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国东南处的一座高山上,此时人声鼎沸,张灯结彩,无一不透着喜气洋洋迎亲的色彩
在迎亲人群的最前处,有一身穿黑衣黑裤,脚穿软底布鞋的粗犷男子,要不是有一朵鲜红丝绸扎成的硕大红花扎在胸前,量是谁,也看不出他是今天的新郎
不远处,一个头扎布条手拿圆刀的少年跑来,指着自己的身后不远处“当家的,到了,到了!”
粗犷男子闻言,小眼笑粗眉飞“放!”
刹时,鞭炮声噼啪作响,整耳欲聋,声声传入附近的百姓人家
山下劳作的百姓,无不举目观望,哀叹连连
“哎……又是一个短命的孩子啊……”
伴随着鞭炮声和听不见的叹息声,一顶由二人齐抬的大红花轿停落在了写有霸天名号木匾的正门口
“新娘子,到了”年近四十的喜婆对轿里的人小声说
一双素手,掀起罩在轿子上,绣有金边喜字的帷子,粗犷男子光是看到这双手,就止不住双眼放光
女子慢悠悠的走出轿子,先是抬手遮眼,等逐渐适应了外面强烈的光线,才慢放下一直被人盯看着的手
待手一放下,所有霸天的匪盗全都屏住了呼吸,不知谁没管住自己的嘴巴,张口就道“这哪里是人啊,还不是九天上的仙女砸下凡间来了?!”
只见女子皓齿蛾眉,朱唇粉面,眼似桃花,盈盈秋水,黑发轻挽起,腰不迎握,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如此妖身相貌,不是三天前替嫁的花雕,是谁?!
粗狂男子更是咽了咽口水,大步走上前,一双鼠眼贼色外露“美人儿,不对,应该叫你娘子才是”
花雕被男子口中的异味熏的侧目,但看他的长相时,更是秀美打拧“谁是你娘子!“
粗犷男子大概是习惯了,看着女子横眉冷对的也不生气“当然是你啊,娘子”
“你是刀疤霸?”
“正是”
“……”完了,花雕顿时有种吃了苍蝇恶心想吐的感觉
在她的审美观里,人分为两种,却无关美丑,当然,院子里那几个异类除外,一种是长得顺眼的,就好比张顺那种,虽然丑,却让她不反感,反倒乐意和他说话,还有一种,就是不顺眼的,怎么看都有种想揍他的冲动的那种人
很不幸,刀疤霸,就是后者
看着眼前的花雕把自己从上到下打量个遍,一把拉过她,放声大笑“娘子若是没看够,咱们可以进屋上,床看个明白,哈哈”
刀疤霸的粗言一出,周围的匪盗也跟着嬉笑出声
我呸你一脸吐沫星子,花雕心里鄙夷,面上却缓和的媚笑“你这样会吓坏人家的~”
“呦,娘子还害羞了,哈哈”说着,嘴就奔着她的脸上亲
花雕眼快的一躲,刀疤霸的笑脸瞬间冷了下来,她看着他微有不悦的脸也不慌,软软的身子前倾,胸前的高耸轻轻蹭了一下他的胸膛“这还没到晚上洞房呢,我岂不是很吃亏?!”
刀疤霸被她蹭的浑身一颤,真想就这么直接上了她
这时,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一个书生打扮的人上前一步,在他耳边低语“霸主莫要忘记了时辰才是”
听了书生话的他想了想,对啊,不能因为美色耽误了要事,面色也就缓了下来“娘子既然说晚上,那就晚上”松开怀里的她,招呼身后的跟班“先送娘子回房”
刚刚那书生的话一字不落的被刀疤霸怀里的花雕听个清楚,被一堆人架在中间的她心思翻转,到底是什么事让他非晚上不可?还有以前的那些姑娘呢?到底是生还是死?!
一路上花雕不停的左探右望,她尽可量的把走过的路和看到的醒眼物品一一记在脑子里,外一晚上真要洞房,她就是跑也得能找到路啊
这可苦了天生路痴的她了,这看似不大的匪窝,里面是羊肠交错,一会左拐一会右拐,还没等她熟悉完地形,这就到地方了
打头的盗匪打开正对着她面前的门,说了句“姑娘,请吧“便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
还没等花雕反应过了,就被他们推进屋里,身后是锁门铁链哗啦啦的咔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