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萍心凝玉不随浪(3 / 5)

佛公子 雷恩那 10269 字 2013-08-30

没能稳住,整个儿便往前栽倒。

下意识闭眸,她听见一声沉沉的闷哼,伏在温暖的宽胸上,醉人的气味将她从头到脚包裹住,密密的、紧紧的、一点儿风都渗不进来。他搂著她不放。

好痛!

不行了。胸口突跳,每一下都发狠似地撞著胸骨,像要破膛而出。

肤泛薄汗,夹著奇馨点点渗沁。

一靠近他,她又得做出一些不要脸的事儿,不做不行,她得做,她很想对他做,也只想对他做……

“玉澄佛……”柔媚呢喃,她眸未张,唇已贪婪寻求他的,像极刚出生的小猫儿,尚不能张眼,只管嚅著小嘴急切地衔含乳香。

男人仿彿低低在笑,胸膛鼓动著,任由她跨坐在自个儿腰腹上,对他又舔又吮、百般爱抚。

她小手忙碌地扯掉他的腰带、扯乱他衣襟,再恬不知耻地拉开他的中衣和里衣,埋首亲吻他麦色的颈窝和胸膛,甚至忍不住啃咬起来。“紫相思花”的气味由淡变浓,她微微汗湿了,身子浸淫在春潮中。

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那幕——她带著甫历经劫难的他回“飞霞楼”,替满身皆伤的他清理身躯。

她记得他的伤,从头至脚、大大小小,尽是啃咬、抓扯过的痕迹。

或者他说得对。她与那些人其实一样的,只是她更贪,不止贪他美好的躯体,连他的心也想一并抢夺。

埋首在他胸前,双手犹扯紧他散乱的衣襟,她忽然不动了,仅是喘息,细细地、忍痛般地轻喘。

适才偷袭她脚踝的大手,此时覆在她头顶心,顺著她流泉发,温婉徐缓抚著。“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低嗓似醇酒,能醉人心。

怀里的娇身仍旧毫无回应,玉澄佛按捺不住了,搂住她翻了个身,将她压在底下。“为什么不说话?你——”他蓦然止声,倒抽一口气。

“你又受伤了?!”

她胸前的琥珀衫渗出红泽,正淡淡晕染开来。

不由分说,他双掌齐下,换作他急切地扯掉她的腰带和衣衫。

花余红任由他摆布,浸润水气的秀瞳恍惚瞅著此刻极为严峻的男性脸庞。

她是连连的宿醉未醒、抑或迷毒发作,为何他瞧著她的目光会如此深幽,仿彿里边有许多的情?

待褪去她染红的外衫,看见那道不该出现的长痕划在她雪嫩乳上,玉澄佛双目眯了眯,下颚绷紧。“……怎么受伤的?”伤口虽闻得出药味,也经过处理了,但此时已再次渗红。

男人询问的语气隐有魔力,不能抵拒,花余红好乖,静静便启唇了。“和人起了误会,打了一架。我喝醉,对方武功高,我取金钗刺他,他突然扭过我的手,我闪避不及,自个儿的金钗就往胸前划过……还把我一件金红衫弄破了,那口子裂得好长,若要缝补得瞧不出破绽、跟原来一般模样,那、那很难的……我好心疼……”说著,泪水从眼角滑落,她鼻头红红的、双腮亦是,当真是极舍不得那件衫子似的。

玉澄佛心中叹气。

她说好心疼,眸光切切锁住他,教他心也好疼。

注定的,反正逃不出这迷魂阵,心里有她,那就有吧。

“你这么常和人打架,动不动就受伤,到底该如何是好?”长指揭去她的泪,那抚触温柔得让她又要掉出更多的泪来。

花余红迷惑了,这一回误入藕花深处,怕是在当中转啊转,一世也寻不到出处。促息一阵,忍过体内一波疼痛,她昏乱问:“你……你被大姊点了穴的,不是吗?”

“是。”他撩起她一边的红纱袖,见雪臂上果然留著几块遭火灼过的伤疤,眉峰不禁揪得更紧,发觉想力持平静越来越困难。

“可是你刚刚偷袭我……”她近似指责地说,气愤却也可怜。

玉澄佛瞅了她一眼,暗自叹气,再次教那些不断冒出的温泪击败,长指为她拭过又拭。

“我拳脚武功是不行,但人体穴位经脉的分布尚难不倒我。你大姊确实点住我胸前三穴,但我能引异能聚气,然后再逐一冲破。你走近时,我已自行解开了。”话音略顿,他轻郁著眉目,终是叹道:“你怎么流这么多泪?”她总是笑,不哭的,她的笑许多时候惹他头疼心也疼,如今她哭了,才晓得那样的痛可以更强、更猛、更狂,凌迟一般,躲都无处躲。

“我也不知道……”花余红吸吸鼻子,娇唇勾出暖弧,眼睛还是湿漉漉的,有些儿苦恼地说:“我想欺负你,又觉得自个儿总是在欺负你,可是不欺负你,我好痛、好难受,你让我欺负了,你心里也好痛、好难受……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欺负你很好,我喜欢欺负你,然后想著、想著,眼睛就雾雾烫烫的,它们爱掉泪,我也不晓得为什么……”说得仿彿那些泪全不干她的事。

玉澄佛紧握了握她的柔荑,严峻的神气退去,俊脸温温地漾开薄绯。“你想欺负……应该是可以的……”他声嗓低幽得几难听取。

“什么?”心口一颤,珠泪似也凝住了。

哪知他不说了,右臂肌筋陡地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