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袋一袋的五百两银子,一直到第三十袋,才停下来,然后继续算账,不理会福叔。福叔也不恼,把一袋袋的银子分给众人,便挥了挥手,一群侍卫顿时出现,福叔淡淡的说道,“全部带出将军府。”侍卫们也是一愣,但是也很快反应过来,点头称是。看着侍卫们一个不剩的把三十个女人送出了将军府,福叔突然叹了一口气,正在算账的灰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很是不屑的看了眼福叔说道,“我看你是年纪大了,同情心越来越泛滥了。”福叔对灰衣男子的嘲笑也不恼,只是淡淡的说道,“今年是第十年了呢,这一批女人也是第三批了。”灰衣男子的手顿了顿,继续算算盘,只是速度不自觉的慢了,倨傲的侧脸也浮起了一抹伤色。福叔看着碧空下翱翔的鸟群,不由得摇头,“找了十年,完全没有音讯,如今连我都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已经不在人间了。”算盘突然“啪~”的一声碎了,珠子掉的到处都是,灰衣少年猛地站了起来,抿紧了唇,死死地盯着天空中翱翔的鸟群,冷哼一声,拂袖而去。福叔静静地看着男子的身影走远,垂下了眉眼,摇了摇头,“都是孽缘罢了。”书房里静的出奇,白斩兆静静的研磨,苍劲有力的字迹里,藏都藏不住的伤和悲,使得白斩兆研磨的手越来越慢,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直到第五十张宣纸写好,执笔之人却猛地甩开了毛笔,恼怒的一掌拍碎了书桌。不过是一刹那的瞬间,便是粉碎一地。白斩兆的白衣,都沾染了点点墨色。空气也变得沉默而伤悲,只是那墨色华袍的人,依然不解恨的抽出了锋利的“噬魂”,飞身到院子里练了起来。白斩兆静静地站在书房门口,静静地看着,直到夕阳西下,白斩兆才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唤道,“将军,该吃饭了。”只是那墨色华袍的人依然继续练剑,丝毫不为所动。白斩兆无奈的摇头,突然闻到一分浅浅的墨香,眉头微微一挑,果然,一身灰衣锦服的男子已经站在自己身旁。白斩兆扶着额头,挫败的轻声说道,“十年了,你还是能无声无息的出现,而我依然是无法察觉。”灰衣锦服的男子不吱声,只是定定的看着那墨色华袍,突然的,冷冷的开口道,“楚觞,你现在这个模样,她看不到。不管是一年,三年,五年,七年,十年,甚至是以后,都看不到。”白斩兆忍不住猛地吸了一口气,果然,那墨色华袍停了下来,全身散发着阴沉的气息,灰衣锦服的男子不卑不亢的迎上那双暴怒犀利的眼睛,丝毫不退让,白斩兆看了看两人,挫败的说道,“苍冥,将军今日心情不好。”苍冥冷冷的嗤笑道,“你我七岁三人结识,到现在我们都二十七岁,竟然还抵不过一个十七岁认识的女人,日日夜夜折腾自己,折磨自己,楚觞,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她知道吗,看得到吗,我告诉你,就算再过十年,她也看不到!”话音刚落,冰冷的噬魂便抵在了苍冥的脖子上,白斩兆大惊失色,忙阻挡着两人说道,“楚觞,苍冥只是激动了一点,放下噬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