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我愿负尽天下人(1 / 2)

蛇王的金牌妃 夜未央 2404 字 2014-08-05

夜里,所说躺在铺了好几床锦被的软床上,可未央还是觉得下身火辣辣的痛,洛开的各类汤药她都忍着苦劲全部消灭干净了,各类止痛的外用药膏也是涂了不少,不过好像作用并不大,还是痛的她难以入睡,一个羽毛锦枕愣是被她抓的破烂不堪,鹅羽飘的满床都是。

凌晨时分,困意终于战胜痛感,未央昏昏沉沉的进入梦乡,而这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闪过窗口,然后蹑手蹑脚的潜入,好似刻意不愿惊动睡熟的某人,轻轻来到窗前,缓缓坐下,修长的手指拂过未央额前散落的发丝,然后不觉触及眼角一滴尚未干涸的泪水,心猛然紧缩,轻不可闻的叹息溢出双唇。

月光透过茜纱窗,浅淡温柔的打落在冷峻的侧脸上,也照亮了眉心紧蹙的一份浓愁。从怀中取出一个做工精致的瓷瓶,极为轻柔的退下未央身上薄如蝉翼的亵裤,将药膏倒在手指上少许,然后均匀的涂抹在红肿的部位,小心谨慎的模样仿佛一个初次参加考试的小学生,每一步都要求做到最细致,可还是担心会出错,所以越发的小心翼翼。

不知是未央睡得太熟,还是因为夜凌越的动作足够轻柔,总之,在全部伤处都涂上药膏之后,她也没有丝毫醒来的意思,而夜凌越的额头处却溢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总是担心着自己的动作会触痛她,倘若醒来又该如何面对她满是泪水的小脸哪。

身为掌握生杀大权的一代君王,夜凌越的一生势必要和取人性命的残忍纠结缠绕的,而那些激起他滔天怒气的人无疑都是些罪大恶极的卑劣之徒,死不足惜,不过,未央,似乎可以更轻易激起他的怒气,不再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夜凌越是绝不会动手打女人的,不过未央似乎就是他原则里的那个例外,自小不知因淘气打过她多少次了,所以在三个哥哥里,她向来是最惧怕他的,也不愿与他亲近,而他也不甚在意,只想远远地看着她快乐幸福就好了,不是为自己时不时的冲动后悔过的,可是当时总是无法克制怒气,下了重手。

“哥,今天你不该下那么重的手的,尤其是在小央惊魂未定的时候,你想过没有她有可能会为此而恨你。”梅林深处,洛静静的坐在轮椅上,月光掩映里仿若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听闻洛心里的担忧,夜凌越健硕的身影不禁一震,这样的担心他不是没有过的,可是性格所致,他总是执拗的选择自己认为对的方式去关心别人,从不顾忌他人的感受,单手攀上一只微翘的梅枝,夜凌越若有所思的看向远处。

见他不语,洛仰首望了望高悬的冷月,“如果不是听闻小央坠崖的消息,哥你是不是还打算和实力高出我们几倍之多的灵蛇族缠斗下去?”当初出战暮渊,洛是极力反对的,可最终夜凌越还是不顾满朝的反对声,坚持自己的决定,只为取得暮渊至宝“血魂”。

“你是知道的,‘血魂’是它们灵魄一般的存在,除非国破族亡,否则它们是断不会交出它的,用十几万百姓的性命去博一个根本就没有任何希望的到的东西,哥你真的好自私,而作为一国之主,你不去想方设法保护自己的子民,反而是让他们去为一己私欲无望的牺牲,哥你没有感到丝毫的不忍吗?”洛的眼中流露出浓烈的失望。

“飞雪剑可以助你驰骋沙场,护你周全,可是你想过那些在战场上以命相搏的士兵吗?上战场可能意味着他们永远都回不来了。如果失去小央,哥你会感动心痛,可是你想过那些因为战争而失去亲人的百姓们吗?他们和你一样拥有一颗血肉之心啊。”夜风轻吹,扬起洛额前终年垂落的乌发,映着浅淡的月光,原本遮掩的剑眉清晰的显露出来,却是那般的愁绪充盈,蹙成令人不忍直视的哀伤。

夜凌越无所依傍的伫立在一颗开的正盛的梅树旁,背对着洛,全部的神情隐没在冷月投落的暗影里,让人辨不清沉默良久的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又是一阵风过,粉红镶边的梅花簌簌飞落,像极了夜国初春时节的毛毛细雨,洋溢着道不尽的美感。

洛也不再说话,沉默着伸手接住一片划过身侧的花瓣,而目光却自始至终不曾离开夜凌越半刻,他在等待他的答复。

许久之后,凌越缓缓转身,面朝洛站定,面部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峻,而清冷的目光更是给人一种深入骨髓的落寞感,洛的心突然没来由的抽痛起来,或许这个世上再没有谁可以比他更了解夜凌越这个人了,外表清冷的如同一块万年玄冰,可是,却总是选择火一般的方式去给予,无论最终的结局是否注定徒劳,他都会一直坚持到最后,有时候甚至固执的令人感到可怕。

“是谁告诉你关于‘血魂’的事情的?”期待的答复变成了冷冷的反问,原来他一直不曾将自己所说的事情放在心上,洛顿时感到一阵气结,第一次用几近于吼的方式来叫出那个字,“哥!”,本就过于白皙的脸色因为极度的气愤愈发显得苍白,双手更是深深地陷入轮椅的皮质扶手里。

“自私?残忍?呵呵,世上有几人真正地了解这它们的含义,能够真正的脱离这几个字的束缚问心无愧的活着,”凌越冷笑两声,唇角溢满浓烈的嘲讽,食指相挫,将一朵娇艳的落梅碾成了四散的粉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