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算是‘同是天涯苦命人了’。
礼貌的一拱手,“劳烦李总管带路了。”
“客气客气了。”他不过是府一个小小的总管,何德何能啊?
老仆只见男人转身到门外的马车旁,恭敬且恭谨的说着话,不久从里头走出一锦衣华服的公子,黑发高束,风姿俊逸,面如桃瓣,目若秋波,似笑非笑。
他是……谁呢?
“李总管有劳了。”男人先行于华服男子,来到老仆的面前。
“不客气不客气。”犹豫的收回视线,老仆转身为他们一行几人带路。
而这个问题一直徘徊在老仆的心里好久好久。
亭台楼阁,曲径通幽。
一阵扑鼻而来的花香沁人心脾。
“是梅花呢?”锦衣公子驻足深呼吸。
“是啊,少爷喜欢梅花,就在湖边栽了好大的一片的梅花林,现在正是到了它们花开的时候,馨香环绕,别有风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这个原因,少爷总喜欢这种时候便在湖边喝酒,可喜欢的话又不到更伸手可及的地方,偏要隔着一池湖水,似远非远的距离,让人惆怅。
“是因为香自苦寒来吗?”锦衣公子喃喃一句。
李总管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听得很清楚,“什么?”
“没有,”一阵阴寒的冷风倏地从衣领窜入,他抬眸便见在一片已是结了冰的湖面上,那形单影只的孤亭,“就是那里了吧?”这种赏梅的爱好真是会要人命啊,嘴角轻提,若有似无,“元澈。”
苦命的男人认命的摇摇头,来到老仆的面前。“李总管,可否准备一些下酒的小菜,还有再烤上几个火盆,我家公子很是畏寒。”
“你们就坐在亭子里吗?”他还以为他们能帮忙劝他家少爷回房里休息呢。
指了指那亭子,“你觉得我有能耐吗?”
“这……”不试试怎么知道?老仆抱有疑问。
自己真是太被老人家看得起了,拍拍他的肩膀,“总而言之,麻烦李总管了。”
夜露深寒,皎月相伴,孤亭处,一个独饮,言相思,诉衷肠,最恨别离。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一杯饮尽,琼浆断肠,却断不了相思。
“在这种寒冻月夜诉相思之情,无咎,你果然是别一番风情啊。”寒冬腊月还能衣衫半祼的在亭中赏月赏梅花?幸好有人很有自知之明的穿来了最矜贵和暖和貂皮大衣,可这寒边的寒气还是从脚底往心里窜去,让人忍不住的打了冷颤。“冷死人了。”
“你……”见到来人,亭子的主人不可置信的挑了挑眉,墨瞳清如晓渠,不苟言笑,“靳元澈!”
不是吧!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他?他可是连影子都没胆在他面前晃过,这人就知道是他了?亏他还打算偷偷跟着李总管到厨房里避避风头的说!
自己……自己真是太苦命。
无计可施,天潜地遁都逃不过了,男人只有硬着头皮出来,“嘿嘿,一个人喝酒啊!嘶……好冷!”火盆都快烧没了,也不加个炭火的说。怒瞪一眼站在某人身边像根木头的人。
“他!”指着泰然自若坐在他对面的锦衣公子,深如幽潭的黑眸,威势迫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还在这种时间里。
“那个……”可怜男人——靳无澈也只能搔契了脑袋也想不出个借口。他是被人威逼出来,身不由已的,要他怎么回答?可怜兮兮的转首向锦衣公子求救。
接收到靳元澈求助的眼神,锦衣公子自觉开口解释,“别为难他,是我要出来看你的。”温热的暖酒送来,一杯下肚,有种化开的温暖在身体里游走,“你还要与我闹别扭到何时?”
“闹别扭?”自斟自饮,面诚干净灵秀,吐气如兰,“有这回事吗?”
“厉无咎,别再在这事上跟我打马虎眼,我只能说,我的忍耐是有限的!”锦衣公子怒不可逷,拍案而起。他来到这里,已经是他最后的底限了,不要再试图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他!
“我也跟你说过,千万不能动她,你可是当成了耳边风?”并不是只有他才在忍耐的,这事情也是他的底限,可面前这人却不当一回事,只顾及自己利益,将他的话抛诛脑后?
“不过就是区区一个女人,值得让你我多年情谊付诸一炬?”不敢相信眼前多年的朋友是这种见色忘义之人。
“可她有这个价值!”今天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丝血一丝肉的从她身上强抢回来的,这是他欠她的,注定还不了。
锦衣公子眉宇阴暗,一如下雨前阴暗的天空。“厉无咎,明天是我给你的最后期限,如果你再不出现,你会知道有何下场!”
一直像根木头站在一旁的人感觉到空气不寻常的气息,武器‘铿’的一声出鞘,将剑拔驽张,的气氛提到最高点。
靳元澈见到此景,也不敢再有所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