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大掌出其不意的擒住了我的手腕,收紧的五指,如同被人上了锁,瞬间让我失去了自由。
他噙笑的眼睛,一抹名为嬉笑的情愫正在他眼底慢慢溶化。
“捉住你了。”开心的口吻,就像孩童之间捉人的游戏一样那般爽朗愉悦。
“你……”我呼吸一窒,覆在我温润皮肤上的炙热的掌心,似乎正透过那热度从我的肌肤之中渗入什么,我大惊失色,一心的要甩开那大掌,“放开我,陆靖誉,你捉住我做什么?”
看着我就像如困兽斗般无力的挣扎,陆靖誉心情更是好得不得了,病弱的俊容上紧绷的眉目渐渐的在放松,就连嘴角也有着似有若无的上扬。
“二嫂,你好无情呢。”幽怨的语气好似我做了何等对不起他的事。
啊?
“你放开我,听见没有,陆靖誉,你放开我。”怎样甩,都如影随形的紧紧缠着,比贴了膏药还要粘人,男子和女子之间的差距就是身形和力气之间吗?
“不放。”说着,又收紧了一点,而他掌心的茧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过我细致如玉般的皮肤,让我又羞又恼。“放了你就跑了。”
这多变的陆靖誉真真让人消受不起,上一刻气得人可以咬碎一口贝齿,下一刻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人不放,总让我觉得我眼前的陆靖誉是多个陆靖誉拼凑而成的。冷漠,刻薄,得理不饶人,讨打,爱开玩笑,无礼,放纵,得过且过,漫不经心……现在还会粘人?他根本就比女子还复杂难懂。
“陆靖誉,这样于理不合,我是你……”
“二哥的妻子,是我二嫂,我知道。”他一副耳朵听到起茧的样子。
“你知道为什么还这样捉弄我?”
“因为二嫂不好。”
“我?”为什么又是我的不是了?难道说,他这样做倒还非常有理?
“我既然是二哥的弟弟,也就是你的后辈,后辈苦苦请求你却充耳不闻,这还不是你的不是?”
多次的经验让我静静的等待着他的最后结论。
“我请求着二嫂给我倒杯水喝。”
“自己倒。”对这人是不能好脸色,不然开起染房来,吃苦的就是自己了。
“我没力。”
没力?我举起就在眼皮底下昭彰的证据,“如果你没力,你这捉住我不放的手是摆设还是我的错觉?”
“我指双腿。”
“所以……”
“我没力走到桌边倒水,我口渴。”
如果他省下与我强辩的力气与时间,说不定早就喝到水了。
“所以……”
他一副‘二嫂你耳朵不好’的眼神瞟了我一眼,“我要喝水,二嫂,倒给我。”
“放开我,我到给你。”看来,不捧杯水给他,我是走不出这个房间。我放弃与他再玩下去。
“放开,你就跑了,像刚刚那样。”
“那不叫跑,那叫回房间休息。”他四少爷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他不困,我困。他睡了整整两天,我没有。“你要的水。”他房间里的茶水也许是较早前采夏就打好了,所以温温的,倒也不烫嘴。
他一手接过杯子,另一只手还是擒着我的手腕。
茶水抿过的嘴唇,在橘黄色的烛光下,泛着一丝诱人的光泽。
“很甜呢。”温热的茶水,在他唇舌之中如天上甘露一样的一再回味。
不就是一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茶水吗?
“谢谢你,二嫂。”嘴角上扬,渲染着能让凛凛寒冬眨眼间溶化的邪性。
我受宠若惊的轻轻一颤,一再怀疑这人是不是套着陆靖誉的外表的人,陆靖誉在跟我道谢呢?
因为还擒着我的手腕,所以我身细小的动作陆靖誉都会察觉得到。
“原来我在你心里是一个连谢谢也不会说的无礼之人?”
有自知之名,甚好!
这时,门口那里传来了‘吱呀’一声。
“二少夫人,四少爷?”是采夏,手里捧着一碗药汤的她,有些茫然更有些无措的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我趁这时甩了甩手腕,陆靖誉也终于十分配合的松开了一直加赋在我身上的力道。
“采夏,大半夜的不守着四少爷,你去哪里了?”
“我去厨房煮药了,”采夏以手中药碗为证,“二少夫人你为什么在这里?”
“四少爷找不到人给他倒水。”我抢走陆靖誉手中的杯子。
“啊?”采夏进来进贤放下药碗,“这怎么劳烦到二少夫人呢?采冬和珊瑚呢?”
“两人睡着了。”
“什么?两人一起睡了,不留一人守夜?”采夏眼睛都瞪圆了,气鼓鼓的两腮,装满了她所有的怒气和不满。
我拍拍她,“别急,她们赶路累了,情有可原。好了,有话你明天再对她们说,你既然回来就好生伺候四少爷,我也该回房休息了。”转首,看着依旧不动如山般坐在床沿的陆靖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