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2 / 3)

,脸上青了一大块,身边四处散落着烧到一半的道符……

“怎么会这样?”杨东阳被安十一放了下来,蹲在重晏身边伸手去推:“重晏?重晏……”

安十一摸上重晏的脉,很弱,但好歹有得救:“得尽快把他送回去才行……”

“嗯……”杨东阳才想说让安美人先带重晏回去,他再在附近看看,只是头晕……心慌……

“红衣,安美人,红衣在这里……”

杨东阳抓着安十一的衣袖勉强站了起来,四处望了望,绕到了重晏昏倒的那个乱石堆后。

红色的线,黑色的珠,就掉在乱草丛里,但是却没有红衣的身影。

杨东阳将珠子捡了起来,然后不动声色地跟扛着重晏跟在他身后的安十一说了句:“进地道!”

安十一当然也是看到那珠子了,但是现在重晏昏迷不醒,红衣不见踪影,一时也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感觉得到,东阳心情不好,很不好。

杨东阳将那珠子系在了重晏脖子上,然后跟着安十一下了地道,在岔道时让安十一将重晏带回了安府,他自己刚转道,去了长乐坊找花盏。

安十一没说什么,扛着重晏回了府,想着将重晏交给安华后,就去长乐坊找他……

……

长乐坊那一头的地道出口就在花盏在长乐坊给自己整理出的那间房里,杨东阳出现在房里时,花盏刚好在,见到杨东阳站在自己面前时有些微地惊讶,只是看他脸色不好,心下明白,大概,是出事了。

“重晏昨天来找过你?”杨东阳问。

“嗯,下午我回来后不久他就来过,问了红衣的事,后来又走了。”花盏答道,“怎么了?”

“你跟他说了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能跟他说什么?不过,”花盏皱眉,那道士道行不错,即使有些事他不说,大概也是知道的,那天在牢里,他本就与重晏关在一起,而且,他总觉得重晏那天说红衣的话有些过了,“那天在牢里,重晏用重话激那鬼,是想让他离开……”

“红衣当时的确是离开了没错。”杨东阳沉着脸道。

“不是,我是说,是让他离开……京城……”

杨东阳板着的脸终于有了些松动,盯着花盏的眼不解:“为什么?”

“京城有异类,比我厉害比红衣厉害,我是妖倒是没什么好怕的,但红衣是鬼,无可遁形。”

“原来这是样,”杨东阳点头,“我知道了,片羽找到了么?”

花盏摇摇头,他才到京几天,还被关了几天,这长乐坊虽说名义上是他的,事实上他还有许多地方插不了手,至于找人,有些力不从心了,这里必竟不是薛云山。

花盏有些后悔了,他当初跟着杨东阳来京城,其一自然是薛云山已经没什么是值得他留恋的了,但最主要的,是要来讨份人情。可谁知道一进京就遇到这么些事?早知道就迟些来了……

“还是让绯叔去找吧,京城他熟。”杨东阳道,“我去一躺大都府衙!”

“我跟你一起!”花盏忙道,杨东阳不是官,没身份也没地卫,他要是去大都府衙的话,指不定要弄进什么事来,姓安的小子不在,自己不跟不行。

“要跟就跟,”杨东阳带头朝外走,却突然又回过头来问,“若是你与红衣联手,打得过么?”

花盏愣了一愣,他连那东西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可见那东西高出他不知多少倍了,那红衣艳鬼看起来跟自己道行差不多,两个加起来的话……谁知道打不打得过……

“不知道……”花盏有些沮丧,这种不确定,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

“重晏估计就是那东西打伤的,呆会儿你去一躺安府看看重晏那伤,或许会有线索。现在……还是陪我走一躺府衙吧。”

……

杨东阳跟花盏是闯进去的,衙门的那些差人被花盏打得鼻青脸肿,两人直走到验尸房。

“那日空宅里送来的男尸呢?”杨东阳问。

缩成一团的几个衙差抖着身子靠在一起,那仵作胆子大些,颤微微地抬手指了指。

杨东阳伸手揭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台上尸体已被烧得面目全非。

“竟真的不是烧死的。”杨东阳翻着那尸体,笑了一笑,然后看向花盏,“老妖怪,去大牢?”

花盏一愣而后一笑,道:“也好,那我熟……”

“我可不是说这的大牢,我是说大理寺那儿的牢。”

“你不是想去……”

“你们哪都别想去!”停尸房外一道声音传来,浦落带着一干衙差堵在了那里,“擅闯衙门,打伤衙差,你们还想全身而退么?”

杨东阳闻言,抬头看了那浦落一眼,想起安美人跟自己说的,要离眼前这人远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倒是可以离这人远些,可是世事难料诶……

“花妖怪……”杨东阳道,“留条命就好……”

然后杨东阳花盏,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