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当场对质(1 / 2)

袁敬源的心里已经被搅弄得如惊涛骇浪拍打一般,乱糟糟的,更涌起一股愤恨的感觉,林千攸果真不是好对付的!

若不是他,他和林千卉就不会被抓包,没想到,方才那一出戏不过是开场,现在这一出,才是重头戏!

林千攸的神色一片犀利,狠狠地剜着袁敬源,带着一股势必要把他身上所有的面具撕扯下来的决心。

林千卉听到这些话,一张脸也变了神色,满是不敢置信。但是,她不可置信的不是袁敬源会做这样的事,而是自己哥哥竟然会这般诬陷袁敬源。

这样的诋毁之言,当天林千然也说过,现在自己的哥哥更是言之凿凿,林千卉心里陡生愤愤,自己的哥哥会为了阻拦拆开他们,竟然和林千然串通一气,编造这样的谎话!林千卉觉得自己对这个哥哥实在太失望了!

“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胡言乱语诬陷袁公子!你就是见不得我好,你还是不是我的亲哥哥了!”

林千攸冷冷一笑,“我是不是诬陷了他,听我说完再辩解!”

林千卉被他脸上的神色震住了,温氏和林腾飞的神色也微微变了,换上了一副打量的神色看着袁敬源。

袁敬源的拳头悄悄攥紧,手心更是一片汗涔涔的,面上却是没有半点波动,反而还带着一股正义凌然,“在下对千卉是真心实意,那日的偶遇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在下就算再不堪,也不会卑劣到会用这样的手段算计一个小姑娘!”

林千攸看到他这般镇定,倒是不由给他暗暗多打了几分,但是这也改变不了他会被彻底揭穿的事实。

“是吗?袁公子倒是君子坦荡荡!”林千攸冷冷刺了一句。

“清者自清,在下没有做任何亏心事,便不怕任何人的指摘。”袁敬源昂着头,有条有理地反驳,“依照方才林公子所言,就算马匹受惊之事在下能目标准确地做到,但是让马车陷入路坑之中,在下又怎么能做到?大路这般宽敞,那车夫又何至于偏偏让马车陷入陷阱?难道,在下还有本事收买贵府的车夫不成?”

林千攸看着他淡淡道:“那天我赶到之后便发现了很奇怪的事情,那一段路面,有一半撒上了不少凹凸石子,另一半却是干干净净,正常人都会下意识把车赶到路面光洁的一边,我策马前行,亦是如此。那那半边光洁路面上,就被了袁公子提前挖好了陷阱,车夫不明所以驱车而上,马车自然就会陷入其中。”

袁敬源神色一变,转而反唇相讥,“那过路车马这般多,令尊令堂的马车便率先通过,便不曾深陷其中,为何偏偏二小姐所在的马车深陷其中?难道在下能掐会算不成?”

林千攸的目光亦是十分凌冽,完全没有因为袁敬源的质问而有半分示弱,“那是因为袁公子用同样的方法让前面的马车避过了这个陷阱。”

袁敬源的脸色禁不住有了些许变化,但是他还是没有松口,而是露出了些许怒意,恰到好处地表达自己的愤愤,“林公子的这一番分析当真是无懈可击,但是,这只是你个人的猜测,全无证据,就算你是二小姐的兄长,在下也绝对不会因此就认下这个莫须有的罪名!”

“既然袁公子这么坦荡荡,那跟在下到前厅与证人对峙,袁公子定然不会害怕的吧。”林千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袁敬源听了这句话,脸色再也掩饰不住,一片惨白,手也禁不住抖了一下,一股十分不甘的感觉涌上心头。

“袁公子,请——”林千攸十分翩翩公子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先前用了那样的话堵他,眼下袁敬源是半个拒绝的字都说不出来,只脚步发沉地往前走。

林千卉一脸莫名其妙,还是完全不相信自己这么倾慕的袁公子会像哥哥口中所说那样,做出这么有心计的事情。

林腾飞却不是愚笨的人,听了林千攸说了这么一番话,又见他神色自若,有理有据,心里不免对这件事多了几分心思。

温氏亦是在内宅中斗过那么几年,自然也是瞧出事情或许真的不简单,林千卉想要开口为袁敬源辩解,也被温氏拉住了。

一行人往正厅走去,这一段距离,袁敬源走得十分艰难,不知是天上的日头太过毒辣,还是自己心里太发虚内底,他觉得脚步一阵发虚,后背上也早已经被冷汗浸湿。

接下来,袁敬源在林府的正厅中经历了最煎熬,最难堪的经历,林千攸如同青天大老爷,把那天所有参与的小厮都一一带到厅前,把当日之事一一详陈,与林千攸方才所述无异,一字一句,都叩打在在场众人的心坎上,也把林千卉的那一颗芳心击得七零八碎。

袁敬源就像是被审判的犯人一样,所有的尊严,所有的儒雅风度,全都被这样赤裸裸的挑明中粉碎,再也拾捡不起来,后背早已被汗浸湿。

林腾飞的脸色已经变得像锅底一样黑,原本就威严的脸,此时更是散发出一股让人窒息的压迫。

林千卉已经哭成了泪人,她挣扎着去打袁敬源,温氏一时没拉住,她的粉拳一下下地落在袁敬源的身上,“你这个大骗子!你对我说的话,全都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