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侯府,连伊见着被慕容非雪带来的连惜,当下就黑了脸。
“给我一个厢房。”连惜对着慕容非雪说道。
慕容非雪也不问什么,只是带着连惜来到了一个厢房前,连惜便制止了慕容非雪同行,只丢下一句‘谁也不要来打扰’的话,就独自进了去。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自信,这个慕容侯爷会听话,她只知道自己需要一个人好好冷静一下。
只是,慕容非雪真的没来打扰,依稀还听到他告诫府里的人,谁也不许打扰了她。
连惜发现自己真的很不争气,懦弱的要死,总算强忍着到了一个人独处的时候,眼泪就绝了堤一般往外涌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吱吱。”小花狐跃到连惜的肩头,安慰着。
可是这次就连小花狐的安慰也没有用了,连惜只知道心里难受的要死了,只知道趴在桌子上大哭一场,她被抛弃了,被幕月沉碧抛弃了,她只知道这个了。
她设想过很多次,夕怜回来了她会怎么样,只是没想到的是,其实她做不到潇洒和不在意,因为心的难受程度不是自己能想象到的,什么都不是,一直以来,就什么都不是,可还是奢望着能留下一点,可是,还是什么都不是。
“傻子。”头顶处的瓦片被揭开,有戏谑的声音传来。
连惜错愕的抬头,泪眼迷糊了视线,可是她还是能看清了那张透着瓦片的脸。
“不如跟着我,我带你去过逍遥生活~”南宫花弄挑眉着,又掀开了几片瓦片,直到洞口能容得下他这个人后,就那么跳了下来,落到了连惜的面前。
“又是你。”连惜说这三字时,早已抽出腰间的蓝绡,作势就要挥向了南宫花弄。
“喂,别总是一开场就要和我拼命好不好~”南宫花弄摆手道,不过还是乖乖的和连惜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美人的脾气还真是臭啊~
“你到底是谁?!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不过是个喜欢到处采花的人,你是我现在想要采到的花,嘿嘿,不如就跟了我吧。跟了我,保证你不会再掉了一滴眼泪。”
“你最好立马从我眼前消失,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六亲都不认。”连惜怒视着南宫花弄。
“我要是真的这么走了,你可能会后悔哦~毕竟,幕月沉碧搞不好会有生命危险了。你不在意的话,我走了。”南宫花弄云淡风轻的说道,说着就准备走人,然后很成功的,被连惜拦住了。
连惜恼怒的看着他,而他,却笑得更加开心了去。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实在没耐性了,更糟的是,连惜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对幕月沉碧的担心,哪怕,那句话可能只是这个男子故意说给她听的谎言而已。
南宫花弄举起右手,纤细的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唇瓣,轻佻道“你吻我,我就告诉你。”
“你不说,我就让你死在这里!”
“别总是把杀啊死啊的放在嘴边嘛,刚才哭的多让人怜香惜玉,现在不可爱多了。”
连惜对于无赖是很没有办法的,特别是这种无赖中的极品,她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个人,可是她又不敢不去相信了这个男子话语里的几分真实,于是只能愤恨的瞪着南宫花弄,一双紫眸还带着未干涸的泪水。
南宫花弄莫名的就乱了心跳,还是第一次对于一个女子的眼神有些招架不住,那感觉从未有过,他觉得奇怪,只是当他不自觉抬起手来试图去擦掉连惜眼角的泪时,却被女子恶狠狠的打掉了爪子。
疼痛让他回了神,这双眼睛带着蛊惑,他笑了。
“慕容非雪有一个红粉知己,善于迷惑人的心智,那伎俩比媚情术高出很多。”南宫花弄玩味的透露了些许信息,然后就不再说了。
“你还知道多少?”连惜忽然想到了那个戴着斗笠的人。
“我从来不做亏本买卖。”南宫花弄挑眉道,“一个吻而已,你可是能救回心上人哦,要不然,你心上人就要死了。”
连惜咬牙切齿了半天,“如果你骗我,我一定会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说着,竟是上前一步大刺刺的拉住了南宫花弄的衣服,往自己面前一拉,比蜻蜓点水还要快的和南宫花弄碰了一下唇瓣。
南宫花弄愣神了些许,这自然不是他要的结果,不过,貌似,这谈不上吻的吻,竟是比他无数个女子的吻还要来的诱人可口的多。
“你到底知道多少,快说!”连惜可不给他游神的时间,头上的发簪不知何时已经抵在了南宫花弄的脖间,只要一用力,就可以刺穿了进去。
“过了今晚,若是幕月沉碧身上的幻情蛊毒不解,那么必死无疑。”
“怎么解?”连惜蹙眉着,若是毒,为何她感知不到?
“幻情蛊毒不是毒,所以没有解药。不过也并非没有办法解除,只要所爱他的人用自己的血喂饱了中蛊人体内的幻情虫就行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
“这四方,几乎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