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馨荷刚刚站稳,就看见青莲被丢了出来,像是丢一个不要的东西一般,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苏馨荷站在雨中,姣好的面容在这一刻狰狞起来,神圣与邪恶在这一刻交相辉映在她脸上,她握紧双手,看着眼前的门猛地关住,冷笑一声。
苏络,我有办法让你死一次,就有办法让你死第二次,你慢慢等着,我相信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了!不过到时候,别说九皇子了,谁都救不了你!
姜寒笙满意地看着又安静了下来的院子,笑着就去搂着苏络进房间,苏络却挑眉看着他,毫不留情地逐客,好似忘了刚刚是谁帮她将苏馨荷等人丢出去,“你也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喂喂喂,你这是过河拆桥啊!”姜寒笙不满地抗议道。
“对啊!”姜寒笙既然能这么不要脸,她自然也能。
姜寒笙邪魅地笑了笑,“怎么,你怕你把持不住,会将我吃了?没事,我不怕,你也不用把持,我看着这样的天气做这样的事情,甚好!”
苏络也没想过一两句话就能成功地把姜寒笙赶走,在九皇子府的时候,姜寒笙都要在她房里磨半天才回离开,她也摸清楚姜寒笙的套路了,每次都要在她这里占点言语上的便宜,听到她无奈地认输,才回高高兴兴地回去。
可偏偏,每次她都不想低头认输!
“既然如此,那九皇子就在外面好好赏雨吧,我瞧着这样的天气赏雨也甚好,青璃,给九皇子拿个凳子,让他在外面坐着赏雨,别怠慢了人家!”苏络别过头,朝着站在另一边的青璃喊道,青璃向来是苏络说什么她便做什么,她顶着姜寒笙警告的眼神,硬是给他搬了个凳子来,还冲他笑笑,“九皇子,这个凳子不会委屈了您吧?”
“我觉得委屈。”姜寒笙决定没事找事。
青璃有些为难地看了眼凳子,“这已经是咱们院子里最好的凳子了。”
“我觉得最好的凳子应该摆在最好的地方,既然你说这是院子里最好的凳子,那它应该摆在苏络的房间里。”
“九皇子还会看风水吗?”苏络笑了笑,“那不如你去帮我看看,我这个院子的花花草草应该摆在哪个方位才比较好?对了,听说看风水都要到处走走,你就这样站在这儿算,会不会显得你太不敬业了?”
姜寒笙偏着头看了看苏络所指的那些花花草草,眼波婉转,“我才不去看,你这个院子里可是有毒的,万一你想把我毒晕了赶走,那我多没面子!”
他现在都还记得,苏络同他说起她院子里的毒时,气定神闲的样子,他就越发肯定,苏络这院子不是轻易能走能碰的!万一他中了毒,那多丢面子!
“刚刚对苏馨荷的时候,不是那么有胆量吗?说丢就丢,现在怎么胆子这么小了?”
“苏馨荷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为何要怕她。”
“人家好歹也是四皇子的妾,万一她在四皇子枕边吹吹风,说些你的坏话,你现在日子本就不好过了,还要对付他们……”
姜寒笙还未待苏络将话说完,就不要脸地凑到了她身边,“其实你也可以在我枕边吹吹风的,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真的!”
苏络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她同姜寒笙说起话来的时候,他总是能将每件事都扯到她的身上,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对了,我想起来了,你今天的药还没有喝。”姜寒笙看向一边的青璃,支使道:“青璃,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为你小姐熬药?”
青璃猛地想起,连忙点点头,转身离开。在她眼里,姜寒笙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在小姐这件事上,他还是能靠得住的,至少他不会害小姐。
青璃不知道青秋的事情,也不知道苏络与姜天衡差一点就老死不相往来,更不知道姜寒笙拿兵符救苏络的事情,她只知道,这些日子姜寒笙对苏络的好,是有目共睹的。
看着被姜寒笙唬下去的青璃,苏络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这段日子喝药都快喝得舌头尝不出味道了,本以为回了自己的院子,可以没人监督少喝一点,没想到这一回来,就被姜寒笙给搅黄了。一想到这点,苏络更是没好气地瞪了姜寒笙一眼,转身进了房间。
苏络刚刚在桌边坐定,姜寒笙就果然不要脸地坐在了她床边,他左右打量了一眼,咂咂嘴,“苏络啊,我瞧着你这房间还不如九皇子府里的那间,等你什么时候住烦了,就过来住几天呗。等他将日子定了下来,你就天天住那儿,也不会需要时间来适应了。”
那个“他”,自然指的是盛安帝,姜寒笙的父亲。
虽说苏络与姜寒笙的婚事已经定了,可时间还是个未知数,看着盛安帝这模样,他还需要时间来打探她们两人到底有什么能耐,也不会尽快让她们完婚。更何况,老夫人才去世没多久,苏络也不能大婚,这苏络住进九皇子府啊,还是遥遥无期的样子。姜寒笙想到这一点就郁闷,想弄死苏馨荷的心思就更强烈。
不对,不止是苏馨荷,还有姜温晴、皇后周氏!姜寒笙定定地想着,握紧了手掌。
“这院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