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微凉的指尖。她强撑着自己站立，十三揽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身上，问道：“哪里受伤了吗？”

关羽摇摇头，却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满头大汗，腰间的疼痛越发明显。

路阳带领的暗卫杀了进来，将灵堂围地严严实实。

陆生此刻说道：“二 弟，你我自小一同长大。你了解我和我知道你一样的，大邱的通关文牒即是在你那里，少几年大邱的生意我不在乎。水路大部分已经重新安排过，你知道，你没有筹码了。”

陆翎反而大笑不止，忽然口中涌出鲜血，说道“看样子我比你更知道你自己，我知今日若是失败，不过是命一条。”他环顾四周，陌生人的脸晃动，于这些人之中，看到陷入昏迷的莺儿，嘴角若有似无的泛起笑意。轻松说道：“我的命，早就无所谓了……”

他闭上眼。他无法抵挡的累蔓延了他的四肢，旋了个身倒在莺儿身边，只是希望，她要好好活着。莺儿，她要活着。

陆翎最开始认识玉荟就是因为配制毒药，他不拿毒药，用的是域疆的连命蛊。他了解陆生，他也从未见过陆生将什么其他东西护得像那盅双皮奶一般，陆生不会让玉荟死，那么不论输赢，莺儿总是能活在这个世上。

终于要离开着肮脏的世界，但愿她还能看到这世上温暖的地方。

陆翎倒在这件屋子的中间，手挣扎着搭上莺儿的脉搏，虽然微弱，却实在跳动着，放心地闭上眼睛。

关羽只觉得力气渐渐流走，听见十三的声音传来：“小羽！！关羽！！你醒醒！！“

但凡能紧握住十三的手，她就不会松。只是身子越来越没有力气，开始发冷，关羽这次比挨了几十板子还绝望，渐渐就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