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婴,不得放肆,你娘亲去世的早,这些年我承认对你有些忽视,但镇国公府从未不认你,亦未曾对外宣称没有你这个女儿!
今日是为父的寿辰,你母亲想让你和嫣儿一起与京城贵客见见面,特别安排你出席,你怎说国公府对你不闻不问?
我知道当年你娘亲之死,给你幼小的心灵留下些阴影,使你对为父多有怨恨。但当年佩儿医治无效身亡,为父也十分心痛!要不是因为无法面对你,为父也不会愧疚了十几年不敢见你!原以为你长大了,该懂事了,却未曾想你心中依旧有恨!
秦婴,难道到现在你还不肯认我这个父亲吗?你还不肯承认国公府是你的家吗?秦婴,你到底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秦穆看着秦婴清丽的容颜,痛心疾首地问道!他听秦嫣说秦婴没有意见地搬进了雨花阁,又答应出席寿宴,以为她对他的恨这些年来减弱了,心中不由轻松不少。
如今听了秦婴的话,才知在她心中旧恨未去,又添新怨,他和她这对父女竟成了解不开的冤家!
而今,秦婴更直接将他推到道德的高台上,大声宣判,让他镇国公的颜面丢失待尽,几无幸存!
秦穆面子上真是有些挂不住了,心中对秦婴这些年来亏欠的内疚也变淡了几分,既然她不顾父女之情,那他又何必多此一举,费心讨好这个废柴女儿!
想到此,秦穆脸上已经很不好看,眼某种一片阴冷黑暗。
秦婴见秦穆变脸,冷冷一笑,讥讽道:“我倒想任性呢,可是谁又给我这个机会?自我不到四岁,就再也没有见过我的父亲,陪伴我的只有娘亲的奶娘,也就是我现在的奶奶!更没见过我所谓的母亲!
大家可以去问问这阖府的家人,有多少人知道这镇国公府还有个二小姐?有多少人见过我?所以,国公爷今天也不要觉得我丢了你的脸,有因才有果,若不是你冷酷无情,也不会有我秦婴今日的责问!”
秦婴声声控诉宛如尖刀直刺进秦穆的胸膛,让他气愤之下更见心痛,他紧皱眉头狠狠盯着秦婴,眼眸中怒火生腾,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啊,我难受,二哥,我难受,让秦婴陪着我,我要秦婴陪着我!”忽然间,一直被二皇子抱在怀中的姬玄卿喊叫起来,同时,他双手双脚不停扑腾着,好似要挣脱姬玄奕的怀抱。
“四弟,不要闹,我们马上去向春园,秦婴为了救你也不好受,等她稍事休息,一定会来陪你的!”
二皇子一边哄劝姬玄卿,一边示意让秦仲带秦婴先离开。秦仲知道,秦婴再待下去,只怕场面更尴尬,难以收拾,直接过来抱起秦婴大步向后院走去!
这边,二皇子带着四皇子住进了向春园,大夫也过来,仔细把了脉,没有大碍,随开了些压惊的药,便告辞了!
前院,镇国公的寿宴按时开席,但是因为秦婴那么一闹,原本喜庆的寿宴大打折扣,多了些令人丧气的气氛。好在秦嫣领着元依依给众人表演了才艺,秦嫣抚琴,元依依跳舞,乐曲优美婉转,舞蹈清新流畅,才把人们心头的阴霾驱散,场面渐渐又热闹起来!
秦婴被秦仲送回雨花阁后,周氏被惊得吓了一跳,赶忙的煮了姜汤来给秦婴服下,秦婴再三解释是自己不小心落了水,根本没有什么事!周氏这才略略宽了心,见秦仲站在床边不语,秦婴也冷着脸,她知道这对兄妹必有事要谈,叮嘱了秦婴几句后,又退了出去。
秦仲这才气愤道:“你明知那姬玄卿是个傻子,还往他身边凑,活该你掉水里,怎么没有淹死你!”
秦婴闻听,伸腿便踹了秦仲一眼,大声道:“有你这样做哥哥的吗?眼看着妹妹吃亏了,也不知安慰和帮忙,你还落井下石,秦仲,我告诉你,惹了姑奶奶,我管你是谁,一块儿收拾!”
说着,大大的打了两个喷嚏,秦仲无奈的走过来,坐到床边,拿了帕子递给秦婴,收了冷声,带了关切道:“谁让你象刺猬一样,竖起满身刺,你可知这样做,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你心中越恨,说明你对心中渴求的东西越在乎!国公爷再怎么说,也是你的父亲,血肉相连,我就不信,若给你把刀,你还能杀了他?”
秦婴闻言,不由沉默,是呵,若是要她去杀秦穆,她能下得了手吗?答案早已经知道,秦婴却嘴硬道:“他若不念父女之情,我又何必在乎骨肉之义!”
秦仲听了,给了秦婴一个大白眼,身子随之向一旁的床角一倚,懒散的道:“得了吧,小丫头,我还不了解你?刀子嘴豆腐心。好了,别和我抬杠了,好好的裙子被你糟蹋了,你到是说说,那傻子怎么惹你了,让你把他踢下水?”
秦婴闻言很吃了一惊,她瞪大眼睛看着秦仲,似乎刚刚认识他一般。秦仲眸光闪动,有些得意道:“亏你还是七星公子,这镇国公府埋了多少眼线,你竟不知道?还不快点掌自己的嘴!”
秦婴一想,脸上一黑,愤然道:“二哥,你有点职业情操好不好,挖墙脚挖到你妹妹头上来了?连我你也要监视?”
“不是我要监视你,而是我派人一直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