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 2)

等到终于承载了过多的压力的时候就会“嘭”的一声被炸的尸骨无存。现在的邵御就在那生与死的边缘,稍有不小心就可能会全线崩溃。

“你说……你认识沈凊?”邵御就这么静静的被殷隶拥在怀里。这个怀抱跟沈凊的怀抱好像,都能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邵御一直怀念的那种悸动突然又涌上了心头。闭上眼睛靠在殷隶的怀里,眼泪就止不住的在往下掉。那种一直弥漫在心头的想念突然不可收拾的泛滥着在心头翻滚。

“嗯,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故去的老友么?”殷隶的声音柔和的快要把邵御融化了,邵御总记得沈凊会这样抱着自己在自己难过的时候,开心的时候。他总在那里,可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开始忘记了那样的语气,那样的怀抱,那样的温存。到底还残留着怎样的记忆在自己的脑海里。邵御的心里沈凊就快被时间磨灭的只剩一个影子了。时间久了,邵御就越来越不安,自己会把他遗忘。

但是此刻被殷隶这么抱着,那些属于他和沈凊的回忆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间将他吞噬。那种被浪潮般的记忆淹没的感觉让邵御有些木讷。“嗯……我记得。你说过。那个人,是我哥么?是么?”邵御抬起头看着殷隶,眼神里多出了一丝惊喜。是那种突然发现有一个人跟你有相同目的的那种志同道合的惊喜。

殷隶看着邵御的眼神里恢复了些昔日的光彩,不由的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抬手摸了摸邵御的脑袋。邵御的头发有些凌乱了,脸上身上全部都是暗红的看不清的血迹。殷隶俯下身在邵御的额上轻轻的吻了一下。“不用担心,我会替代沈凊来好好保护你。”殷隶在邵御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诧异的神色,随后就补上了一句。“如果你愿意的话。”

“嗯……”邵御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虽然跟殷隶认识的时间不算久,可是他却总能让自己不由自主的想到沈凊,那个几乎塞满了自己记忆的男人。所以邵御总是忍不住想要靠近殷隶,想要再贴近一点,那种感觉就好像沈凊回到了自己身边一样。

殷隶长吁了一口气,看着静静的任由自己抱着的人,内心竟然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感觉。松开禁锢这邵御的双手走到浴室里去拧了一块温热的毛巾细心的帮邵御清理他刚才弄出来的那些伤口。“明天我会请最好的心理医生来给你会诊。你要配合,好么?”殷隶尽量轻的擦拭着邵御带着伤口的皮肤。

“心理……医生?”邵御的眼光突然变得有些冷漠的看着殷隶。“你也觉得我是神经病对不对!?”邵御猛地挣脱开殷隶的手,用一种殷隶从未听见过的狠戾声音对着殷隶嘶吼着。“你也和那些人一样觉得我很变态对不对!?”

“不是……只是做催眠治疗,你不要这样。”邵御不让殷隶再继续说下去,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一个水杯就朝着殷隶扔了过去。殷隶离邵御的距离不到一步。等到殷隶回过神来的时候,水杯已经砸到了殷隶的头上,一股温热的液体从殷隶额角流了下来。殷隶无奈的站在床边微微皱了皱眉。这个小家伙发起疯来下手还真是非一般的重啊。

邵御看着那鲜红的血衣顺着殷隶的脸颊滴落到地上,慌忙的伸手过去捂住殷隶流血的地方,喃喃的小声道歉着。

老五站在门口听着门里的动静不由的一阵心悸。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刚准备推门进去,就看到齐尚一脸冷漠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示意他开门让自己进去。老五愣愣的看着齐尚还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反映,就看到齐尚直接无视自己推门走进了房间。“沈,樊隐死了。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