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3)(2 / 2)

的院子外时,却看到十二居然站在外面。

安十一一见着他,便看出了他身上有伤,皱了皱眉,本想说他几句,后一想,还是算了,估计这伤是他自作自受得来的。别人可管不着。

屋里只有云染一个人,来看伤的大夫身边带的药不多,只给草草包扎了一下,便回山下拿药去了。

而躺在那床上闭着眼几乎没有呼吸的人,便是云染的父亲,云周的哥哥,老头子的儿子,第一庄庄主云怀了!

云怀的状况……很惨!

这是杨东阳见到床上躺着那人时所想到的唯一一个词。

露在被子外面的脖子上青青紫紫,没一块完好的地方,有的还咬破了皮,估计被子下被掩的地方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倒是没什么伤口不过,那脸色灰败,比之死了的云周还不如,眉头也紧皱着,那被血染红的衣裳还有被子上沾着的血迹,都说明着,这个人,伤得不轻。

长得倒挺清秀的,跟他儿子倒是像得很,却与云周不同。

杨东阳看着,然后便要去掀被子。

两只手从后面伸出来,拦住了。杨东阳左右看看,见云染脸色极其难看,而安美人,则一脸无奈地盯着自己。

切,不看就不看!杨东阳负气,走开了。

云染沉着脸盯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父亲,看不出情绪。

安十一叹了一口气,拉着杨东阳退了出来,刚好十二在门口守着,便问:“到底怎么回事?”

十二便将如何跟十一躲在房梁偷听,如何又被红衣弄的那股气流给冲到远处,如何在回来的路上碰到只剩下呼气没吸气的云大庄主,因为见他与云染极相似这才带了回庄里,却不知,竟真是第一庄庄主。

“你说你是在后山发现的人?”安十一问。

“是的!”

“老头说大儿子出门去了,却为何回来时不走正门却要走后门呢?而且这么重的伤,走正门应该轻松得多!”杨东阳抚着下颌作沉思状,看似对这庄主的行为很是不解。

“他不是走回来的,”十二道,“那一路都有血迹,杂草和權木都朝着一个方向被压倒在一旁,那位庄主,要么是爬回来的,要么……是被人拖着回来的!”

“是被拖回来的!”杨东阳肯定道,“他那染了血的衣服,背部磨得厉害!”

他刚刚进屋的时候倒是瞄了一眼那衣裳,而且,云怀脖子上有明显的不是很粗的红痕。大概是拖的时候,脖子被衣襟勒成的。

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人未免太残忍。

先是云周,再是云怀,再下来,说不定真的是云染了,老头子那么说定是知道些什么,就目前看来,这一连串的事,似乎真的只是在针对第一庄,那人或是那些人,到底是为名利权势还是只为了仇恨,没人知道,只是,如果是仇,那到底是怎样的仇,才令得那人的恨如此深?

杨东阳想到此,便不由得觉得冷了起来,自动自发地靠进安十一怀里。

这地方太可怕,为了一些有的没的的理由,胡乱杀人,没有法律的制裁,可以肆意妄为地伤害别人。官府体制落后,虽说杀人尝命,可没几个人真的当真,人照杀,仇照报,然后一代传一代,就这么永远互相残害下去。或许几年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几千年。

这样不好,他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