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盗(2 / 3)

也是极怕麻烦的,只是为了他甘愿困在宫讳高墙内,一呆便是二十几年,也是为了他,那人不能随心所欲地做他想做的事,不能到处走走看看,不能睡懒觉,不能想休息时休息,想玩乐时玩乐。那个人,为他付出了许多许多,而他却时时将那人丢在皇城里,那人总说欠他良多,但其实,他给他的,却是他一生当中最最美好的最最欢乐的。他知道那人很爱他,从他睁开眼的那一刻起,他便从那人的眼睛里看到了。

容止青就这么盯着杨东阳的脸,想着以前的,现在的,关于那个人和自己之前的事,一时间竟发现自己疯狂地想念着他,想抱他,抚摸他,亲吻他,不知不觉中,竟伸出了手。

“容叔!”

容止青眨眼,看着他家小十一抓着自己的手腕,那手只离了杨东阳的脸不到寸许。

“三伯在京里等你!”安十一吼。

容止青眨眨眼,再眨眨眼,突然一笑:“我知道啊!”他当然知道他在等他,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那个人,他不说不争,但总是会在那里等着,不管他在哪,不管他离开多久,离他多远,他总会在那个地方等他。因为那个人,“他很爱我嘛!”

原本看着容止青朝杨东阳伸出手时还有些幸灾乐祸,但一听到容止青以那种表情说那种话便又心头一阵火猛烧,为父皇不值。

容止青说那句话时,眼神柔和温暖,眼波流转,千万种风情就这么从那眼里泄了出来,整个人像镀了光的琉璃,精致美丽动人心弦。

“容叔……”安十一呆了呆,刚刚看容止青那架势,他还以为……以为,容叔他看上了杨东阳,这才伸手挡住的,但事实,好似并非如此……安十一转头看看还呆呆傻傻,完全被容止青美色迷惑了杨东阳,完全看不出他有哪里出色了,怎么能让容叔想起三伯,露出那样子的神色?而且这人与三伯……没半点相似。

杨东阳当然绝对肯定与李晓是没法比的。他平庸,碌碌无为,还特别地懒,除了比别的人多了人类积累了几千年的智慧结晶,其他的与普通人并没什么两样。连掩饰自己的情绪都做不到。说话不经大脑。或许很多事可能看得比别人通透,但,犯傻的时候却是占多数的。

“你居然是GAY?”杨东阳抖着手指着容止青惊呼,一脸地错愕,后又了然地点点头,长得那么漂亮,怪不得呢。

“什么是GAY?”容止青奇道,这词可生的很,不懂。

“就是断袖的意思,背背山懂不?”杨东阳道,生怕他还不明白,又回了一句:“就是两个男人在一起做爱做的事。”

安十一听了他这话整身子都僵了,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容些青见他那副难受至极又咬牙切齿羞愧令人欲死的模样,又意外地眨眨眼,看了眼摇头又点头长吁短叹个不停的杨东阳,叹了口气:“我的爱人,确实是个男人。”

“你一定很爱很爱他!”杨东阳肯定道。

容止青愕然,他虽见过杨东阳几面,但是,谈话却是只是第一次,而且他也只是刚刚才提了下李晓而已,他一个局外人,怎么能那么肯定他是爱李晓的?没错,他是很爱李晓,但是,不管是李晓也好,他也好,这么多年过来去从未说过爱。因些,他有些意外,这少年到底凭的是什么会这么肯定他跟李晓之间的事?

“你怎知道?”容止青问。

“唉,”杨东阳大大叹了口气,招呼容止青像他一样坐在庙门口的台阶上,一副理所当然打算长谈的样子,“我想的,要是别人说你是美人的话,你说不定会杀了人家吧?可是你却没有动我,我猜,是因为你所爱的那个人的关系吧。”

容止青点点头,学着杨东阳的样子,也坐在了台阶上,“你有时候,有些像他,而且,我胡乱杀人的话,他会很难做的。”

“这就是了,”杨东阳抬眼平视着前方的某一处,“会为了不让他为难面收敛一下自随意的性子,会因为有人与他有点点相似便下不了手,会因为知道那人爱着自己而露出那种无比欢喜愉悦的笑,这样,你还说得出不爱那种话吗?”

容止青听着觉得还真的是这么回事,想起离京时李晓对他说的那番话,会心一笑,听得杨东阳又说了一句。

“那个被你爱着的人,也必定很幸福。”杨东阳对着他说,“你也是。”

容止青又一次愣住了。这个少年,怎么老是用这种肯定的语气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做些明明没什么根据却又该死的极其正确的结论?

“你有喜欢的人了?”不可能啊,苏末云给他的情报上明明说了这个少年孤身一人,性子冷淡,不与人冲突也不与人结交,除了跟一户本城的老人家有些来往和偶尔卖画买些生活所需外,根本过的是与世隔绝的生活,“或者喜欢你的人?”

容止青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安十一,他本就是聪明至极的人,从一开始谈话,他便有一种一直被这个少年影响的错觉。可容止青必竟是容止青,虽然偶尔那样也并无不妥,但是,了不喜欢。于是看着小十一那欲言又止,犹豫不决的扭捏样子,决定帮他一把,替他问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