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自然不用猜想了,苏简定是被人下了刺激神经的药,才会那般疯狂地想要杀死她。 父亲杀死孽子,这在以忠孝为先的姜国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事,也不算什么错事,就算追究下来,苏简顶多被罚俸禄,却还会被人称颂,称颂他孝敬母亲,是个至情至孝之人。
真是好大的一个局,苦心孤诣地布置了这么久,一层又一层的局将苏络包围在里面,就是为了杀死苏络而已。
能够布这么大一场局,会让苏馨荷、姜温晴甘心被利用的,自然只有一个人——皇后娘娘周氏。
只可惜,皇后娘娘以为自己多聪明,还是被人利用了。
从始至终,获利最大的,都是盛安帝。他站在高处,目光清晰地看着一切发生,甚至说,是他主导了这个局。
苏络从离露的口中得知燕栖宫的时候,还有些疑惑,史册上都没有记载的皇上宫邸,离露竟然能如此轻易地知道,只是她高估了离露,又担心怀有身孕的将军夫人,而离露也高估了自己低估了盛安帝,这个局才会这么继续下去。
那日帐篷里的试探,盛安帝早就知晓了是姜寒笙和苏络的人在燕栖宫放的火,试图救出将军府众人,他不动声色,言笑晏晏,亏得姜寒笙和苏络还以为能瞒天过海,结果不过是像个傻子一样在盛安帝面前演了半天的戏。
盛安帝果然是盛安帝,他揣测好了一切人的心思,没有做什么,就轻而易举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苏络冷静下来,分析完一切,不觉得大汗淋漓。前世因为姜天衡的嫌弃,她鲜少在盛安帝面前露面,所以并不了解盛安帝,今日一交锋,这才彻底看清了盛安帝,他就像一只言笑晏晏的老虎,平日里众人只看得见他的笑脸,却忘记了,他的真实身份,是一只老虎。他只需要露出锋利的牙齿,就能将他的猎物咬得粉身碎骨。若不是这些年姜国的兵力和兵器一直难以超过叶国,只怕以盛安帝这般精密的心思,早就拿下了叶国吧?
“苏络,没了兵符我们可以再从长计议,你别怕,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谁都不行!”姜寒笙见苏络额头渐渐渗出汗来,拿出锦帕替她擦了擦,“我们现在就叫大夫来,替你看看伤口,好不好?”
苏络呆愣着看着姜寒笙,苦笑一声,“姜寒笙,我于你而言,比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半块兵符还重要吗?”
要知道,即使只是半块兵符,却不容小觑,不然这些年盛安帝眼看着威武将军府壮大,却不能动他们何,都只是源于这半块兵符而已。姜寒笙若是有了这半块兵符,他在朝堂上不需要多少人支撑,都能与姜天衡、姜望辰抗衡,他故意接近庄晚晴,不也是为了那半块兵符吗?就为了救她,他这一年来的努力白费了不说,还彻底在盛安帝面前暴露,这对于姜寒笙来说,就像是致命的一刀,姜寒笙他……
苏络不敢再想下去,她看着姜寒笙,试图从姜寒笙的眼里看到满满的后悔,哪怕一丝,她都有理由让自己彻底离开姜寒笙,彻底死心。
可是姜寒笙没有,他的眼里,从始至终都只有对苏络的紧张,如果说这是他故意演给苏络看的一场戏,那苏络只能说,她服了。她自认为活了两世,除了看不透的盛安帝外,还没有谁看不透,若姜寒笙能掩藏到这个地步都没有被她发现,那她也只能认输了。
“苏络,我这辈子只想珍惜两个女人,我母妃是一个,你是另一个。”姜寒笙握紧了苏络的手,又突然想起她手掌上的伤还未好,又连忙松开了,“兵符没了还可以再夺回来,可是你没了,世上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做我姜寒笙的女人了。”
姜寒笙看着苏络,眼底的笑意都快将苏络沉溺,“苏络,这世上,只有你可以做我姜寒笙的女人;也只有我姜寒笙,能做你苏络的男人。其他人,都配不上你与我。”
苏络被姜寒笙这番话彻底震住,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姜寒笙,竟不知如何回答,但她只是浅浅地笑了起来,姜寒笙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姜寒笙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他在得知苏络中计后,拿着兵符的手也有一丝犹豫,但他想起雷雨夜里母亲的那双眼睛,又想到了苏络的那双眼睛,他就下定了决心,他不能失去苏络!
他已经错过苏络一次了,不能再犯第二次这样的错误,他要将苏络牢牢抓在自己身边,让她再也不再怀疑他对她的这份感情,他要让苏络彻底属于他!
大夫和婢女忙碌了许久,才又将苏络崩开的伤口又重新上药,姜寒笙一直站在一旁,任凭苏络怎么说都不离开,他满是爱怜地看着苏络一背的伤痕,手掌松开又握紧,今日这笔账,他会记在皇后身上,也会记在苏馨荷身上,凡是参与了这个计划的人,他都会一一替苏络讨回来!
直到众人又都离开了,苏络还紧闭着眼,姜寒笙看着她一脸绯红的模样,取笑道:“我就是看了你的后背而已,你这般害羞做什么,反正都是我的人了!”
“那不一样!”苏络猛地睁开眼睛反驳道,随即又闭上了眼。
“好了好了,不要闹了,正事还没有说完。”姜寒笙做到苏络床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