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十一!我来啦!”穿着白色长裙,套着白色外套的某无良女子死死地守着凌晨1点的到来。对她而言,没有什么,比购物能给她带来更多的踏实感和满足感了。不经意的看见桌旁的相框,上面俨然是一张阳光而温煦的脸,那样清朗的眼神,灼疼了她的心脏,秋天的深夜,总是比其他季节来的更寂寞而更低落。她轻轻的抱住相框,调整着自己不规律的呼吸,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但对于她却还依然像是昨日发生一样,半分减轻都不曾。
“铛铛铛~”墙上古老的欧式钟晃动了起来,二零六三年十一月十一号凌晨零点正,她轻轻的抬起眼角,嘴角微微弯了弯,轻柔的对着相框唤道,“陆晓军,你还好吗,我很想你。”话音刚落,一滴眼泪打在相框上。三年前的事情就像梦魇一样,死死地抓着她,怎么都挥之不去。如果不是自己大意,一边煮面一边看电视,就不会睡着,就不会起火,就不会害死他。她永远忘不了灼灼大火里紧紧抱着自己冲出去的男人,她永远记得就要逃出去时,上面砸下来的火块正中他的背,他咬牙把自己扔向门口的消防员,就被大火吞没。她怎么可能,忘记最后那一刻,看着她平安落在消防员里的他,眼里那一抹温柔和安心。而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面前,随着大火,化成一片荒芜,从此,没有以后。他叫陆晓军,是自己的未婚夫。
哭吗?那一刻竟然只是睁大了眼睛,直到大火被灭,直到消防员告诉自己那简单的两个字,节哀。直到她被消防员带去医院,左脸严重烧伤的她被告知,自己的左脸彻底毁了。直到她坐在病床上,如同被抽了魂魄的木偶,接受记者们的采访,“安夏小姐,请问你有未婚夫这件事,为何没有公开?”“安夏小姐,请问你的脸还有可能恢复吗?”“安夏小姐,下个月的全国循环演唱会你打算继续吗?”听不见,我听不见,陆晓军的声音了。安夏抓着脑袋,用尽力气的大喊,“滚!都给我滚!”记者们被医生护士们推了出去,旁边一直沉默的助手却不经意的划开一抹残忍的笑,却又马上收了回去,怜悯的柔声说道,“安夏,别太难过了,看到你这样,我好难过。”安夏崩溃的抱住助手安妮,像个被抽了全身气力的孩子一样,拗声大哭,上气不接下气的呢喃,“安妮,这是报应,这是报应,我失去他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那张温柔的脸此刻尽是得意和阴险,却又柔声的说道,“亲爱的你别哭,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只见安夏猛地推开安妮,开始精神涣散的冲出了医院,安妮没有去追,静静的坐着,直到手表指针过了十五分钟,这才一脸慌张的大叫,“安夏跑出去了,安夏,你等等我啊!”楼层的记者一听,轰的全追了出去,瞬间,这家出名的私立医院如同炸开了锅,安夏穿着惨白的病服四处乱跑,一个没留神,便迎上了一辆宝马,身体如同抛物线一样抛了出去。追来的记者吓得忙拍照打电话,宝马车里的主人吓得魂飞魄散的停下车,看着地上全身是血,左脸大面基的烧伤女子不由得眉头一拧,这是安夏?只见周围的记者疯狂的拍着,不由得恼怒,抱起地上的人冲向医院。送进了急救室。
次日。
各大新闻头条都被安夏占满,红的发紫的安夏一夜之间接连发生这样的惨剧,粉丝们疯了一样冲到医院门口大叫,甚至连警察都不得不把医院包围起来,生怕疯狂的粉丝一冲进去就乱套了。
守在病床旁的男人捏着新闻报纸,气的脸色发青。“安夏私人别墅起火疑是谋杀神秘未婚夫?”“周氏财团总裁误撞安夏,两人关系暧昧?”那男人一把扔了报纸,旁边安夏的助手安妮和自己的秘书都惶惶的看着自己。那男人看着床上被撞的左手骨折和大脑脑震荡的安夏,不由得心里乱成一团,事情发展成这样,到底要怎么收尾?正当三人各怀心事的时候,安夏猛地睁开眼睛,空洞的看着天花板,那一刻,旁边的男人突然,心跳漏跳了一拍。
一个月后,安夏出院,宣布和经纪公司解约并且退出演艺圈,从此不知去向。
三个月后,一个名为初知的网络作家红了起来,一本《初知•梦》火了起来,可是不管读者们和编辑们怎么找,都不知道初知的模样,背景,什么都一无所知,初知给自己的个人简介更是让人对这个女子充满了好奇心。
勿扰勿问,这样便好。
简单的八个字,细腻的笔锋和辗转跌宕的小说让这个神秘的网络作家红翻了天。
安夏,不,应该说初知此刻晃神间,苦笑了一下,三年前的事情,为什么自己却还是像昨天发生一样?
电脑里单曲循环的音乐在这深夜里显得那样的寂落,桌上的手机不适宜的震动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周鸣。初知犹豫了一下,轻轻的按下了接听键,平淡而礼貌的问道,“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电话那一端传来低沉而温煦的声音,“来问问你购物车的战绩。”初知抬起头看了一下时钟,淡淡说道,“还有半小时才到一点呢。”周鸣有些好笑的说道,“你真的有偏执症吗?非要等一点不可。”初知淡淡的笑了笑,“是啊,快送我去医院救救我吧。”周鸣一边开着宝马往初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