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节(1 / 2)

风华觉得自己就是手贱,明明已经听得一清二楚了不是吗?还非得去翻书瞧得明白,这好,竟还真如愿的找到关于融雪花的书了,还人家撞见了,哎,以后还要怎么装下去呢?让你手贱叫你手贱!

然而,那个永远比她能装的人,却在第二天中午端着饭就若无其事的找上门了,“饭还是要吃的。”

然后坐一边,气定神闲的看着她吃饭。

风华勉强吃了两口,放下筷子,叹了口气:“吃不下。”

抬头静静的看他,“真想跟你请教请教,要怎么样才能这般自然呢?”而她的心,还在难以抑制的一抽一抽着呢。

司雪月与她对视,“小华啊,你在笑你可知道?”

风华一怔,吃惊的摸着自己的脸,她笑了吗?

他继续说:“你看,我们能感觉到自己的心,但看不到自己的脸,我们能看到彼此的脸,却不是彼此的心,所以啊,痛还是不痛,你又知道多少呢?”

他摇头笑了笑,有种空旷的荒凉,“吃不下也得努力多吃点,你说的,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啊”

风华抿唇,“命都快没了,本钱再多也没机会花呢。”

心情比起昨天总归是平复了许多,原来面对他也没想像中的难。

司雪月说:“有些事,我无法跟你说明,但我跟你说过的,你要试着去相信,真的。”

风华垂着眼,不是不信,只是,不敢相信,那些听到的看到的过于真实,让她怎么怀疑呢?

终是不忍心逼她,“无妨,时间到了你自会明白。”

风华忽然抬头,“我们,能早点回云江么?我想回去。”

“…………好,再等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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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那天,天气很好,比说好的一个半月提前了七天。

不得不说,风华松了口气,不过很快的,就又提了起来,怎么说服尹庆尧让司雪月帮他解毒呢?这是大问题啊!

司雪月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先把你送到鸣春阁,尹庆尧,我自有办法。”

风华摇头:“我要去尹家。”

“等几天,很快的,你就可以回去了,好吧?听话。”

她张了张嘴,看着那张浅笑如斯的脸,终是说不出拒绝的话。

离开了铃兰谷,那种压抑得她快窒息的感觉没了,她反而释怀许多,其实想一想,司雪月还真从不骗过她,该信他吗?可那句“没什么舍不得的”又总索绕在她耳边,一如梦魇般。

呵,其实信不信她都改变不了什么不是吗?唯一有影响的大概就只有自己的心了吧。

那张脸,最容易让人看着看着就出了神,其实他没有哄她的必要对吧?她小心翼翼的想着,所以也许,也许,该信他的……

司雪月如每次离开她一样,习惯性的叮嘱她要注意什么小心什么按时吃饭保重身体,说到一半,住了嘴,看着某人一脸的呆相,这魂儿又飘到哪儿去了呢?

所有门派的掌门人,江湖中说话有份量的人物,甚至还有明应希与墨子珩,全聚于一堂。

正邪两道齐聚,却没有开打,这是第一次,只因邀请者是——司雪月。

这些人,有因为受过恩惠的,有因为欠着人情的,有因为传话者的那一句为武林未来的安稳而来的,有闲着无事好奇凑热闹的,甚至有为瞧下传说中的司谷主是个什么模样的……各种理由,倒是无一缺席。

司雪月第一个到,然后似笑非笑的坐于座上,迎接一个又一个的人,时有来者会上前与他问候,他亦是简单作答,不功不过。

下面的人时不时切切私语,弄不明白司雪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任众人再如何议论揣摩,司雪月自巍然不动,直到最后一人到来,这才不紧不慢的起了身,然后,摆了摆手,所有人皆安静了下来。

然后说道:“众所周知,铃兰谷素来不插手江湖之事,此次却邀了众人前来,想来大家心里也是疑惑满怀。”他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足以让在座的每位听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心里皆暗暗吃惊,这样浑厚精纯的内力修为,一般人一辈子不吃不喝的修练也达不到啊,不过,谁又能在确定他露了十成十呢?所有人都知道司雪月武功高,却没有人知道究竟有多高,他出手的次数少之又少,且从不出现在各种比武大会上,如今这般瞧着,果真是深不可测啊。

于是,一些本不以为然的人,也不禁正襟危坐起来,哪还有什么轻视之意。

疑惑,大家自然是有的,有些人已经按捺不住问了出来,或是下面小声议论着。

司雪月面不改色,看着那有些冲的朝他问“那这回司谷主是想插一足么?还是想趁着两道抵抗力最差的时候来个渔翁得利呢”的人,不紧不道:“曹帮主多虑的,雪月并无渔翁之心,铃兰谷也无入江湖之意。”顿了顿,声音微高:“此番请大家来,是雪月个人意愿,希望大家能允了一件事,走出这扇门后,正邪两派之前的恩怨一笔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