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准备之下,靖轩就在龙城里出了织坊里为我订下十数套的新衣服。
先不管采冬说的是否真有此事,但靖轩给我添订的新冬衣是真,自古「女为悦己者容」,我自是知道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
“那就穿你说的那件吧。”我像是略作考虑的样子。
“是的,二少夫人。”说着,脚底抹油溜走得可是飞快。
“真是……”只是吓吓她而已,有必要吓成这样吗?
“二少夫人你真坏,明明就不想罚采冬。”一切看在眼底的珊瑚这回儿没有出声帮采冬,反倒沉着气的作壁上观。
“可就是有人看不出呢。”我苦恼的叹了叹气。
“所以就只怪采冬自讨苦吃,我才不帮她呢。”昨晚她才同房的其它人口中了解到,明白打扫藏书阁是多吓人的活儿。她这会机灵了,才不主动淌这趟吃力不讨好的混水。
我笑了,没再多说。
从昨天起就停止的下雪的天气一直维持到了今天,厚雪压境,空气都维持着一种冰冷。
在打开换着空气窗台边上,摆着三一只身形颇个别地方的四不像和三只大小不一的雪兔,前者出自何人之手自是不必多言,而后者则是她们三个小丫头送我的礼物。
昨天的比赛在陆靖恩的出现后意外的匆匆结束,堆支比赛没有分出名次,说来很是遗憾。但下人都说玩得很开心已是满足。采冬和珊瑚见我收下采夏的雪兔后很是开心,便依葫芦画瓢的也各做了一只给我,暗中较量之下成就眼下结果,一只比一只还大的雪兔。
让我哭笑不得。
珊瑚做得雪兔最大只,却取名小小兔,在我眼里极像只吃肥养出膘的大老鼠了。
临时用两颗花生米做的眼睛却因为大小不对称,像在生气的对我大眼瞪小眼,让我不停的反省,我在哪年哪月哪天是毒害了它的老鼠兄弟不成?
“梳好了,二少夫人,瞧瞧喜欢吗?”
“嗯。”反正只是简单的挽个发髻,怎样都好。
“是了,二少夫人,这个……”珊瑚突然想起了一事,在我的首饰盒里找了找,从中拿出了一颗珠子。“这是二少爷的吗?”这事从鹿城一直到龙城,她想问我,却被各种各样的事耽搁了,忘记了。
从她手中接过,我拈着珠子看了看,“靖轩的?”
“珊瑚将夫人的首饰和衣服都作了比对,发觉都不是各自的落珠。”
这珠子的颜色看起来像一种极深沉压抑的蓝色,的确不像我平常的用色,可更不是靖轩的。“哪来的?”
“你忘记了吗?是二少夫人手里握着的,啊……说不定是……”珊瑚说着又是惊叫一声,“就在二少夫人在鹿城被贼人挟持被傅傅先生救下后,珊瑚费了好大的劲掰开二少夫人的手想为您洗净手中血迹的时候,二少夫人你可是一直握在手里呢,握得很紧很紧,珊瑚差点掰不开。”
“我自己握着?”
珊瑚用力的点点头,“那时以为是从二少夫人身上的衣服是掉落的,所以一直为夫人保留着。现在想来会为会是挟持二少夫人的黑衣人所落下的?”她眼光闪亮闪亮的,俨然已将珠子当成指认贼人的证据。
“是吗?”垂下美眸,我将脑海中凌乱的片段做了重新的调整。
那天晚上我可是连挟持我的人衣角边都没碰到,会是我从他身上扯下来的?或是真从他身上掉落的?许多的片段飞闪,我不敢确定。
“这真是我握在手里的?”
“千真万确。”
“傅怀祯!”蹙着眉的我在某个片段上定格,在我抢过黑衣人手中的兵器,打算自刎,就觉得手中兵器被外力一弹,从我手中震落,救下我的会不会就是这颗珠子呢?当时救下我的人是傅怀祯,那这颗珠子便也应该是他的了。
“傅先生的吗?”珊瑚似是很失望。“二少夫人再想清楚一点,是不是黑衣人的?也许二少夫人记错了。”
捏了捏她肉肉的脸蛋,“傻丫头,珠子在我手,我去问了傅怀祯便会知道是不是他的了,如果不是他的,或许应该是黑衣人的。有些事有些时候就不要太早下定论,不然你会看不见很多事实的,你知道吗?”
“是,二少夫人。”她似受教的点点头。
“等等我去问傅怀祯……”
咣当一声,我的话被房内的巨响打断。
扭头才觉得,惊虚一场,原来是采夏打翻了水盆。
“采夏,有没有伤着?”只见她愣了一样的站在原地,小脸饱是惊吓。
听见我的声音,她马上回神,“采冬,你看你你,毛毛躁躁的,急冲冲的跑进来,好吧,撞翻我的水盆,万一吓到二少夫人和小少主,看二少爷怎么修理你?”
捧着衣服的采冬显然也是不状况之中,“我……”
“哼,把衣服给我,换你去打水,看你还敢毛毛躁躁的?”夺过她手中的衣服,采夏生气的将面盆递到采冬手上,“还不快去?还让二少夫人等你不成?”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