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她拥进怀里,心里很清楚,她这般伤心绝对不是因为膝盖的伤。
那是为了什么呢?是什么原因让她变得这般软弱?是醒来不见他,以为他丢下她了吗?
这么脆弱的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就连初识时她也不曾如此。
只是以为自己会不耐,没想到却只有更多的心疼和不舍。
朱宝儿紧紧的圈住他的劲腰,埋头在他怀里尽情哭泣,突然,一阵粉香扑鼻,她陡然想起,这个怀抱,方才有别的姑娘进驻过。
那胭脂味儿立时引来一阵恶心的感觉,胃中的酸液直接从喉间溢出,她猛地推开他,侧身趴在床沿呕了起来。
突然被推开,原本有些错愕不解,可是一看见她突然呕吐,虎将脸色一变,惊骇的冲上前。
「小猪仔!」虎将从她后头勾住她的腰,搀扶住她虚软的身子。
刺鼻的酸腐味道弥漫开来,令人闻之作呕,可他却一手稳稳的拖住她的腰身,一手温柔轻拍她的背,试图舒缓她的不适。
第一次见她这般痛苦,他心头也慌急无措。她怎么了?病了吗?
「放……放开我……」他身上的胭脂味儿越来越浓,虽心知这全是自己的心理作祟,可是她却控制不了。「你走开……离我远点……」
「小猪仔,没关系的,我不介意。」他以为她只是要他避开这股酸腐的味道。
「走开……恶……」话未说完,她又是一阵狂呕,仿佛要将所有内脏一并吐出似的。
她的胸口闷痛越来越剧,神魂似乎脱离了自己的身躯,眼前一切也变得模糊,整个人虚浮摇晃着。她想逃离他,想远离这股弥漫不去、在他身上、属于别的女人的味道……
「小猪仔!」
无力的瘫软,意识在坠入黑暗的那一瞬间,她听见带着惊骇的吼声在她耳边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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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他还不曾如此惊惶失措过,疯狂的冲到楼下爆吼着要小二请大夫,惊动了整个客栈上下,可他不在乎,全心挂记的,只有她。
之后大夫来了,又走了,只留下一帖药方,以及让他又惊又喜的消息。
她……有孕了!
小二上楼来整理朱宝儿的呕吐物,手脚干净俐落,快速无声,尽量不惊扰到床榻上的人儿。
「大爷,房里味儿不好,小的给您喷个花露水,压压这股酸味儿,免得您夫人醒来,闻到这酸味儿,又要恶心呕吐不舒服,可好?」小二压低着声音,一脸惶惶不安地询问。
虎将瞥了眼他。瞧他那模样,许是方才被他给吓到了吧!
「那就麻烦你了。」他点头,客气的道:「抱歉,方才惊扰了众人。」
「哪里,爷您别挂意。」小二赶紧回道,从怀里掏出一瓶花露水,捣着口鼻朝空气中喷洒了几下,接着便立即退了出去。
虎将的视线一直专注在床上昏睡的人儿身上,花露水淡淡的香味飘散开来,味道还不错,也确实压过了那股酸味儿。
想到方才那骨颤肉惊的感觉,他忍不住苦笑,完全没料到自己会在这小猪仔的手上栽得如此彻底。
自从遇到她,她可结结实实的让他尝过了无数的第一次。
夜渐渐沉了,他知道,与牡丹约定的时辰也已经过了,可他无法让自己离开床榻半步,外面小厅里,小二哥不知何时送上来的晚膳也早就冷凉,他就这么坐在床榻边,握着她的手,定定的望着她,等着她醒转。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细响,他眨眨眼,正想起身察看,捿放在大掌中的柔荑却微微颤动,立即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小猪仔?」他俯身悬于她的上方,柔声轻唤。
那长长的眼睫一阵颤动,紧接着缓缓上扬。
「醒了?觉得还好吗?有没有哪儿不舒服?」他低柔地问,伸手轻抚她依然淡白的脸。
「我……」口中难闻的气息让她一开口便皱起眉头。
「等等。」他起身到桌上倒了杯水,连同整壶茶拿至床榻边,先将茶壶放置在榻边的凳子上,再一手将她扶起,把杯子凑到她唇边。「漱漱口,去去嘴里的味儿。」
朱宝儿很听话的喝水,再将茶水吐在他已早一步拿过来的痰盂,重复了数次,才将口中难闻的气息给冲淡。
「谢谢……」她有些气虚地道谢,脑袋还有些迷糊,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虚弱。
虎将在她背后塞了几个软垫,让她坐得舒服些,才慢慢的松开手,转身将东西收拾干净。
她微眯着眼默默的看着他,接着,晕倒前的记忆渐渐回笼,才刚恢复了些许的脸色瞬间又刷白,素指轻颤,揪住覆盖在腿上的被子。
他回到床边,见到她的模样,忧虑地在榻边坐下。
「又不舒服了?」关心的询问,大掌覆上她雪白的容颜,却摸到一手冰凉。「小猪仔,刚刚……」
「走开!」