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笙与苏络站在紧闭的静瑶宫的大门前,皱了皱眉。
不知是宫里的洒扫宫女偷懒,还是因为德妃不让人靠近静瑶宫,静瑶宫的门匾上,已经布满了灰尘,仔细一看,似乎还能看见蜘蛛在门匾上面来来往往地织着网。
“苏络啊,你们一家是不是都有着各自的怪脾气啊?”姜寒笙拧着眉,数给苏络听,“你看看啊,你父亲像只狡猾的狐狸。你大姐外表像只兔子,内里像只恶狼。你就像……你整天雷打不动都是一个淡漠的表情,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也不知道你像什么怪物!再看看你姑姑,就像只乌龟,遇到了事情就往壳里钻,这壳还这么破败!”
苏络被姜寒笙这比喻逗得微微一笑,“那你像什么?”
“我嘛……”姜寒笙转了转眼珠子,暧昧一笑,“你说我像什么?像饥饿的狼还是什么?你应该最是了解啊!”
苏络就知道姜寒笙不会说出什么正经话来,左右看了眼,见无人听见姜寒笙这挑逗的话,才嗔了姜寒笙一眼,“没脸没皮,也不知道害臊!”
“我们之间还害臊做什么!”姜寒笙自然而然地搂住苏络,见她终于不再抗拒他的动手动脚,心满意足地暗自嘿嘿笑了起来,眉目生光:看来,苏络果然是需要培养的!是不是他在培养下去,就能换苏络主动对他……
苏络看着姜寒笙笑得眉眼弯弯,就知道他没有在想什么好事,嫌弃地推开他,上前轻轻敲了敲门。
“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一条缝,一个年约三十的宫女从里面探出头来,疑惑地看了眼苏络,“你是谁?”
“劳烦你进去同德妃娘娘禀报一声,苏络来访。”苏络对这个宫女还是有些礼貌的,毕竟能跟在德妃身边这么多年,一看就是她的亲信。
那宫女上下打量了苏络一眼,点了点头,“那你等等。”说吧,就关上了门。
不一会儿,那宫女又将门打开一条缝,道:“娘娘说,苏二小姐若是无事,就请回吧。”
“劳烦你再去传一次话,就说我已经嫁与九皇子为妻,今日来,是同九皇子一起来请安的。”苏络也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不厌其烦地再次道。
那宫女并没有因此烦躁起来,同刚才一样,和蔼地冲着苏络点了点头,关上了门。
“德妃娘娘会见我们吗?”姜寒笙上前几步,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披在苏络身上,“德妃娘娘这里也阴冷了些,苏络,你还冷吗?”
冬天还未过去,苏络看着姜寒笙只穿着单薄的衣服,就要将衣服还给他,却被姜寒笙阻止了,“不用了,我有内里,不怕冷,穿这么多,无非就是给别人做做样子罢了。”
“那你在宫里这般大摇大摆地将衣服给我穿,不怕皇后娘娘那里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只不过他们想的,只会是我有多宠你而已。”姜寒笙不在意地看着大门,就见大门彻底打开了来。刚刚那个传话的宫女独自一人站在门口,上前行了个礼,也换了个称呼,“九皇子,九皇子妃,德妃娘娘有请。”
姜寒笙与苏络走进了静瑶宫,门又被关上,姜寒笙看了眼正在关门的宫女,笑道:“德妃娘娘就这般不愿让人打扰?”
那宫女点了点头,“德妃娘娘说,静瑶宫外太浮躁,只有将门关住,拒了那些浮躁,才能静下心来,做自己爱做的事情。”
姜寒笙虽然想反驳,最终还是闭上了嘴,算了,一个宫女而已,就算他将这个宫女说动了,德妃娘娘没有说动,那也没有用!还是留着口舌,去将德妃娘娘劝出静瑶宫吧!
毕竟,盛安帝哪会这般简单地让他们来向德妃娘娘请安?
一旦德妃娘娘与静瑶宫外的人有了来往,就有违当年的誓言,也就不得不出静瑶宫。
一路走来,姜寒笙眼中的诧异越来越多,他见着门外那般萧败,还以为静瑶宫中也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默默无闻不起眼的德妃,宫中的装扮竟不比皇后娘娘的未央宫差!
只不过静瑶宫中是质朴大气,皇后娘娘的未央宫中则是高贵奢华。这些看似普通的桌椅,哪一件不是出自名家之手?连那些郁郁葱葱的竹子,都是千金难买的贵妃竹!而这些东西,定然不是当年的苏简买来送给德妃的,而是盛安帝送的!
姜寒笙眼中的打探之色越来越重,因为德妃是宫中的禁忌,所以关于德妃的事情并不多,他也并未关注过德妃的事情,但今日看来,他得好好查查这位德妃娘娘了!当年能得皇上如此宠爱,却毅然决然地将自己关在宫殿中,还没有被后宫这十几年的风云所影响,换做谁都不能做到,但是这位德妃娘娘做到了!
这位德妃娘娘,不容小觑啊!
“九皇子,九皇子妃,前面就是了。娘娘正在作画,一向不喜奴婢们靠近,所以请九皇子和九皇子妃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就能看到娘娘了。”那宫女指着前面,低声道。
不喜奴婢靠近?也就是说,德妃一人在里面。姜寒笙看了眼这个宫女,又看了看四周,整个宫里,如此安静,但又不止她们几人的气息,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