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闫希凯和邓炳彤手下的那些本地兵,却一个个的红着脸,憋着气,在那里硬憋着笑,估计要是再放任白风这么逗下去,直接就能把他们憋出内伤来。
“好小子!”王炳新也沉不住气了,急于将局势扳回来,灵机一动,捡起刚才的话柄,大声喝道,“白风!你不要在那里装傻充愣,我王炳新就在这里站着,今天你要不给我行个大礼,我就先治你一个藐视上官的罪!不对,治你一个不尊军法的罪!”
藐视上官,仗三十;不尊军法,平日里鞭笞五十,战时可以直接砍头。
王炳新这话一出,张德江的脸上就有了血色,跟他相对应的,白风手下那些埋伏起来的北城驻军,脸上则是现出了果决的表情,这个王千总明显就是要治白总的罪,他要是真敢治罪,那说不得,咱们这帮子兵就得马上出去拼命!哪怕此时还不是时候,白总还没有发出进攻的命令!
可是白风只是微微一笑,双脚不丁不八的站在那里,勉强行了个军礼之后,就在那大声说道:“张千总驾到,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多礼,请千总大人……那个……就这么回事吧?”
白风此时身穿白色长衫,腰系丝绦,整个人显得卓尔不群,可是这王炳新把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个通透,也没找到他哪里有什么甲胄在身!
按军中规矩,甲胄在身确实不用多礼,可以问题是,你白风穿的这么油光水滑的,哪里称得上的甲胄在身?
“你众目睽睽之下还如此信口雌黄,莫非是觉得本官的军法不严吗?”王炳新气得眉毛都立起来了,大声喝骂,“来人,给我把这个不尊军法的狂徒绑了!”
“是!”离他最近的两个亲兵领命就要上前,可是,他们的马只是向前走了几步就被他们给勒住了,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了。
怎么?
只见白风慢条斯理的左右晃了晃,踱了几步,就一手拎着一个石头狮子站在那里了,看他那轻松的样子,明显是想要将这两个石头狮子当成双锤,谁来砸谁!
两个石头狮子啊,拿在手里跟玩似的,这得多大的力气?
话说大威朝里就这点好,无论是官衙还是富户,有点钱的都会在门前立上两头石头狮子辟邪,可是,现在在张德江的眼中,这石头狮子简直就是撞邪,本来看白风手无寸铁的,还以为他是怕了,结果,现在看起来,人家那根本就是早有准备——哦,不对,是自己早就替人家准备好了!
这么大的狮子,那要是砸到身上,别说是活下去了,就是想留个囫囵个的尸首都难吧?
白风看到王炳新那边不动了,这才将石狮子放下,靠在其中一头的身上,轻蔑的看着王炳新,说道:“张千总!你要是想找我的茬,可不要拿你身后那帮兄弟的命过来填,我在这里划下道来,有能耐你亲自过来,咱俩过上两手,两下子我砸不死你,以后我就不姓白!”
“你!”王炳新这个气啊,心说我要说几次你才能明白,我真的不姓张!有心上去教训教训白风,可是他自己有几斤几两吃几口干饭,他还是心里有数的,所以只能色厉内荏的在那里狂吠,“你这是公然忤逆上官!”
“我不是!”白风喝道,“老子的袜子是军里发的!所以,老子说是甲胄在身,一点都没错!”
“MB的。”听了这话,不止是王炳新之流,就是那些埋伏的士兵都是齐齐的一晃,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穿个袜子就算是甲胄在身,那要是忘了带帽子,岂不就是落体游行,有伤风化了?
“你休要强词夺理!谁去将他给我拿下,赏银百两!”王炳新破口大骂,直接提出了赏格。
白风眼睛一立,右手向上一扬,轰的一下,一个石头狮子就飞了出去,直直的照着王炳新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这可是真真正正的空中飞狮了!
他们两个的距离也就是几丈而已,王炳新一见这狮子向着自己准准的砸了过来,直吓得屁滚尿流的,这时候什么马都调不开头了,只能急中生智,连滚带爬的滚下马,躲到一边,只可怜了他的那匹好马了,整整的被砸到了脊梁上,当时就被做成了肉饼。
“唉呀,败家!”见此情景的黄显道不由自主的说出了声,马上反应过来,白风是他的顶头上司,不能这么骂的,意识到这点之后,赶紧四处看看,祈祷着没人听到。
哪知道在他身边的伍天舒马良他们,也是异口同声的回了一句:“确实败家。”
“嗯,不过看着解气。”
“嗯,是这话。”
这下可把王炳新给砸毛了,还没站起来呢,就大声嚷了起来:“给我上!都他妈给我上!给我杀了他!”
亲兵毕竟是亲兵,对于命令的执行力还是很强的,王炳新话音刚落,这三十名骑兵就抽出了马刀,策马向前小跑了起来。
听到他这边已经开了口,白风也不客气,也是大声喊道:“你们也给我上!”
“你们?”这边狠狠的盯着白风的王炳新戏谑的想着,“你的人怕是还在茂源商号里面抄家呢吧?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