丞相府殚精竭虑,我母亲不需要这么累。”
“络儿你……”苏馨荷没想到苏络会这样说,冷笑了一声,“你不用这么讽刺我,至少我做的那些都是对丞相府有益的事情,在这件事上我这么说也没有一点私心。”
“我母亲不需要你在这儿指手画脚。”苏络呛道,“苏大小姐,既然你这么热衷于与那些朝廷命妇们打好关系,还站在这儿做什么?”
“你……”苏馨荷就要再说话,却听见一阵喧哗声响起,她扭过头看去,就见姜天衡和姜寒笙依次走了进来,那些大臣们以及一些未出嫁的小姐们都涌了上去,热切地同两人交谈了起来。
当然,围上去的大多数人,目标只在姜天衡身上。姜寒笙身边围得最多的,就是那些年轻漂亮的官家小姐们,由于这是皇宫内的晚宴,所以不是什么小姐都可以进来的,围在姜寒笙身边的,都是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嫡小姐。
苏馨荷自然也不会就这样站在一边,她慢慢地走上前去,那些官家小姐自然而然地就为她让出一条路来,苏络看着苏馨荷威信这般高,意外地挑了挑眉,她如果再不动手,就更加难以将苏馨荷拉下来了,今晚这场重头戏,一定得成功才是啊!
“青璃,青香去撒的药,撒好了吗?”苏络轻声问道。
青璃弯下腰,点点头,用两人可听的声音问道:“可是小姐,大小姐一直都是用的自己的古筝,您为何派青香去皇后娘娘的古筝上撒药?”
“你待会儿就明白了。”苏络不想去看围在姜寒笙身边的那群小姐,有意无意间,却还是瞟到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慢慢将头垂了下来。
赵氏看着苏络一脸淡然的模样,心里有些着急,“络儿,你怎么不上去同九皇子说说话?对了,九皇子这段时间都没有来找你,是不是你们吵架了?”
苏络点点头,“我现在与九皇子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
“怎么会这样?”赵氏不敢置信地看着姜寒笙,见他满脸都是笑意地处在那些小姐中间,游刃有余,还有些没有明白过来,“九皇子之前不是那般喜欢你吗?”
“那不过是九皇子开的玩笑罢了,母亲,我都没当真,你也不必当真,他对谁都那样,真的。”苏络看着万花丛中一点绿,不知为何有些反感,见赵氏还欲再说姜寒笙的事情,她扭过头,看也没看,就指着另一处道:“母亲,你看那儿。”
赵氏疑惑地看去,就见一个男子正微笑着同一位大臣说着话,她有些疑惑,“怎么了络儿,那位公子又是谁啊?”
自从姜寒笙被众小姐围在中间后,苏络心思本就有些恍惚,闻言抬头一看,就见自己指着的男人也望了过来,对着她微微一笑——姜望辰。
苏络没想到自己随便一指就指到了姜望辰,收回手指也已经来不及了,她看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