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异士陷仙遁,毒龙摆恶阵2(1 / 2)

掌控乙木仙遁的是楚青琴,遵师伯易静之命,把兰门困在木宫法物之上后,移入火宫。兰门只觉眼前一亮,进入了一室,这地方并不大,壁成拱形,高不过一丈,宽两丈许,长不过三十步。壁成绛红色,壁上画满了火舌影子,仿佛是活的一般。兰门知道,自己已到了丙火仙遁之中。只在火宫的中部,现出一盞灯,灯火荧然,在灯焰中有一小人手舞足蹈,浑身黄光乱爆,神情十分痛苦。细看,才知竟是二弟兰多的元神。

兰多进入火宫,所遇与兰门完全两样。刚一进火宫,所现也是这般模样,壁上固然画满了火舌影子,跃然欲动。火宫内也别无长物,人影都没有一个。他因忽然不见了大哥,心里一急,叫了一声“大哥,你在哪里”?墙壁忽然不见,四周弥漫着一片红雾,并感到浑身灼热。兰多急用神光护体,然后驾起刀光,满室里寻找大哥兰门。刀光一起,只听“哄”的一声,烈焰熊熊,把兰多的上下四周全部布满,没有一丝空隙。兰多驾火遁在火中四处寻觅,想闯出火阵,但飞行良久,仍然是在火海之中,仿佛永远没有尽头。并且四周的火焰纷纷向自己拍击,力度也越来越大,火焰也有了一种粘滞之力,尽管驾着火遁,在火中已不能行动自如。忽然,在一片火海之中,现出了一盞金灯。这灯并不大,下是碧玉灯檠,停在虚空之中,光焰停匀,缓缓向兰多移来。兰多知道若这盞灯定是火宫法物,若移得近了,只怕不妙。他从腰间鱼皮袋里取出石子,心想,我这石子便是不化成三座连山,也能把灯打翻!石子发出,连声息都没有,也不知落在何处,那金灯的灯焰都没动一动。兰多心里一急,又一指腰刀,那刀便带着一溜蓝光直奔金灯。兰多本心想把金灯打翻,或干脆把金灯绞断,只要灯檠一折,火焰自然便会熄灭。他忘了火能克金,用刀击灯恰且犯了大忌。刀光刚一接触灯焰,只闪得一闪,腰刀已化为乌有。那灯焰“啪”的一声爆响,忽然不见,兰多只觉置身在一个圆形的穹庐之内,穹庐的顶是尖的,四壁浑圆,成暗红色。兰多忽然感觉穹庐在微微的跃动,并且发出极轻微的“啪、啪”声。这才注意到,自己已陷在灯焰之内,穹庐只是幻象。但此时兰多肉身化去,元神化作数寸大小的小人,在灯焰中挣扎。

兰门的元神在树枝之上被移进了火宫,兄弟俩相见,只发出狺狺之声,已不能言。兰门在火宫略一停留,与二弟兰多见了一面,同时移入了金宫——庚金仙遁。

陷入金宫的是兰郊,乍进金宫,眼前一片苍茫迷濛,只见一股白色气团,在迷漫扩散。兰郊先发出护身黄光,注目再看,那气团正向兰郊裹来。兰郊心想,这是什么地方,大哥和二哥和四弟怎么都不见了?心里才这么一动念,白色气团忽散,突现千万把金刀从四面八方向自己击剌。兰郊这才想到,自己已陷身在庚金仙遁之中。兰郊有护身黄光挡着,暂时还没有受伤,但那金刀的击剌力度越来越大,忙按金遁想在刀丛中寻找出路,也和兰多一样,只管驾刀光飞行,始终处在金刀之中不见尽头。身旁的白色气团越来越大,向身体裹来。其实这是先后天庚金真气,比雾略浓,比烟略淡,又如银霞,闪着银光。仿佛是在缓慢的弥漫,其实只在片刻之间,已把兰郊裹住。兰郊只觉得浑身一紧,如被帛束,已然不能动弹。兰门移进金宫时,兰郊肉身已经化去,元神成数寸大小一个小人,悬于虚空之中,身外裹了一层银霞,四周金刀生生不息,电漩星飞,向小人环剌,小人身上的黄光还未化尽,但面露痛苦之色。

兰门和兰多移入金宫,与兰郊相见,然后又都移入土宫。陷在土宫的是兰春,在五兄弟中,兰春比较强悍,苦头也多吃些。

兰春被楚青琴移入土宫时,开始也只看到四周一片浑黄,无边无际。既不是沙也不是雾,上不见天,下不见地。但风不起,尘不扬,无声无息。兰春“咦”了一声,仿佛在自问:“这是什么地方?三位哥哥呢?”话音刚落,忽见黄尘万丈,带着极大的圧力,向兰春圧到。兰春吃了一惊,先放起护身黄光,再看四周,仍是黄沙滾滾,一片浑沌。兰春原本想到幻波池,定会与幻波池内众人斗剑斗法,听许飞娘偶然说起,幻波池内漂亮女子不少,若是能捉得一、两个回岛,与兄弟们快活,那在绝妙。谁知正经敌人不见一个,满世界都是黄沙。他驾着刀光,穿行在黄沙之中,嘴里喝道:“峨嵋小辈,有种的对面一刀一剑比过,拿这些黄沙困人,算什么本事!”兰春话刚说完,黄沙影中忽然现出一女子,只见那女子十五、六岁年纪,白衣胜雪,明艳绝伦,仙骨珊珊,仿佛天府仙子。又见她轻笑一声,说道:“我师叔说了,不值和你们比剑,才叫你先吃两口黄沙。你别鬼叫,这是戊土仙遁,有本事你就破了,没本事只能等死了!你们那比剑的兄弟早形神俱灭了,你不过多吃几口黄沙,还给你多活些时呢!”掌土宫戊土仙遁的是上官红,易静的爱徒,因见兰春打架找不着对手,急得乱喊乱叫,忍不住现身出来,笑骂了几句。兰春见上官红美艳之极,不知自己死期已至,倒起了色心。暗中伸手向上官红捞去,明明讲话时就在面前,伸手可及,竟是一捞个空。急驾刀光去抓时,黄光一闪,人已不见。兰春既抓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