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禁用了,却万万没有料到,竟然有一天会用在了我家人的身上?
这种酷型就将人砍掉双手双脚,放在一个瓮中,里头放满了一种药水,可以维持着身体不会腐坏,而被刺瞎了双眼,刺聋的双耳的头颅则暴露在瓮外,正常的进行呼吸,维持着生命。命长的可以活到几个甚至一年,可命短的就会在几天之内承受不了这种痛苦而死去。
“现在那人彘就丢在牢房外面供我们观赏呢,那老家伙命还挺硬,都十几天了还活着。”
“不!”娘的一声惊叫打断了他的说话,也不知道娘是不是听懂了他们说的话,他的神情惊慌,呼吸急促,手不停抓挠着头,不停的抓,“不,不,不!”嘴里一直重复的说着同一个字。
“娘,你怎么了?”我想抓着她的手,不再让她伤害自己。
“不,不,不!”可她狠狠的甩开了我的手。
“娘!”我更没料到的是,娘下一个动作便是扑向那群身着官服的男人,扑倒了其中一人,趁他不注意之际,迅速的抽出了他们搁在腰间的刀。“娘,你想干什么,不!”只见娘她一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一手握着刀对着身着着官服的男人们,颤颤巍巍的,像一棵飘摇在湖边无根的软弱柳树,遇到风便会被拔起。
“不,不是这样的,不会这样的……不,不是这样的,不会这样的。”失了神的双眼来来回回的梭巡着四周,没有人明白她口中所说的破碎字句到底是何意思。她只是一直重复着。“不,不是这样的,不会这样的。”
“你怎么给她抢了刀子?”
“她一下子扑过来,谁知道?”
“还不赶快将刀子抢回来。”
“不,不是这样的,不会这样的。”见到身着官服的人像海浪一样纷纷扑向她,娘像只受了惊的兔子,撒腿就往外跑。
“快捉住她。”
见到有人靠近自己,娘本能的挥起刀子就是乱砍。
“哎哟,这婆娘疯了。”有几人挨了一刀,皆嚷嚷道。
“不要管她是真疯还是假疯,要是让大人知道我们让她跑了可就糟糕了,还不快捉回她?”
“娘,快跑!”我不知道娘这样一跑是一线生机还是死路一条,可我还是希望她就样跑了,“跑得越远越好!不要回头!”
大半男人都蜂涌了出去追娘了,留下的两人看守着仍身在牢房中重伤的我。外面的声音一直吵杂个不停,似是一直都捉不到她。我多么的希望他们永远也捉不到我娘!一刻之后,我听见外面的声音渐止,越来越安静。
娘,被捉到了吗?
我竖起了耳朵努力倾听,只能隐隐约约的听见断续的字句。
“自刎……一起死……”
我的心跳像漏跳了一拍,呼吸一窒,心底在隐隐作痛,“娘,我娘怎么了?娘……”不是我想像中的那样的,不会是那样的,“娘,放我出去,娘!”我摇扯着铁制的牢笼,悲泣的喊声响彻牢房,“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娘,你们将我娘怎么了?娘!”不顾身后那被扯到又在渗血的伤口已染红了我的整个背后,我只是使劲的在喊,“娘!”
有人听到了,不耐烦了,踩着愤怒的步子进来,“她怎么了?这么吵?”
“你们将我娘怎么了?你们将我娘怎么了?我娘呢,我娘呢?”
“她死了。”
“不,不会的!”
“她发疯了似的,先把那做成人彘的老家伙的头先砍了下来,再抱着他的头自刎了。”
“不!”连爹也……“不,不会的,娘不会丢下我的,爹也不会丢下我的,你们说谎,你们都骗我,他们不会丢下我的,他们不会丢下我的,娘不会杀了爹,娘不会杀了爹的,不,你们说谎,你们都在说谎骗我,不……”
你们都骗我的,你们都骗我的……
我记得,那一天,是元宵节,爹说过会带我和娘一同去逛元宵灯会的,他说过他会为我猜一个元宵灯会里最大的花灯给我,他不会失信于我的,他答应了我的事都会做到的,从来都会做到的……还有娘,我还没有吃到她做七色元宵,她也不会失信于爹的,她最爱爹的,也最爱我的……
“说谎,你们都在说谎,你们都在骗我,你们都是骗子,骗子……”
“欣然,欣然,你怎么了?醒一醒……”有两只手在不停的摇晃着我的身体,如坐在惊遇惊源骇浪的小舟,左摇右晃。
“骗子,我不会相信你们的,骗子……”
“欣然,听见没有?欣然!”那只大手还抚上了我的额头。
“骗子!把爹和娘还给我……骗子!”
“发高烧,该死的,她竟然在这时候竟然发高烧。”
说话之人的声音很熟悉,抚着我额头的手也很温柔。“爹,是你吗?是你来看然儿吗?爹……”迷迷蒙蒙之中,我睁开了眼睛,我看见一个黑影,一双明亮的黑眸,却看不见他的脸?“爹,是你来看然儿吗?爹,然儿好想你啊,爹……”伸手握住那只手,我嘤嘤哭泣,“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