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和(1 / 2)

“容叔……”安十一刚还在生着闷气,就又听得这一句,脸上又泛起了些红。

“你们说完了没有?”杨东阳在一旁催道,“你们说完了的话就到我说了啊。”

“你还有什么话说?”安十一没好气地冲他吼了句,谁让他搅得人心里乱糟糟的,不得安宁。

“我……”杨东阳听安十一这语气,一时也来气了,刚刚他明明没惹到他啊?下意识地便想要跟安十一争辩,可一想到这人对自己抱着的那心思,便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得说道:“我只是想说,你们真不打算再验一次玉公子的那个……什么遗体了吗?”他总觉得藤黄之毒,下得有些蹊跷。又不是能瞬间致死的毒,也不是不能解,下来有何用,难道只为了嫁祸他?

“当然不能再验尸了!”容止青道,“事情已经弄得很清楚了。虽然现在证据很少,不过,估计明天凌光和就会自己呈上来了。”

“说到那个知府,你不是说要带走的是那个知府的公子凌梓吗?怎么刚刚我听你说是要带那凌光和去京城,还要安美人呆在江州一段时间,那个凌光和会不会被处决?他说他杀了丫头而已,可是并不能证实啊。”

“容叔,其实我也很好奇这个。”安十一道,看杨东阳听了话便一副看吧看吧,可不是我一人有这样的疑问。

“知道凌梓是谁吗?”容止青不答反问。

“不就是那知府的儿子啰。”杨东阳答。不是刚刚才问过的吗?

“难道他还有另外的身份?”安十一猜道。

“不错,黑水江有位军师,”容止青道,“自来体弱,却极其聪慧,人称病诸葛。”

“是凌梓?”

“是,若不是听到你说同阮玉梅一起的那人脸色不好萎靡不振,又画了画像,我大概也是连不起来的,之前小十一的姑姑便对黑水江做了一番调查,但是必竟是水域,不太方便,除了几人的一些资料外,画像什么的,只能从探子的只字片语里来判断,而称呼方面也只是用敬语,所以,即使他们用了真姓名出来,也不易让人察觉。而且,凌光和大概想不到,在十九找着我的时候,我便已经跟着他有一段时间了。”容止青道。

“然后?”杨东阳问。

“我在凌光和去的那个小院子里发现了一样东西,”容止青道,“一摊被倒掉的汤药。”

“作解毒之用。”

“是解藤黄之毒?”

“不错,”容止青道,他跟在李晓身边日久,虽不像李昶那般专心致至地去学了,但是,那其中的海蜇还是认识的,功用自然也清楚,所以,看到那药渣的时候便起了疑心,想起老姜头和李昶之前都有说过玉秋儿身上还未散开的毒很可能是藤黄,便上了心,“玉秋儿中了生藤黄之毒,可他已经死了,所以,这解毒之药决不是为他准备,而且东阳之前有说过,那下毒之人定是玉秋儿心爱之人,老姜头也说了那针头处亦有同种颜色,所以我便学着东阳大胆猜测了下,说不定玉秋儿的妆是那人帮忙画的,也是因此那人手上沾了些许藤黄,且误食,若是如此的话,那么,这一切就说得过去了。”

“有了这层猜测,便对中毒那人起了好奇之心,可是,我查遍了整个院子,除了凌光和他们几个外,却不见其他任何人的身影。后来凌管事到了十九也到了,便听到了凌光和提‘那小子’原本我们之前也是不知道那小子指的是谁,可是,凌光和一气之下脱口说出了‘是不是回黑水江了,’这种话,想起黑水江上的那个病诸葛,便也什么都知道了,只是,那病诸葛居然是凌光和的儿子凌梓,这点倒是十八拿着画像质关凌光和的时候我才知道的。”

“所以,这凌梓真的是黑水江上的贼军师罗?”杨东点头又摇头,唉声叹气,“可是那人不像那么……狠得下心肠的人啊?”

“人心隔肚皮,你才见过人家几面啊,就这么肯定他不是这样的人?”安十一朝他翻白眼。一副你眼光有问题的欠扁样,“再说了,是谁之前还肯定地说‘那下毒之人必是他心爱之人’?”

“我……我那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杨东阳争辩道,“而且,杀人之人还不一定就是这个病诸葛呢,也不知道他跟那玉秋儿到底什么关系,你怎么能就这么下定论呢?”

“跟你学的,”安十一道,难得有可以调侃杨东阳的时候,而且,这人说不过别人时那脸红脖子粗的模样,真真是有趣极了。

“就是因为知道凌梓是那黑水江军师,才要说回京,还有,要带凌光和回京,那是必须的,也正是因为他杀了那丫环,且不说那是不是事实,但是,却可以找个理由将他停职带往大理寺,这样小十一办起事来,也方便许多,还有,凌梓要留下,能帮得到你们的,且,下面的事,我的确不好再参与,剩下的事就交给你和小十一了,你可要好好看着哦,要是我家小十一出了些什么事的话,一个头可是不够砍的。要好好守着,知道吗?”容止青道叮嘱道,似笑非笑地看着杨东阳那错愕的表情。

杨东阳真的是无语了,他家小十一要出什么事与他有什么关系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