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
我总是听到有具人唤着我的名字:欣然、欣然……
情真意切,让人动容。
迷迷糊糊……
我听到了有人在我耳边交谈的声音。
“……主人,他们该如何处置。”
“杀!将他们手手脚脚剁了都喂狗。”
“少夫人……”
“我自会处置。”
迷迷糊糊……
一只温暖的大掌抚过我的脸颊,轻柔的搓磨,很熟悉,像是曾经在哪里感受过的温度。
迷迷糊糊……
我又沉沉的睡去!
☆★☆★☆★☆★
“靖轩……”猛然睁开眼,一阵刺眼的光线扎着眼睛,禁不住眯了眯。
头晕沉沉的,像十几个千斤大石头一直压一直压着那样。轻咳了两声,我觉得全身都痛得不得,像散了架似的。
“醒了,醒了,二少夫人醒人了。”床畔突然响起一子声音,而后此起彼落的“二少夫人醒了、二少夫人醒了”不断反复说着。
“这是……”是哪里?翩眨着美瞳,我茫然地望着这陌生的地方。脑中零碎的片段迅速重组,“鬼面盟主……鹿城……我要去鹿城!”想撑起身落床,却身全身上下疼痛,根本用不上力。
“二少夫人,还不能下床,不可以。”我转头,看见一句脸圆圆,脸上很是福气的丫头向我小跑过来,扶着我这摇摇欲坠的身体,想让我又躺回床上。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没力甩开她的话,我趁机问她。
“二少夫人你不记得了?这里是陆府在鹿城的别院,我是照顾二少夫人的丫鬟,我叫珊瑚。”
鹿城?别院?
我已经进了鹿城了?
什么时候的事?
我昏迷之时吗?
是谁送我来的?
鬼面盟主?
是流、沁漓?
“二少夫人,你可醒了。”这时又进来了一个半白头发的男子,一身陆府管家身着的青墨色长袍,像是跑着来,一直喘着大气。
“你是?”
“老奴姓林。”
“林管家,我为何会在这里?”扶着螓首,我努力着整理着这两天发生的事,还有零碎的片段,到底是真是假?是幻觉还是现实?
“昨夜守门的家仆听到一阵敲门声,开门说见少夫人你躺在地上,混血是血却没有一滴是你的,盖在身上除了一件披风外还有一封二少爷证明你是二少夫人的亲笔信。”
原来他们找到了靖轩的亲笔信,那封信除了证明我二少夫人的身份,还有靖轩全权交给我处鹿城煤矿的嘱托,让鹿城的支点全力支持我。
“只有我一个人?”
“只有二少夫人您一人。”
那就不是是流和沁漓送我来的?他们现在都平安吗?可是毫发无伤?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天相处,但他们待我的确是尽心尽力,沁漓到最后也是以性命相拼的护我逃脱。
只愿他们平安没事。
“二少夫人,这不对吗?”
“没有,我以为是我的护卫送我来的。”
“要小的派人去找吗?”
“不必,如果他们没事,自会来鹿城与我汇合。”我相信他们。没忘记自己来鹿城的目的,既然不用我再解释自己的身份,一切都好办,秀眉一挑,我正色道。“煤矿那边情况如何?”
林总管面色犹豫,唯唯诺诺的道出,“听说死伤已是过百,家属都聚集在门前计要说法了解情况,可刘管事他们被官府带走之后,大门一直都没有打开,一来没人可以做主,二来怕他们进去闹事……”
“胡说八道!”我冷冷的抬眸,扫过林管家已过半百的身身躯。“所以就这样让家属们聚集在门口不散?就算没有可以做主的人,你们也不知道出了事,安抚家属的情绪是上策吗?你的亲人落了井,也会有人叫你‘不要担心’、‘不会出事’,‘宽下心来’‘会没事的’,这些还要别人教吗?”
“二少夫人请息怒,想必是发生了这事,眼见管事都被官府带走了,其它人一时慌了手脚才没注意到。”
我沉着脸,忧心忡忡,绝不能乱了自家阵脚。
“林管家,备轿,我要马上到煤矿场那边。”这事已不宜再拖,只会越来越不好处理。
“可是你才醒来……”
“没有可是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而且我来这里就是替靖轩处理这事的。”
“是,是!”林管家不敢再多说,转了身,吩咐珊瑚,“伺候二少夫人更衣,随我们一同到矿场。”
“是。”
珊瑚利落的手脚,还有林管家的办事速度,也只在前后脚的时间,我已坐上四人担抬的轿子赶往煤矿场去。
“二少夫人呢?不是醒来了吗?人呢?”
“二少夫人?她带着林管家和珊瑚一起去煤矿场了。”
“她不是才刚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