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长相厮守(2 / 3)

刀子嘴豆腐心的丫头。

在膳食上,林千然从没让自己受委屈,在青竹院钓鱼钓惯了,现在随手抛下个鱼饵,没一会儿便有鱼儿上钩。

时不时,林千然还能打下几只倒霉的野鸟,烤了吃。

她处心积虑地设陷阱,逮了一只可爱的小白兔,然后也残忍地把它吃了。

总之,只要是能吃的,她都把它们安排进了肚子里。

如此在山洞里住了大半个月天,林千然寻找食材的路也越走越远。

这天,林千然突然兴冲冲地跑了回来,满脸兴奋言道:“贺云修,我们有新房子住了!”

在河道下游,林千然发现了一个小木屋,她欣喜地进去巡视了一番,里面竟然有锅碗瓢盆,床椅桌柜。

林千然认真地把屋子里的东西检查了一番,在屋子的家具上看到了很多奇异的八卦图,林千然盯着看了半晌也没认出个东西南北来。她也懒得计较这些,反正有了可以落脚的地方,这才是最关键的。

她整理衣柜,发现了不少他们可以穿的衣物,又是一阵欣喜,虽然款式十分老久,但也终于让他们有了可以换洗之物。

柜中角落整齐放着两张手绢,上面分别绣着两个字,一个“凝”,一个“裴”。

林千然十分虔诚地把那两张手绢放回原处,这是印着别人身份烙印的东西,说不得是定情之物,她怎好擅拿。

贺云修被她千辛万苦地转移到了小屋的床上,然后她自己又像是老鼠搬家似的把这些天以来她准备的东西都搬了过去。

看着这小小的屋子,简陋但却温暖的家居摆设,还有那个欢喜地上下忙碌的女孩儿,贺云修的嘴角禁不住弯弯勾起。

他已经贪恋上这里的安逸美好,若是可以,他宁愿今后,都一直生活在这里,只有他们,没有任何人打扰。

……

日子慢慢地溜走,他们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贺云修身上的小伤口已经并无大碍,唯有腰腹处还要日日换药数次。

他起身行走,做简单的日常事务已经没有问题,只是依旧不能弯腰,不能剧烈运动。

林千然眼见着天气越来越凉,他们只怕短时间还是没办法离开这里,她出门找吃的,难度也越来越大,林中的小动物似乎已经察觉到了她这个危险人物,一见到她就躲得远远的。

她没有工具,只能靠石头,所以,命中率不高。

天气一天天变凉,到时候林中的野菜没了,小动物也抓不到,他们还不得喝西北风?

林千然为此忧心,贺云修听了之后,却似乎并未因为这件事而有过多的忧虑。

翌日,他拄着拐杖和林千然一道进了林子,林千然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便只得跟着。

他走到了毛竹林前,伸手向林千然,“把匕首给我。”

林千然依言,然后他便用那柄小小的匕首,把一株粗壮的毛竹砍了下来,剔除了多余的枝桠,把那根竹子拖了回去。

林千然看他的眼神不觉多了几分崇敬。

很快,林千然便知道了贺云修要做什么。

他把竹子截成了合适的长度,然后再劈成细细的竹条,用刀削圆,在石头上打磨表面,再用火烤直定型,紧接着沾上两三片野鸡毛,羽箭便制成了。

有了箭,却没有弓。未料想,第二日,贺云修又往林子里转了一圈,手中便又多了几样不知名的东西。

在他用刀子削削剪剪的时候,林千然好奇不已,全程围观,一双眼睛满满的都是问号,还带着一股崇拜。

贺云修很受用她这样的眼神,半天的功夫,一把像模像样的弓就做了出来,林千然简直不敢相信,她把那东西垫在手里,用一根羽箭试了试,竟然十分上手,十分给力。

贺云修笑笑,“我爹教的。”

他倒是不邀功。

末了,他又道:“我很多本事都是他教的。”

林千然听出了他话中带着一丝思念,现在他坠崖,大家定然以为他已经死了,他的父亲,只怕也会这般认为。

林千然第一次听他提起那位大胡子的侯爷,心下不觉有了兴趣。

“你跟你爹关系很好?”

“他是个好父亲,对我们兄妹三人都十分疼爱,从不偏袒,不会冷落了谁,我们每每发生争执吵闹,也都是他出面做那和事佬,没有半点将军该有的架子。”

林千然心下倒是有些讶然,没想到那位大胡子侯爷竟然是这样的人,她不自觉就想到了自己的父亲,顿时叹气一声,算了,人比人气死人。

“当年我娘故去,我爹亦是察觉到事情或有端倪,他为保我,是以才把我送到漠北之中。”贺云修似乎颇有些感慨,“当时我才十一岁,心里还是十分怨怪他的。”

林千然的心不觉也跟着提了起来,“那后来呢?”

“后来,我爹自己也向皇上请旨一道去了漠北,陪伴于我。那些年他日日与我习武,教授兵法,亲传亲授,我也才明白他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