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这吃相也太……”
“太什么?老王啊,你也是带了一辈子兵的人了,这军队里只有这吃相才能吃得饱,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这宴席之上,这么吃,也是有碍观瞻。”
“老王,别人都不说什么,你在这叽歪什么?这张小姐出去这么长时间,人家嘴上说是完璧归赵的,实际里面不知道有什么猫腻呢,这话也就咱老哥俩说哈,我看啊,这小子八成就是咱将军找的一个穷小子,那个,嘿嘿嘿……你懂得啊。”
“懂……懂个屁,李铁王前,你们两个臭嘴给我闭上,这话要是传到将军耳朵里,你们两个这身皮还想不想披着了?”旁边一个老成持重的插了句嘴。
“我们这也就是一说,嘿嘿,不作数,不作数,喝酒喝酒。”听了这话,那个老李立刻蔫了,嬉笑着喝上酒了。
他们这边笑闹不提,酒过三巡之后,大管家凑到张洪熙的耳朵边说了句话,张洪熙本来还喜笑颜开的脸刷的一下撂下来了,直接爆了粗口:“X他妈的,这家伙来干什么!”
他这脸子一撂,他这桌子上的人就都不说话了,而一见主桌上安静下来了,其他桌子上的人也渐渐的静了下来。
张洪熙一见,赶紧挥了挥手:“没事没事,你们吃你们的,咱们按察使大人不请自到!”
“哈哈哈,真他奶奶的晦气!”主桌上有个黑脸的将军一听这话,立码大声笑了起来,“这不是癞蛤蟆上桌子,纯粹膈应人嘛!”
听了这话,张洪熙也是一阵苦笑,可是人家来了又不能往出赶,只能吩咐下去:“去吧,把他们带到这来,咱们也不差这口饭。”
人未到,声先至。
“哈哈,恭喜恭喜啊,张小姐平安归来,这可是咱们烈州府的一件大喜事啊!”穿着绯色官服的按察使马光烈大笑着从廊上出现,身后还跟着他儿子,和一老一中两个武者打扮的人,当然了,他们也带着家丁来的,可是这种场合,明显不能让那些不够级别的人进来。
“马大人,稀客啊,不知道马大人过府有何要事吗?”张洪熙明显表现出不欢迎,嘴上更是连欢迎两个字都懒得说,这样,院子里更静了,只有刚才那个黑脸的将军愤愤的喝了口酒,把就被往桌子上一顿,大声叫道:“妈的!喝酒还落个苍蝇,晦气!”
马光烈面色一凝,冷冷看向那个副将,而那个副将也瞪了过来:“看什么看?来人,给老子换大碗!”
“哼。”马光烈也不想跟他计较,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对张洪熙说道:“总兵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发动全府的人帮你找女儿的时候我按察使司也动了不少的人,这张小姐无恙归来,喜酒怎么也不请我喝一口?”
“怎么?你这是在说我假公济私?”张洪熙眯着眼睛盯着马光烈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按察使司做的好事。”
没错,人家火急火燎的找女儿的时候,马光烈确实让按察使司动了起来,只不过嘛,他们是到处搜集张洪熙假公济私的证据,结结实实的往上面告了一状,你说,这家伙这个时候来,那会有人欢迎?不打出去不错了!
“啊呀啊呀,总兵大人,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啊,下面的人不懂事,我已经好好的收拾他了,这不,我这可是给你赔不是来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人家已经把脸伸到你手下了,那就更不能打了,如果张洪熙真的在宴席上就把马光烈赶出去,那老马不仅不会生气,反而会很高兴,怎么着?他马光烈好歹也是个按察使,你张洪熙在自己宅子里私自召集众将,还不让我这个监督你的人在场,怎么?你在蓄谋谋反吗?
张洪熙混了这么多年,如果这点小九九都看不出来,他也不会登上了总兵官这个位置了,前面说的那几句话,纯粹是为了恶心恶心马光烈,现在目的达到了,自然是要放人入席的。
以马光烈的身份,肯定是要坐在主客的位置上的。不过今天特殊,主客副客位置上坐的正正好好是刘武卫和白风,没办法,人家两个是正经的救了张小姐回来,理所应当的坐在那里了。
安排好了座位,马光烈自然不会亲自说出什么来,不过,他要找麻烦的话,也不用自己说——他不还有个麻子儿子呢吗?
递了个眼神,那个麻子,也就是马志伟不干了,拍案而起倒是没敢,可是喝下一杯酒之后也是一脸鄙夷的看向了白风。
此时,白风正不要脸的啃肉呢。
“张世伯,您还别说,虽然我来了您家不少次了,可是,还是头一次能走到这里来,您还真别说,这个院子,真是布置的别具匠心啊。”
张洪熙微微一笑,没说什么,可是心里已经骂开了花:“你个小崽子,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我这张府连门房都不会让你进。”可是这话他可不会说。
反倒是张静初就没什么顾虑,打架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爹有爹的打法,儿子自有儿子对付。
“麻子,你在这就别臭现了,还来了多次,你也真好意思说,你哪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