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考虑再三,见我执拗不让,“好吧,麻烦你了。”再细细的叮嘱了几句,便提着药箱到隔壁的房间里休息了。
空了只手,我敲了敲门,一声没人应,便又敲一次,再敲一次。“没有人吗?”里头还是没有人回应。心里担心着,便推开门径自进去了。
橘色烛火摇曳的房间,火盆吡叭的响着,一股暖意扑面而来。不大的房间一眼看尽,只在床上见到一具修长的身影。
“人呢?”我思忖着,将饭菜放下后,赶紧关门出去,怕屋外的寒意打扰到了房里休息的病人就不好了。
“咳咳咳。”一直睡在床上的人咳了几声,引起了我的注意。门没有完全掩上,我怔愕的杵在了原地。
因为,那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熟悉?
“水,水……陆鸣,水……”
陆鸣?
那人在唤陆鸣?
“靖轩!”我激动得推门冲到了床边。越近,心情越是激动。那床边的白鞋,那儒雅的白衣,那修么的身影,那俊美的面庞,真的是他,真的是他。“靖轩!!”我扑到他身上,无骨的小抚上我朝思暮想的面颜,瘦了,他瘦了,精神也差了,面色更苍白过以往,“靖轩,我是欣然,你听见了吗?”在眸中打转的泪珠,终是未能挡住,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手背上。
“欣然?”他努力的睁开迷蒙的眼睛,抬起手想碰触,因为他怕,这会是梦。
“靖轩,我是欣然。”紧紧抓着他的手,压在我的脸颊边,微凉的温度也正是我日思夜想的体温。“我是欣然,你看见了吗?你听见了吗?”
“欣然,你真的是欣然?”手心的温度证实了这并不是做梦,那滑过手背没入床上的泪水,一声声娇柔的呼唤。“欣然。”他腾的起身,将我紧紧的拥在怀里,激动的呼吸落在我有颈边,泛着热气。“你真是欣然?我没有作梦吗?”
“靖轩,这是真的,这是真的。”我也怕这是梦,可他在我怀里,他正抱着我,他的呼吸,他的声音,他的心跳都告诉我,我们都不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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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是不是在做梦?”文雅一早包袱款款的出现在靖轩的房间,扯着自己英俊的面皮子自言自语的喃喃。“为什么我只是睡了一个晚上,你这个病痨子就会出现在我面前?我没睡醒!我没睡醒!”
我没好气的也给他轻拧了一下,“好了,别再玩了。靖轩找到了,你也不劳再费心去打听,然后别再回来找我哭,你怎样牺牲了自己的色相,助我完成大业。”总是一堆说不完的借口就会跟我拿乔。
“然儿,你变了,你跟着病痨子多了,学到了他们商人市侩的那一套,把人利用完之后就过桥抽板!”他说得吹胡子瞪眼睛的,俨然我的确这么作了。
可我这么做了吗?
我不过是叫他不要这么劳累,终于好好可以休息了!我看他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他才是那个在商场打滚久了,事事都往利己不利己的方向去想。
坐在床边的靖轩轻轻一笑,温煦如三月春风,“文雅你言重了。我想然儿是真的要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也听然儿说这段时间你为了然儿和我的确是够辛苦了,而且过两天我们还要赶往龙城,后面还要你多多关照呢。”
一番冠冕堂皇的话下来,那才是塞得伶牙俐齿的文雅哑口无言。
我莞尔一笑,“好了,芫荽,现在不管我们市侩与否的问题,靖轩现在要休息了。”语气温柔的我向这个挡着我夫君休息的下逐客令,“识相的,就替我把门关上,我在这里替靖轩跟你说声谢谢了。”这个才是真真正正的过桥抽板。
“然儿。”似是对我的作法不大满意,靖轩唤了我声。
眼角一提,我瞪了他一眼,让他乖乖闭嘴一切由我作主。
“好好好,我走我走,不打扰你们夫妇恩爱。”总算知道自己有多碍地方的人主动退出房间,还真如我所言的,替我把门掩好关上。
“然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毕竟来者是客,还是朋友,这样赶人走不好吧。”靖轩说得有些激动,末了,还咳了两声。
“你看你,连自己也自顾不暇了,还管别人?你把自己管好,再来管我做得对不对。”我替他顺了顺背,再给他倒杯水,最后看着睡在被窝里的儒雅夫君似乎挺温暖舒坦的,心意一决,把鞋子一脱,我掀起了被子,就往他怀里一缩。
“然儿,这……”靖轩绕是被我的举动一时无语。
“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可是……”
五指并拢的小手轻轻的压在他也略显苍白的唇瓣上,“别再可是不可是的,你也知道我们过两天是赶路的,不赶紧给我睡觉,你看我会不会押你回洛城?”
其实靖轩也知道我说的只是说不能做是气话,他笑了笑,把我搁在他心门的手,紧紧的捏在他的手心里,属于他的气息,透过温热的掌心传到了我的身上。
“好,夫人,为夫听你的,你可千万不要将为夫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