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劲上头,这小子就把裤子褪到腿弯之后,就挣扎着躺在床上,睡过去了。
后院,张静萱的闺房内。
张大小姐正在画画,纸上勾勾勒勒,一个年轻的身姿隐然其上,虽说脸部还不清晰,可是,这男人的身材、气势,都已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轻语站在旁边看着,眼睛里也闪烁着迷离的光,白风多帅啊,他的肌肉怎么那么健硕?他的武术怎么那么霸道?还有他的心,谁又能想到,如此刚烈的外表下隐藏的是颗细腻无比的心呢?
“小姐,你怎么不画了?”看自家小姐迟迟没有再动笔,轻语轻声的问道。
张静萱叹了口气,低着头,意兴阑珊的放下画笔,说:“本来我以为这一个月来,我早已将他的样貌刻在心里了,可是,当我想要将他画出来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看透过他。”
“你说,到底哪个是真正的他呢?”
“是不拘小节,迷迷糊糊的呢?”
“还是刚猛暴烈,杀气腾腾的?”
张小姐似是问人,又像是自问,一时的,也有些举棋不定。
让她这么一说,轻语也是一愣,似乎……好像……对白风的印象,还真的没有一个准确的形容。
说他单纯吧,他看问题的时候通常很准;
那要说他睿智吧?你见过哪个睿智的人经常弄得自己都不上不下,四六不靠的?
总之,他细腻的时候能让冰雪融化,粗心的时候,又能让最包容的人也怒火冲天……
“他……”轻语想了想,还是迟疑的张口道,“他只是简单吧?”
“简单?”张静萱咬了咬性感的嘴唇。
“嗯,简单。”轻语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师傅说的话是真的,他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因为,很多的时候,他的那种荒诞不经的言论,细想起来,却有着看透一切的大彻大悟的感觉……就好像……”
“就好像他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似的。”张静萱接道,说完自己都笑了,“咱俩真傻,他如果不是人的话,难道还是鬼不成?”
“呵呵,就怕他真的是鬼啊,还是勾魂鬼!”轻语娇笑道,“要不怎么把我家小姐的魂都给勾没了?”
“啊!要死了,小丫头!”张静萱点头羞笑,可是马上反应过来,伸出小手捉向轻语的腋下,笑闹道,“还说我,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些日子念叨多少次要嫁给人家了……”
“小姐,你又欺负我……”轻语不干了,也是羞红了小脸躲躲闪闪的,“人家说要嫁,可是那根木头……”
突然间想起什么事情,轻语的小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人家说要嫁,可是那根木头却根本不接这个茬!”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没听到还是假的没听到……人家还是姑娘家,总也不能追着问啊!”
听轻语这么一说,张静萱也是没了笑闹的兴致,毕竟,人家轻语也是大模大样的表示过想要嫁给他的,可是自己呢?就连说这话的勇气都没有。是自己不够爱他吗?还是自己不够勇气?唉……
这么想着,张静萱也蔫了,自言自语道:“要是能问问他就好了。”
“要是能问问他就好了。”
这句话传到轻语的耳朵里,无谛于晨钟暮鼓!没错,白风那家伙,平时糊涂得很,趁着这家伙还喝得烂醉,咱们去问问他不就得了?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叫酒后吐真言!
“小姐……要不我们去问问他?”把心里的想法跟张静萱一说,张静萱眼睛也亮了,可是还是有些犹豫的问:“这样做能行吗?”
“当然行了!小姐,你想,要是今天不出这事,白风肯定还会留在烈州府城的,可是,为了怕马光烈那边真的去定蛮县查,他没准明天就要赶过去呢!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可就没有机会了!”
“这……”张静萱还在犹豫,房门却被人一把推开。
“去!干嘛不去!老太太我就不喜欢你这犹犹豫豫的样子!想当年我那死鬼老头子,要不是我先问了他一句,没准现在就没咱们这一大家子人了!”
原来是老太太!老太太晚饭的时候就发现这两个小丫头心事不宁的,担心她们有什么闪失,这才跑来听墙根,这一听不要紧,竟然听到孙女思春这么猛的猛料,那还有不支持的?
白风那小子老太太看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好孩子啊,老太太看了一辈子的人,那眼光就没错过!
再者说了,孙女刚被关家那帮笨蛋退了婚就敢千里讨说法,这份执拗,单是想想就让老太太胆寒,这次是有人相救,下次,再有这事可就不一定了!
所以,既然自己的乖乖孙女能这么快就从退婚的阴影中走出来,那这姓白的小子,张府就说什么都不能放过!
“奶奶……你……你偷听……”张静萱和轻语两个的小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都把头低得低低的,看着自己的小脚尖。
倒把老太太急的够呛,拐杖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