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1 / 2)

“问不得。”

“为啥?”

“你刚刚不都说了么?”李晓道乜着眼笑,“这皇家啊,狗皮倒灶的事多着呢,人心隔肚皮,昶儿那孩子我多少知道,因着以前那些事心里硌着呢,而且性子也挺阴,什么事都憋心里头了,先不说这事与他有没有干系,只是,若我们这一问,他必定心里又不好受,本来是想着,也不是多大事,可那时候呢,我碰巧是病了……”

“病了?”容止青挑眉不悦地盯着李晓。

“……咳……”李晓尴尬,假咳了声,“好吧,是受伤。”

“受伤?”杨东阳安十一惊,这事怎地没说啊?而且容叔的本事可不是盖的,怎地会让三伯受伤?

“什么伤?”

容止青哑然……

他那时候可有大半年没在京城了,所以这才提前离了李昶那一大伙先入了京,本来想着吧,大半年没见,心里想得紧,所以便纵容了这老色鬼为所欲为了,可是吧,这家伙得寸进尺,那晚上可了劲儿折腾他,于是隔天一大早,让他踹出房去了。连着几夜没让回,结果,可出事了。

所以说吧,那晚的事……挺荒唐的,总不能照着也说吧?

容止青看看李晓,这人脸皮厚着呢,还笑眯眯的,再看看小十一东阳,俩小的眼发亮,等下文呢,真是,这也不是说故事呢吧?这么来劲干嘛?

“嗯,那晚么……”

“喂,你真说啊?你好意思!”容止青见李晓那样子真打算说,急了,伸手就去捂他的嘴,李晓躲过了,边躲边笑。

“哎,我就说那晚止青生我气我就一个人呆御书房,那人靠近我还真没发觉,还好,他那样子看似并不真是要我的命啊,所以被他伤到肋下了。”

后来止青就来了,跟那人打了一架,不过呢,还是让人给逃了。

“容叔武功不是天下第一么?”杨东阳傻眼。

“臭小子,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知道不?你容叔我可不是神……”

杨东阳搁这一听,沉默了,安十一见他脸色不对劲,有些担心的摸摸他的额,问:“东阳,怎么了?”

杨东阳踌躇了一阵,这才结结巴巴地道:“安美人,那个……红衣是鬼吧?”

安十一点头,这事他不是比自己更清楚么?

“老妖怪是花妖吧?”杨东阳再问。

“对。”

“那没准,那跟容叔打架还能逃得出宫的那个,就是个神啊……”

……

容止青原是觉着这事挺不靠谱,可听东阳这么一说吧,又从心底里泛出一股怪来,要说这天下真有在他手里能全身而退的……想想,还真不可能……

“老妖怪说,有异类!”经杨东阳这么一提,安十一也想起来了,之前重晏他们刚从牢里出来时,花妖怪就说了的。

“伤了重晏,困住红衣的说不定也是他!”杨东阳道。

“重晏胸口那道伤,的确不像是人力所为……小四也真是的,不是去看过了吗,也不给个说法……”李晓摸着下巴沉思。

“这事倒不急,不过,三伯,你不会以为那刺客什么的,是李昶干的吧?”杨东阳问。

“不怀疑不行啊,”李晓叹气,从书案下拿了个东西出来,“这个,小十一认识吧?”

“这是……”安十一惊道。

那东西圆溜溜闪亮闪亮的一颗,拇指大小,却在顶端钻了个小洞,串了根细丝,只是,那细丝只留了小小的一截,像是断了……

眼熟啊,这东西,安十一直犯嘀咕,这东西怎么看怎么像他小时候跟三伯要的小弹珠啊……只是多了条细线……

“安美人你竟然知道弹珠?”杨东阳笑,“你还玩这玩意儿?”

安十一尴尬了,他那时不是为了哄小昶了么?而且,这东西可是宫家那小子教给他的。那时候小昶刚认了三伯做义父,性子别扭着呢,整天不说话,那时他跟宫家那小子想尽了法儿找了些稀罕玩意儿,就连这银珠,也是吵着要三伯给他们特别做的,有十来颗呢……

“其实呢,”杨东阳看着李晓手上那东西,再看看李晓容止青,然后问安十一,“我好像还在一处地儿见过这东西,安美人,还记得不?长乐坊啊……”

安十一愣了愣,什么长乐坊啊?

“就那片羽啊,”杨东阳被气到了,那天安美人也在的,“他左耳啊,有个耳钉不过,与这个有些不像,大小倒是合的,只是没用线吊着……”

安十一还真没注意到,不过吧……

“你怎么知道他耳朵上钉着这么个玩意儿?”别不是这家伙色心不改,盯着人眼不眨地看吧?

杨东阳被安十一盯着碜得慌,那片羽吧……他就多看了两眼,然后……就给人唱戏去了。

“你俩说那片羽是谁啊?”李晓见这俩这边瞪着没完没了,只得出声问。

“三伯,那片羽啊,是长乐坊的小倌,不过,”杨东阳道,“我记得我也问过李昶啊,他好像还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