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绯还是听不懂的话，那他真的是要引项自刎，愧对皇帝对他的信任了。

“十二中那针毒时是在昨日巳时到午时之间，当时十二不是在后山么？所以那针大概原本是要射向云怀的，但因为那下针者眼睛不好，射偏了，这么说起来，的确有那个可能！不过，自我们进庄起，到那云怀被十二背回来，我们都是与云老爷子呆在一起的啊？”会不是会东阳真的猜错了？

杨东阳叹了口气，那段时间，明着看来那老头的确是跟着他们在一起的，不过……

“从我们离开那老头老太的院子，到十一找来说十二背了个人回来时，近一盏茶的时间内，我们并没有跟那老头呆在一起！”所以，他才问那云老头的武功高不高，如果高的话，那么，一盏茶，足够他用来做任何事了！

安十一骇然，杨东阳说得没错，那时东阳还生着自己的气呢，自己也是存了逗他的心思故意当没发现，走了好一段路，然后十一才找来的，这么说，如果是云老爷子的话，近一盏茶的时间，是真的能做得到的。而且，云怀出事时，明明叫了下人通知，可那老夫妇却是一个都没有来。这……有些反常。

只是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为什么？

“照你这么说，那云周也必定多半是那老头自己害死的了，”莫绯不解，“可你刚刚为什么说他只害了一个儿子？”那云周，明明也是中的同一种毒死的！

杨东阳伸出爪子又要挠头了，可安十一在一旁虎视耽耽地盯着，想挠都挠不了。

他也是想不通这个啊，如果说那老头只是想要云怀的命，可为什么云周也是中的同一种毒？就算是巧合这也太过于‘巧’了吧？不过，他直觉那云周之死，真与老头无关，而且，如果诺大一个第一庄，若真的两位当家人都死了的话，后果真真是不堪设想，那两人当中可是有一个武林盟主哎，如果真是存心的话，那这云老头势必是想天下大乱了。

而且，他将云染托付给了安美人。

即使死了个武林盟主，可还有个第一庄庄主啊，可那时那老头就好像知道云怀要死了似的，将第一庄仅剩的一根苗给托了出去，而且听那语气，好似认定了自己也活不了多久，这情形着实诡异得很。

还有云怀身上那伤，可以肯定，那一定一定不是那老头弄的，可是若不是他弄的，那那老头又是从哪里得知云怀在后山的？

“而且，按他原本的意思，应该是打算捉了双胞胎对付随宫的，因为如果只是为了让安美人上山的话，大可让十二十一或是一个下人也好，去通知一下就好了，必竟头一天我们才和云周谈妥查那背后之人，如果云周出事，安美人必定不会不管。那老头却是先抓了双胞胎他们，故意放了柳影来搬救兵！”杨东阳道，他说了那么长一段话，口有些干了，好在安美人侍候周到，早早就倒了杯茶放在那了，“只是不知道后来为什么改变了主意，竟求了安美人保他家孙子！而且，他不是隐瞒了很多事么？”

安十一红衣都知道杨东阳有这本事，即使没任何证据，但只要所发生的事情对的上号，他往心里想一想，大概都能猜个八九分。除了说话有些颠三倒四外，基本算得上是个聪明人。

不过莫绯不知道，他作为暗部首领，所有各部探知的消息，到了他这里，也多数是被证实了的，而且，他又不开堂审案，没这本事，所以在听到杨东阳这么一层层说完自己的疑惑后，大为吃惊，在心里连连赞叹。也总算是认同了这个‘侄媳妇’不过，被个毛头小子抢了风头，自来睚珠必报心眼只有米粒大小的莫大人不高兴了，眉一挑，眼一眯，冲着杨东阳来了。

“猜的？”

杨东阳不明其意，老老实实地点点头。目前没有任何证据，只有些对他来说所谓的‘头绪’，所以只能自己猜。

“既然这么能猜，”莫绯摸着下巴顿了顿，那样子，怎么说呢？真真是个十足的猥琐大叔，瞧得杨东阳胆子发寒，“那就猜猜看，季童那死鬼到底要什么时候才来找我！”

杨东阳懵了，他连季童是谁都不知道哎！别说那人的性子了，这让他怎么猜啊？

安十一当然知道莫绯是什么性子，也大抵知道他是为的什么才这么问，见杨东阳一脸疑惑向自己求助，于是便说道：“季童是二伯的名讳，”因为之前每每跟东阳提到家人时，都是说的二伯，是以东阳并不知道季童是谁，不过，绯叔也真是的，自家人管不着了还好意思来为难别人，要不当初就别跟二伯吵嘛！

杨东阳听了安十一的解释点点头恍然大悟，原来是相思病作祟，难怪难怪。

然后，在安十一打算开口埋怨他家绯叔前，杨东阳也回了那么一句：

“绯叔你是想二伯家的那张床么？你可以直接回京脱光了爬床上躺着等二伯去找的！”

这就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