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云国月帝四十年,女皇颁下圣旨,金玉公主与耀国永夜王将于本月底成婚,特摄免全国各个商铺免税一年
以此,举国同庆,普天同贺
距离大婚的日子还有三天,街道上却是已经喜气洋洋,各个商铺早就挂上了红布,鞭炮,互相见面的称呼也从今儿您吃了没?换成了同喜同喜
此时的金玉府,更是热闹非凡,从白天一直到晚上来道贺的,来送礼的,络绎不绝,简直就是要踏破金玉府的门槛儿
如果说这个时候还有谁最清闲,那就莫过于花雕了
不用见客,不用应酬,不用布置,不用操办,只要等着吃现成的就好
所以可以说,别人越忙,她就越是清闲
这不,吃过了早饭的花雕正在花园里无所事事的晃悠着,她就弄不明白,不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联婚么,至于搞得跟真事儿似的么
一边低着头晃悠一边暗自嘀咕的她,却不想在要迈进凉亭的时候撞进一个炙热的怀抱
“哎呦——”
花雕捂着泛酸的鼻子心里哀怨,本来鼻梁就不高,要是给撞个坑进去可咋办?
“投怀送抱来了?”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暧昧
她就是闭着眼睛,也知道是谁
抬起头,果然是虞绯尧那张诱人的脸庞,本就带着怨气的花雕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模样,简直恨得牙痒痒
想也不想的提了裙子伸腿就踹上他的膝盖
“起来,别在这里挡道,你难道是属狗的么?!”
看见她抬脚的虞绯尧也不躲避,生生受了她一踢,只是在花雕刚要收回脚的时候,牢牢抱紧她的腰肢,将她转向凉亭柱子的一角
“你作死呢?一天不揩油你是不是得死?!”
被他困在手臂间的花雕板着脸,这妖孽实在是欠抽,早知道刚刚应该在使点劲才对
虞绯尧听了她的牙尖嘴利,没有以往的还嘴,反而是闭上眼睛,将头埋在她的颈上,喉咙有着平时没有的微哽
“我很痛……“
三个字,很轻,犹如羽毛般划过耳边,可是花雕却被这三个字震的一愣,不再说话
她不是不明白这三个字的意思,就算她再傻,也知道他口中的此痛非彼痛
之前总是和这妖孽有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她也没太过多的在意什么,因为她觉得,虞绯尧应该是生如此性,叛逆放荡,大胆不羁,就算是他总是轻薄于她,她还是人为他没有恶意,只是随性而为之
可是现在,花雕僵住,她感觉,好像有些事情,是自己弄错了,或者说是一直没弄明白
思绪在混乱,微微转头,当入眼是他紧绷的俊颜和他紧咬着的牙关,她垂下了眼帘
过了半晌,花雕试着开口
“虞……绯……尧……“
听见她的声音,他睫毛颤了颤,轻轻睁开眼睛,看着对面的池塘
“伤好了是么?“
“好了“
他回答的简洁,自己在房中休息数日,却不料刚一走出房门就听到了这个震惊天地的消息,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刻,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挖钻般撕裂开来的疼痛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笑颜可以瞒得过天下人,就算是杀人的时候,他也总是笑颜面对,但是,就在那一霎,他竟有些心慌,他不知道怎么去填埋被人挖去漏洞的心慌,只是想找到她,看见她,感受她
“好了就开始喝酒了?!你还真是嫌命长啊“
无意瞟到他一手拿着的酒瓶子,花雕有些郁闷,毕竟他的身体她也有份照顾,现在眼见他这般糟蹋,她不自觉的有些心酸
“恩,对呀,真没想到你还说道我心坎儿里去了呢“
虞绯尧的眸子依旧是黯淡无光,他现在也在内心不停的挣扎,他不是不知道花雕大婚意味着什么
可是他……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能给她一个周全
“你……爱上谁了么?“
他突如其来的话,让花雕刚刚放松下来的身体又再次僵硬
爱?
脑子里闪过白袍的一角,鼻子间似乎闻到了幽兰深谷的香气,拼命的摇头,是她有些苦涩的回答
“爱,是件很奢侈的事情,对于我来说,还没有那个资格“
没有就好,听见她的话语,虞绯尧好像自己的心在长肉回血的声音,一直绷着的脸也赫然舒张开来
“咱俩算是同道中人呢,不如你就和我凑凑堆,然后我带你去看遍大江南北的风景可好?”
就算是他再装作无事一般,花雕还是能从他的话里听到他发自内心的声音
大江南北固然是好
可是自己,真的能随了他同他一起玩乐什么都不去理会么?!
“别再犹豫了,远离这事事非非,随了我……”
听不见她的回答,他心急的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蹭着她的唇角
他现在急于寻求一个答案,一个让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