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母后,花雕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一睡再睁开眼睛已经是,月初柳梢头了
揉揉松动的睡眼,穿鞋下地,开始翻箱子倒柜子,最后连床底下都翻变了的她蹲地哀嚎:咋啥吃的都没有啊?!
是的,她是被饿醒的
“哎,我听说今天那马车又来了,真想看看马车里的男子到底是啥个样?!能让女皇如此垂爱“
“你小点声,不想活了你,要是让别人听见你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得“
恩?花雕竖起耳朵?
有人?
有人代表什么?
当然是有吃的啊!
花雕想也不想的迅速起身,开门时已不见刚刚说话的宫女,看看远处地面上拉的长长的影子
二话不说,撒腿就追!
这也就是在皇宫,不是自己的地盘,要不此刻她还能这么淑女?!早就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喊“站住!给我吃的!”
一路的追赶,到头来七拐八拐的,别说那两个宫女的影子了,她自己的影子都快丢了,站在原地,举目望月,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在这等着看日出?然后明天登出一条新闻,金玉公主半夜迷路蹲在假山看日出?!
哈哈哈!!绝对的头条,绝对的劲爆
她以后也甭出门了,连自己妈家都能走丢,太磕碜了
正想着,她听见有脚步声走进,她喜的起身,当看到来人的脸时,立马趴下
怎么会是他?!
他现在不是应该在……那什么呢么?
花雕匍匐爬到最近的假山后面,通过洞口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只见来人站在自己刚才站过的地方,眼神飘忽,神色焦急,这是等人才有的表情,花雕知道
半夜三更,神秘入宫,他在等谁?
不消片刻,她等到了谜题的答案,她震惊的看着他对面的人,要不是捂着嘴巴早就叫出声了
等会?捂嘴巴?
举起双手看看,都在啊,那自己嘴巴上的手……是……谁的?!
抬头,看着近在咫尺捂着自己嘴巴的人……此人一身黑色紧身夜行衣,黑色的长发简单的竖起,发尾随风飘动,脸上是黑纱的蒙面,顺右的刘海挡住一侧的眼睛让人看不太清,不过另一只眼却是乌黑璀璨,这个时候就是傻子都看得出来此人不是刺客就是杀手
唯独花雕,松了口气,熟人
瞪着眼睛看着捂着自己嘴巴的黑衣熟人,花雕连呜呜带比划的折腾了半天,他终于有了反应,贴近她的耳朵轻吐“再不老实打昏你”
一个字,冷,花雕一个哆嗦,被他紧贴的耳朵好似寒风划过,风吹刺骨
这人,是吃冰块长大的么?!
“这么多年,你当真没有一丝感动?!”
假山那头的对话勾回了她的耳朵,她不再挣扎反抗自己背后的男人,外一真把他弄毛了真打昏自己,那就啥都看不成了
“女皇,初雪自认感情与感动无关”
花雕点头,很好,一语气双关,女皇,初雪,自己的夫和自己的母后
“你当真是铁石心肠”
“不爱就是不爱,无关心态,还望女皇放手”
“我月月日日的思念,为何换来的总是这句放手?!想我放手?!除非我死!”
“初雪早晚会娶妻生子”
“呵呵,别人不知道我会不知道你?!初雪,你一向清远,除了我还有谁能配与你共舟?!”
“……是么?……不见得吧”
一直站在花雕身后捂着她嘴的男子,低头看看这个两眼冒光,看的热火朝天的女子,很费解,不明白她在那兴奋什么,一个是她的夫,一个是她的母后,她眼里完全没有不耻而是满满的激动
抬头看看远处飘起的燕形风筝,还有重要的事,他可没有功夫在这和她听墙角了,瞬间起手劈上她的脖劲
正听到关键处的她顿时眼前一黑,用仅剩的意识咬牙:这个败类,我动都不动,你干毛敲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