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再起波澜(1 / 3)

林千然转身便走,贺云修极力抑制着,才克制住了自己,让自己不至于冲动地抱住她。

“阿然。”

贺云修从身后喊她,林千然的脚步还是不自觉地顿住了,带着一股自己都讨厌的期待和矛盾。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你。”

林千然没动,也没有吱声。

贺云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个世上,对你最重要的人,你就算背叛全世界也不会背叛他的人,是谁?”

“反正不会是你!”林千然冷冷地说。

“是谁?”贺云修执拗地追问,“最后一个问题,我只想听到你发自内心的答案。”

贺云修的双拳紧紧握着,只有他才知道,他是多么地害怕听到这个答案。

“师父。”

林千然吐出这两个字,然后头也不会地走了。

贺云修在她这两个字的回答中愣怔失神,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心口也像是被人狠狠地刺了一剑,深深地疼。

这个答案,就是他最害怕,最不想听到的。

贺云修握着的双拳咯咯作响,整个人也都散发出一股难言的寒意。

一个月前,林千然病倒的那一天,自己的大哥再次把他叫到了院中谈话。

贺子尘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模样,用最冷静客观的语调对贺云修说:“就算现在我把林千然拱手相让,她也不会跟你走。”

贺云修不信。

贺子尘便道:“你知道这世上,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她就算背叛全世界也不会背叛的人是谁吗?”

贺云修沉默,他不知道是谁,但是他知道,不是他,这丫头现在还不至于对他这么死心塌地。

贺子尘一字一顿地说:“那个人,是她的师父。五年前,她的师父把她捡了回去,给她饱饭,教她琴棋书画,武商农医,给她最无微不至的关怀,若是没有她的师父,不会有今天的她,更可能,她早就在五年前死了。”

贺云修依旧沉默,他不知道自己大哥说这些话的含义是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些话绝对不是白说的。

果真,接下来他便淡淡地说出了让他震惊得难以自抑的话,“她的师父,就是我。”

贺云修猛地抬头盯着他,他的嘴角挂着一抹胜利者的笑,刺得贺云修心口发疼。

“你知道她是因为什么生病的吗?因为我放她走,我把她逐出师门,让她爱跟谁走便跟谁走。可是看看结果如何?”

贺子尘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刀,刻进贺云修的心坎上。

“她病好了之后,就一定会回来找我,你不信可以等着。你以为,你有能力把她从我身边抢走吗?如果你有信心,不妨去试,我等着你的结果。”

紧接着,他在贺云修震撼的神色中面不改色地拿出了各种证据,所有打着林千然印记的东西,都展现在贺云修的面前,把他最后的一点点怀疑也击碎,也把他一直以来满腔的希望,全都击碎,半点不剩。

贺云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影绰阁走出来的,他只觉得脑袋都在嗡嗡作响。

那段时间,他每天晚上都守在林千然的床边,看着她沉睡的睡颜,听着她一遍一遍地喊着“师父”。

她醒了之后,贺云修每天晚上都在她的屋外,只要她出来,便能看到,但他却懦弱得没有勇气主动去见她,主动去与她摊牌。

她放不下她的师父,他的分量,远远敌不过她的师父。

他敢肯定,她是喜欢自己的,但是,她不会再跟自己走,因为,她更割舍不下她的师父。

既然已经知道了答案,那便尽自己所能减少她的负罪感吧,让她恨自己,总比对自己心怀愧疚的好。

贺云修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再也听不到里面的动静,他才怅然离开。

自己哥哥所言的确不错,他有的是办法让他主动放手。看吧,现在不就乖乖放手了吗?

林千然进了屋子,关上了房门,整个身子都靠在门上,久久地都没有动,她心里一遍遍地骂,臭男人,坏男人,满口跑火车的魂淡!

可是骂着骂着,自己的眼泪却被骂了出来,簌簌地流着,怎么都止不住。

也许是头天晚上受了风寒,也可能是心绪波动过大,林千然原本马上就痊愈的病又反复了。

她觉得过了几年好日子之后,这小身板就变得矫情了起来,一点小风寒便受不住,浑身发软无力。

试穿嫁衣的时候,她还是被从床上直接拖起来,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地任由她们捣鼓。

林千然脸上没有半点新婚的喜悦,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办丧事,她尝试着扯了扯嘴角,结果只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每每试过之后便听得裁制嫁衣的绣娘啧啧道:“明明是照着尺码做的,怎么又大了?看来还得再改改。”

落英和缤纷便无奈地对视,这哪儿是嫁衣做大了,是小姐一直在变瘦。

林千然捏了捏自己的脸颊,以前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